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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嘉一脸懵：“什么时候？”
“当时我们一起军训的，你可能对我没印象。”
“当时你和一个女生走正步的时候老是顺拐，被教练揪出来惩罚做一遍广播体操，”舒远的脸上有怀念之色，“那个女生眼泪都出来了，就你乖乖的，规规整整的将广播体操跳了一遍。”
裴嘉：“……”
舒远不说她都要忘记这个事情了，本来也就是生活中不太重要的一幕，没想到还被别人记在心里了，都这么多年了。
她感慨道：“你竟然还记得。”
“是啊，挺奇怪的，”舒远笑了笑，“所以可以说明，其实我大一的时候，就挺喜欢你的。”
“当时心气高，很傲慢，也没想过去主动了解你，现在想想，其实也挺后悔的。”
裴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会儿才笑开：“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对了，商谨是你男朋友？”舒远忽然问。
裴嘉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变的这么快的话题，怔愣了下才回复：“不是，早分了。”
“那你现在……单身？”
裴嘉点点头。
舒远没再多问，嘴角却偷偷挑开一抹笑。
晚上是舒远请她吃的饭，饭后两个人又到江边转了一圈才回家。
裴嘉才站在门外的台阶上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商母言辞激烈，商谨的语气冷厉。
裴嘉推开门进去，就看见明亮的大厅内，商谨抱着胸倚在墙上，唇紧抿着，眉目冷淡至极，商母气得左右踱步。
商谨恰在这时候抬眸，正好和裴嘉对上了视线。
他的视线越过商母直勾勾盯着她，他将身子站直了几分。
裴嘉装作没感受到他的视线，换好鞋后上前去挽住商母的胳膊：“阿姨您别生气。”
商母本来也吵累了，但是就是碍于面子不好半途而废，这下裴嘉来劝架，她当即就要顺着杆子往下爬。
没想到商谨还快她一步：“嗯，不吵了。”
商母未说出口的话卡在嘴里，最后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身拉着裴嘉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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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裴嘉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梦里她依旧在阴暗潮湿的地面挨打，浑身剧痛，她想叫却叫不出来，商谨抱臂在一旁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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