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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哭了,又一次因为卫宴。
“这凉亭风大,我还是陪着你一起哭的。”细语沙沙的,指尖上丝缕力道点在了眼角。
她哭什么?卫宴才应该哭。他心心念念的苏毓月,为他的死对头卫恪生儿育女,绵延子嗣。
堂堂太子护不住自己的孩子,却能为了宸王府的子嗣不辞千里去寻药。
苏染染上仰着深陷的梨涡笑了笑,是明晃晃对着沈昭的。她现今有些想知道了,前世的卫宴该是怎么死的。
坐在九死一生得来的皇位上,身侧是他的皇后苏毓月。以他那暴虐性子或许能为苏毓月容下宸王府的世子和郡主。
她莫名想知晓,卫宴时而在夜半三更惊醒的时候,会不会额间冒汗唇沿打颤,心底有一丝丝的害怕?
柔和下颌仰起,沈昭只见苏染染笑得明媚畅快。可是她眼角依旧猩红着,当真还要陪着自己一起哭?
别了,她不敢哭,更不敢让苏染染同她一起哭。这要让母亲或是卫宴知晓了,自己就真是白白蒙冤。
“你,你还是别哭了吧。我把绢帕还你,我也不哭了。一个早间就为了谢辞哭过两遍,我还真又憨又蠢。”
苏染染听了话,紧抿嘴角一瘪,她这每次想起前世的卫宴,就要哭一次的性子,是不是早该蠢死了?
茶白绢帕在两人间搁着,微风掠起那对依偎的鸳鸯,苏染染顺势就闭了闭眼。
一对鸳鸯,倘若其中一只没了,另一只终其一生,孤影形只。所以,自己为何要送此方绢帕给卫宴呢?
他高攀了。
“罢了,你都哭了些久,这方绢帕你就拿着吧。还有,记得回府时候遣侍女洗一洗。”
她在长公主府绣这对鸳鸯时,葱白指尖没少遭罪,些许殷红混在鸳鸯层叠针线中,也是说不准的。
“我哭了这么久……拿回府洗洗,我”,沈昭提着手中绢帕仔细扫过一圈,嗓音哑然。
茶白确实还干净着,因为她压根就没用,只是从苏染染手中接了过来。
可在白净一角映出的黛蓝衣袂,是卫宴来了。这下,她得赶紧收好,动作利索些,千万别让卫宴知晓,这是苏染染给自己的。
思绪流转,在轻声步履踏入凉亭前,沈昭就把绢帕塞进妃色衣襟中,还对苏染染连连说着好。
卫宴走近以后,没有落座,就只身站在苏染染一侧,满眼望着跟前的人。
“染染,汤药好了。”
苏染染随即应了声,脑海中仍然是沈昭一抽一搭的哭声。而且沈昭刚刚说,是卫宴写信给谢辞,谢辞才回京的。
杏眼低垂,她心底有些犹豫。自己方才都还能因为卫宴不自觉落泪,又有何理由插手沈昭和谢辞之间的事。
“还请殿下稍等片刻,染染同安阳郡主的话,还没有说完。染染在等着,安阳郡主的一个答复。”
轻快话语起,苏染染将坚定目光落在沈昭面容上。插手与否,不应当由自己说了算,而要让沈昭抉择。
或许她重生一场,就是为了和前世有所不同。若是循着前世种种,卫宴也没有给谢辞写这样的一封信,不是吗?
沈昭心虚迎着两道迥然不同的视线,心口扑通地响,嘴角嗫动,她竟是要想要把话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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