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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昭被抱了起来，他吓得蹬了蹬腿，跟只扑棱蛾子似的。
“嘘——”
嗯？师尊？
莫昭眨了眨眼，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昭昭，看。”
顾清君松开捂住莫昭口鼻的手，手指轻点前方。
莫昭顺着顾清君手指看过去，瞬间头皮发麻。
只见中年男人，也就是陈忠，自他抱着青花瓷坛子的双手开始，青花印记便开始往上蔓延。
顺着胳膊，爬上脖颈，直至蔓延到脸上。
陈忠站起来，抱着青花瓷坛子往这边走，边走边问：“哪里有人？”
那种青花印记并不美观，边缘透着一股不祥的青黑色，让人看上去跟魔化了一般。
莫昭在顾清君怀里贴了贴，恨不得钻进顾清君怀里，好顶着他挪位置。
师尊，你倒是后退啊，人过来了！
眼见人越走越近，顾清君却不为所动，甚至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昭昭”
莫昭小声吸了口气，连忙伸手捂住顾清君的嘴。
住嘴！别说话！
顾清君垂眸，视线定在莫昭身上，轻眨了下眼。
捂在嘴上的小手温温热热的，还透着肉乎劲儿，软的不行。
顾清君伸手捏了下。
确实好软。
莫昭小手动了动，猛地攥住顾清君手指。
但他此时已经无法分神去看顾清君，因为陈忠已然走到了他们面前。
近在咫尺的距离，几乎能听到陈忠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那双爬满青花印记的瞳仁，像是瓷片一样，莫名渗人。
莫昭瞪大眼睛，小手越攥越紧，还攥着顾清君的手指往身前拉了拉。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忠，顾清君则低头看他。
那只捂住嘴的手，改为攥住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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