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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末直接将裹着红光的墨阳剑向着土龙的方向扔了过去,紧接着沈末整个人身边出现了五把气剑,左手轻轻一招,一把气剑已经被他握在了手中 ,整个人悬浮在半空中既没有上前与土龙厮杀也没有后退,只是静静地看着快要刺到土龙的墨阳剑。
土龙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如蝼蚁般大小的人类竟然还敢对自己发起攻击,立马怒了!一声长啸,直接迎上了那冲它而来的墨阳剑。
“斩!”握着气剑的沈末仅仅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脸上微微带着些邪魅的笑容。
老道士也不甘示弱,手中法决不断变化,操纵着土龙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向着沈末和墨阳剑吞去。
可土龙想象中的自己大展神威,直接将墨阳剑折断的情景并没有发生,不仅如此石土做的土龙此刻半边龙头已经被墨阳剑去,在那剑痕之上还残留着丝丝红光。
随着龙头被切去了一半,老道士的嘴角也跟着溢出了一抹鲜血,就算这样老道士还是死死的稳住身形,尽量去控制这头土龙。
墨阳剑将龙头削去一半后,直接调头回到了沈末的身边,不过之前浓郁的红光此时已经变得有些稀薄了。
二话不说,沈末带着墨阳剑直接冲向了土龙和老道士,沈末持着五把气剑与失去了半边脑袋的土龙战在了一起,而散发着噬人红光的墨阳剑直直向老道士的脑袋斩去。
老道士见这情况明显也有些慌了,立即将土龙召回试图抵挡住直冲他而来的墨阳剑。
巨大的土龙一甩尾巴直接飞扑到了老道士的面前,昂首一声龙啸,令全速前进的墨阳剑停顿了一瞬间,只是一瞬间便已足够了,此时的土龙已经挡在了老道士的面前,将其护在身后。
不过,老道士只顾着防守面前对他来说最大的危险墨阳剑了,直接把沈末抛到了脑后。
此刻的沈末正站在龙头之上,他能感到这龙已经察觉到他了,只要他敢动一下,这土龙立马就会做出反击。
沈末右手一指龙头,喝了一声“斩!”五把气剑排列成雁行直接向着龙头的方向砍去,破空之声紧接而至。
土龙早已有了防备,扭过头来对着天上袭来的五把气剑,猛的喷出飞沙走石。
一时之间,五把气剑与飞沙走石相撞竟然没有分出胜负,气剑无法破开土石的防御,土石也无法击溃五把气剑的攻势。
直到天地之间一道红芒闪过,两百多的山匪发现正与他们搏斗的气剑已经消失了,什么也没说连滚带爬的跑下了山,而神剑四杀封阵里的众人都紧张的盯着外面的情况。
耀眼的红光一闪而过,此时的半山顶之上只站着两个人和一堆残破的巨石,刚刚的红芒正是墨阳剑发出的,土龙被那一剑剁成了数块,老道士也因为法宝被毁而连喷数口精血,整个人脸上变得如棉花一样白,精气神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可沈末也丝毫没有讨到便宜,整个人经过一夜的腾转挪移又是与野兽搏杀,现在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和泥土混染成了一起,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
沈末的七窍此刻正缓缓地往外流着鲜血,他只是感觉自己好像要被抽离榨干了,可他还是咬着牙忍着伤痛,非要将破开封阵的方法给逼出来,他的双腿刚刚因为土龙的自爆而被炸的腿骨皆碎 ,只能一点点的抓着地上的凸起出朝着老道士的方向爬去。
不过还没等沈末爬过去,老道士已经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法器被毁,灵力已经干枯,老道士只感觉眼前一阵眩晕随后晕死了过去。
这时候的沈末可慌了,你死了我的兄弟们怎么办?他们可还在你的封阵里啊!给老子站起来说话啊!
正当沈末要暴起冲到老道士面前时,一个人用灵力传音给沈末。
“掌门,施术者已经死了,你现在只要把罗盘下面埋着的阵眼用灵力给毁了就行了!”正是之前点破封阵的那名鸦探给沈末传音。
沈末听到这话后里面转身,拼了命的朝着罗盘的方向爬去,尽管在转身和爬行的时候身上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此刻又流淌出了鲜血,每一次用他的灵力之后身上的骨头就像是被人放在了磨盘里碾碎了一样痛苦,钻心的痛苦一直告诫着沈末一定要尽快破了阵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下,一定要尽早。
就在沈末拼着那一口不愿失去兄弟的一口气,硬生生的来到了老道士的罗盘下面,沈末以手为铲,趴在地上拼命的挖土,像只疯狗一样不在乎身上的伤口。
等到阵眼被沈末挖出来的时候,他的十个手指上也已经伤痕累累,流出鲜血的伤口与泥土夹杂在一起,更加让沈末清醒了一分。
看到阵眼只是一张符箓,沈末一点犹豫也没有,直接将一直吊着自己一口气的那一丝灵力射入了那张符箓内。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传来,神剑四杀封阵的阵眼被破,众人都从狭隘的空间内被释放出来,高兴的都像个小孩子。
只有周权几人快速来到沈末的身边,想要将其扶起。
可脑袋如同被人重击的沈末怎么可能还能撑得住,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这样晕死在了山上。
千鸦门
今天太阳高悬在世人的上空肆无忌惮的挥洒着阳光,照的沈末眼前一片白与哀声遍野。
沈末坐在一间院子内靠墙的长凳上,身上穿着白袍,头上带了一个白帽子。
沈末看着眼前的场景,眼中泪水不断地打转着,他痛恨自己这无力的感觉,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湿了一小片的土地,自己的影子左右摇晃着,似乎是在嘲笑着自己即使机关算尽也是没用的一个废物,再这么努力失去了墨阳剑你也是一个纨绔宗主。
沈末抬起脑袋努力去看面前的白棚子,可他听到里面白三剑的女眷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后,便又愧疚的低下了脑袋,他甚至只看了一眼白三剑的惨状,就已经没脸再见他了,更别提白三剑的女眷了。
原本云义他们五十来人提前出发,行动速度也快,应该遇不到尸群的,一路之上却是没有遇到尸群,可遇到了一个黑袍人,那只是说了一句你们宗主欠我的。
随后便轻轻一摇手中的铃铛,原本尸毒已经稳定了的白三剑瞬间尸化,同时又蹿出了数个黑袍人,经此一战,云义他们已经只剩下了十一个人,幸好外出采购的蓝青儿途经此处,顺手救下了云义,击退了黑袍人,斩杀了白三剑。
“这不怪你,修仙路上谁也说不准,指不定哪天你我就会暴尸荒野了。”蓝青儿也是穿着孝服,坐在沈末旁边宽慰道。
蓝青儿看着沈末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高兴,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毕竟这个场合不太适合。
沈末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啊,可他总是觉得是自己害死了白三剑,那个黑袍人极有可能是妖兽森林的那个黑袍人。
这时候,周权也是穿着孝服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张纸,身后跟着苏小纤同样的打扮,手机抓着大把的纸钱。
“沈哥,白三剑死亡的前后细节都在这了,极有可能是仇杀,或者我们的敌对门派,不过此事好像对你的位置影响有点大,有人开始传你是灾星了。”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周权刻意贴在沈末耳边说的,生怕隔墙有耳。
就在沈末还处在这压抑的氛围之中时,门外跑来了一人,这人穿着弟子的服饰,额头上全是汗珠,看到沈末后立马跑了过去,“沈末!长老会开始了,让你过去呢!”
这人说完,也不管沈末听没听到,一溜烟的就跑出了院子,似乎对这个地方很是厌恶一样。
“他怎么敢!”周权见这人完全不叫沈末宗主,而且态度如此敷衍和不屑,刚想转身去教训他一顿,却被沈末给拦了下来。
“这种人你打了一个就会有十个冒出来,还不如直接快刀斩乱麻,这次把一些人给铲平了。”沈末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那个人沈末虽然不认识,但用屁股想也知道是段长老那边的,他一直都想把自己扳下去了,他手下的人虽然不敢正面侮辱他,但是也不会给沈末好脸色看的。
没再多说,五人各自烧了一把纸钱,转身出门朝着议事厅的地方走去,五人的步伐都非常的慢,这是沈末吩咐的,说这是熬鹰战术。
沈末离开的那一刻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对面也坐着一个人,正是双臂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的云义,他看着沈末的时候那个眼神恶毒如蝎,那个黑袍人告诉他是沈末害死了白三剑,如果不是沈末他们也不会来拦截白三剑的队伍。
沈末来到议事厅外面的时候,让周权和苏小纤与常镇军三人留在了外面,沈末几人都将孝服脱了下来,他则带着蓝青儿走了进去。
推开木质的房门,沈末眼前是一张三四丈的长木桌,左右两边各有四个座位,此时都已经坐满了人,只剩下了首位是空着的。
沈末知道了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丝毫也不慌,闲庭散步般的走到了首座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