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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害海兰的凶手巴赛还附送一封信,告诉老八等人,若是以后落到巴赛手中就是与海兰一样下场。
盛京众将气的大骂。却又无计可施。
既然已经让弘昼率领大军逃入紧挨着京城的军都陉,那就不可能再追上弘昼。负责追击的海兰已经用他的人头证明绿营并没有溃散,指挥绿营的巴赛依旧有能力指挥绿营反击追兵。
盛京将令们只能商议接下来怎么做,第二天就有人前来禀报,说是山东霍崇这边据说要绝开黄河,让黄河北归。
听到这话,盛京将令们一脸的茫然。黄河北归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无法理解,因为他们从来不知道黄河原本河道是在哪里。
此时山东这边,钱清坐在长信道长面前,恭敬的问道:“道长既然让我进来,可否为我算上一卦。”
“不算。”长信道长果断拒绝。
钱清愣住了,片刻后不解的问道:“既然不肯为我算一卦,为何让我进来?”
道长笑道:“哈哈。让你进来是想看看你最近的气运。这按照霍崇那小子的话叫什么来着……呃!想起来,叫做验证。”
眼见长信道长笑嘻嘻的,钱清却从道长眼中看出了些同情,不禁再次问道:“道长知道我要算什么吗?”
长信道长脸上本就是挤出来的笑意消散了,他答道:“丫头,煞以攻身,似非美物,而大贵之格,多存七煞。盖控制得宜,煞为我用,如大英雄大豪杰,似难驾驭,而处之有方,则惊天动地之功,忽焉而就。我看你神色已满,不日将位极人臣。”
“此非我所求。”钱清果断否定。说完,却愣住了,皱眉问道:“难道道长听说了什么不成?”
道长摇摇头,“我修的乃是玄学,若是靠听闻,岂不是欺世盗名么。让你进来只是看看你,以确定我所见可否是真。”
钱清知道道长的神妙,叹道:“那对我如浮云。”
“正因不求,所以不去。”道长叹道:“然而七杀命格之中亲情淡薄,以贫道所见,杀气太重,损幼儿太甚。若是强求,只怕悔之晚矣。”
“道长是说我克亲人?”钱清有着怒了。
“你若是能克亲人,岂不是你成了天意。天意所在,岂是我凡人能左右。便是贵为天子,紫薇行动,人头落地。你与霍崇这么亲近,可曾见他是从一开始就想当皇帝?”
钱清愣住了。想了一阵才答道:“的确不曾。”
“凡人之愚不可及之处,就在于他们以为世界有始有终,还是他们认知道的有始有终。霍崇若是只想当皇帝,他一介凡人,定然死无葬身之地。皇帝之位不过是凡人所知,对于大道而言,毫无价值。倒是丫头你,若是以为凡人之事可照猫画虎,大错特错。大错特错。”
钱清心中难受,不禁喊道:“道长何不起一卦,也好让俺死心。”
“起卦是为了死心,倒也是对的。不过你并未死心,老道答应你。若是等你真死心那一日,就为你起一卦。今日到此为止。”
见道长要赶人,钱清不想走,只能换了个话题,“以道长所见,紫微星有何变化。”
这次长信道长没有推脱,爽快答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今紫微星以恢复澄清,只有一星可见。不过余波荡漾,却不知最后落到何人身上。”
听到这话,钱清想起了替自己前往执行命令的副司令雷虎。这家伙做事可是要干净利落写才好。
雷虎揉了揉鼻子,看着眼前的场面,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就见面前大堤外浊浪滔天,不断拍打堤坝。这处堤坝就是铜瓦厢。
铜瓦厢是清代黄河上一处著名的险工,它的形成经历了一个逐渐演变的过程,清初时,铜瓦厢险工“距交界九百余丈”。雍正三年(1725年)板厂(在铜瓦厢之东)堵口后,“自头堡起至七堡止依旧有堤形创临黄越堤一道”。这条越堤的头堡至四堡长四百七十一丈即为铜瓦厢险工。
如果只是如此倒也罢了,雷虎逃出河北之时并未渡过黄河。因为此时的黄河到了山东西边就转而南下,雷虎老家在保定,他一路南下只用渡过小小的大清河,就是济水,再渡过小清河,就抵达了他命中注定要遇到钱清的临淄。
此时顺着黄河走,才明白黄河是多么凶险的一条河流。就眼见到的黄河河道形势,它已经是一条很高的悬河,背河面堤高一般二丈至四丈余尺,个别地方达到五丈以上。
高悬的黄河如同一口利刃,随时会斩下来。而诸多凶险的堤坝之一就是眼前的铜瓦厢。
这是雷虎见到的,雷虎不知道的是这次洪水十分凶险。或许是因为气候突然变暖,整个北方都不止温暖如春,甚至温暖如夏了。
汛期来势猛,各路并涨。一月十四至十七日黄河、沁河、伊洛河,同时猛涨,洪峰遭遇。据报称,万锦滩黄河于一月十四日至十六日五次涨水共一丈五尺五寸,武陟沁河也在一月十四至十七日五次涨水一丈六寸,同时巩县洛河十六日酉时长水三尺。各路来水十六日十时之间共长一丈八尺五寸。三路来水均在几天之内“同时下注,过形猛骤”,致使下游河道宣泄不及“一月十五至十七日下北厅志桩骤长水,积至一丈一尺以外”,“两岸普律漫滩”,“间多堤水相平之处”
只是满清此时正陷入混轮,所以没人在意这些小事。
“系在兰阳汛三堡以下四堡以上无工处所”。决口的经过据十八日蒋启敭奏称,当六月十七日大雨一昼夜后,十八日即“水长下卸,下北厅兰阳汛铜瓦厢三堡以下无工之处登时塌宽三、四丈,仅存堤顶丈余”。二十六日河南巡抚所见相同:“讵料十八日河势忽然下卸于三堡无工处所,大溜奔腾,直注如射,数时之间将大堤溃塌四、五丈,仅存大堤顶宽数尺”。结果于十九日漫溢过水,初尚分溜三分,至二十日全行夺溜。
而历史上问题出在六月,其一,六月十八日和二十日蒋启敷都奏明决口地点是在三堡以下无工处所。但是朝廷似乎不太相信,因此责令“查明此次漫口是否实系无工处所,不得籍词掩饰。”结果东河总督李钧查勘后称实是无工之处“原奏尚无欺饰”。但是根据改道前资料分析,这一带应属有工地段。第一:嘉庆年间在兰阳汛头堡至四堡间就修过不少埽工、坝工,以后虽有些淤废,但是嘉庆末至道光初的情况仍然是:“越堤头堡至四堡埽坝相联,皆名铜瓦厢上下坝”。埽坝相联的说法证明这一带仍然工程很多。第二,道光十五年加邦兰阳三堡至四堡大堤时,堤顶宽度都很大,大部分工段子堰顶宽三丈,底宽四丈,大堤顶宽度更达到十丈。说明这一段是重点修守的要工。而当时一般无工处堤顶只有二、三丈。第三,咸丰五年决口前铜瓦厢就是连年出险的要工,道光以来,上、下坝抛石、厢埽筑坝的工程就一直没有中断。关于这方面的记载不乏文字。兹摘录若干段于下:
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八月钟祥奏:“下北厅兰阳汛铜瓦厢旧有碎石之上坝下首三埽,鸡嘴挑坝三埽……以上共二十六段,每段用石自一百八十余方至一千四百余方”。
道光二十八年(1849年)十月钟祥奏:“兰阳汛铜瓦厢上坝下首三埽,前道光二十二、三年及二十七年原抛、加抛碎石……三千三百三十二方。今加抛新石……九百八十五方。”
……
此时雷虎要做的,就是无情的破坏这条大堤,让汹涌的黄河水一路北上。同时要尽量堵住旧河道,让黄河不再北归。从而完成霍崇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