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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王看得心头难受,恨不得就下去帮忙了。
不等他喘口气,彤妃又连下了狠手,招招致命,整个人像杀疯了似的,就要东方境断气躺在她的面前。
一招一招,透着黑气的力量连番朝东方境袭去,全部打在了他的身上,他倒在地上,全身血迹斑驳,已经奄奄一息。
龙卿若看到东方境这样,心都要碎了,化作龙身冲了过去,嘴里咒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生了他,没善待过一天,还要杀他?我杀了你!”
龙卿若缠住了她,用元珠的力量和她抗衡,不让她施展力量。
元珠本就是泥捏的,十分脆弱,龙皇紧张得不行,嘴里念念有词,东方境你这个混球快起来,快起来啊。
龙大蛋支撑不住的!
鹰王紧张得咬牙切齿,“老赤龙,咱喊一下口号,震慑她一下可以吗?”
龙皇心都已经快迸出来了,听得他这个提议,“脑残,他们会分心。”
鹰王瞪了他一眼,到了唇边的喊声咽回去,就怕他们真分心了。
龙卿若缠住了彤妃,那黑色的力量从彤妃身上散发出来和龙卿若对抗着,龙卿若十分吃力了,龙鳞被力量震得掉了几块,她整条龙都在颤抖,头顶上的触角不断地旋转,光芒很淡。
彤妃阴恻恻一笑,“就凭你?”
她面容狰狞,力量再度散发,龙卿若颤抖得更厉害,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鲜血从嘴里渗出。
龙缎慢慢地垂下,她不行了。
“龙大蛋,你撑住,别丢老子的脸!”龙皇忽然喊了出来。
“妹妹,坚持住!”龙族的哥哥们也跟着喊了一声,顿时,震天般的声音响起,如打雷一般,"公主,坚持,坚持啊,缠她,龙缎卷住她的手,挖她眼珠子。"
“阿境,起来,撑住啊,胜利在望了!”
“不要认输,你可以的!”
“水云煞,你记得水云煞吗?你最擅长的,你封印地灵魔的水云煞。”
鹰族那边也喊了起来,这些声音加起来撼得地动山摇,能不能激励东方境和龙卿若不知道,但却让彤妃心里慌了起来。
她努力想冲开龙卿若的掣肘,但是龙卿若却忽然觉得缠得更紧了,龙缎开始扬起,往她的眼睛里钻去。
彤妃大吼一声,“去死吧!”
便见她眼球充血,力量在瞬间爆发,龙卿若还是没放开,但龙身开始出血,一道道的伤口裂开,十分凄惨。
龙皇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刚要飞下,便见东方境整个从地上弹跳起来,速度惊人的快,听得他喊了一声龙宝,气流波震开,光芒炸开了那黑气萦绕的战场。
这光芒直接打在了彤妃的头上,伴随一声惨叫,彤妃往后倒去,撞落在已经破碎的宫殿瓦砾上。
龙卿若也随即滑落,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一道金光闪,龙卿若被金光裹住,顷刻飞在了龙皇的手中,变回了一条小粉龙,血光处处,气息微弱。
龙皇心都快碎了,以灵力裹住她疗伤。
如今便剩下东方境一人在底下了。
他已经是遍体鳞伤,但是却完全没有受伤的模样,他胸口破碎的元珠在吸取着游离在外的力量,像一块磁铁,彤妃打出来的暗黑力量全被元珠吸走。
东方境倏然御空飞起,展开双臂,双手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凝聚,越来越强烈。
“是水云煞!”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惊喜都很。
如水如云一般的清浅光芒,往彤妃流去,速度很快,像一条绸带似地捆住了彤妃,一层一层,捆住一层又消失一层,如此反复十余次,彤妃身体里的地灵魔力量在一点一点地被抽出,通过水云煞回传到东方境的元珠上。
东方境的衣衫鼓起,头发散开飞扬着,俊美的眉目里充满了杀气,眉头间有一个印记若隐若现地浮出又隐去。
漆黑却又泛着幽光的眸子映着水流云走,把地灵魔的力量吸取过来了。
彤妃发出了一声一声的惨叫,想挣扎开水云煞,但水云煞的力量很强大,且有道罡之气,专门克制邪魔的力量。
水云煞最终刺入了她的眼睛,水云煞进,血水出,彤妃捂住双眼,全身颤抖地大吼,“你这个逆子,你弑母,你罪大恶极,你永世不得超生。”
东方境似是不为所动,直到地灵魔的力量全部吸取过来,元珠在胸口里仿佛爆炸一般,他飞了出去,在空中吐了一口血,被鹰王迅速抱住。
眉心印记一闪而过,鹰王看到了。
一怔之间,鹰王抱着他放声大哭,哭得天昏地暗,痛得心肝几乎碎裂。
姜氏的魂魄还没被撕碎,力量散出,姜氏也出来了。
鬼力本已经微弱,但愤怒也可以增加鬼力,看着满目疮痍,知她所作所为,姜氏怒不可遏,鬼手探入她的心脏。
“我要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姜氏疯似地喊着。
“姨娘……”彤妃却忽然哭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姜氏,“姨娘,我错了,姨娘,你原谅我!”
姜氏定了定,这一声姨娘,是多久没有听过了?
一道符咒悄然地从身后即将贴在了姜氏的后脑勺,伴随着彤妃阴恻恻的冷笑。
那冷笑最终凝在了唇边,几乎是不敢置信,符咒从她的手心滑落,她的后背穿了一个大窟窿,姜氏的鬼手就这么从她的后背掏了进去,血流如注。
“你为什么这么坏啊?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当个人啊,你弑母杀弟,还要杀你的儿子。”姜氏抱着她,哭得撕心裂肺。
彤妃看向半空,看到了鹰王怀中的东方境,她笑了,笑了,嘴里鲜血溢出,“他不是我的儿子……”
“你说什么?”姜氏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彤妃倒在地上,无力地抽搐,气息渐渐散,喃喃道:“他本应是薛皇后的胎,是我用术法抢过来的。”
“什么?”姜氏几乎不能相信。
彤妃眼神散涣,瞳孔放大,只剩下一股执念与怨气支撑着,“我必须有孕,才能被封贵妃,皇贵妃,皇后……我那时候还是太傻了,只想依附一个男人而活,到后来我才想明白,女人不需要依附男人,我可以自己当皇帝啊。”
“你怎么抢胎?”姜氏急声问道。
彤妃死死地瞪大眼睛,当年的事,仿佛再回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