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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知道岳飞想要什么,自然也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岳飞在作为上正了正身体,看向面前的帝国天子,“陛下真的能够保证不伤大宋的百姓分毫?”
屋子里的气氛很安静,因为岳飞这样的问话已经很无礼了,虽然是疑问式的文法,但是却有了置疑的口气。
曹正淳在一旁不忙的看着,但是朱厚照却依然满脸的笑意,满不在意。
“岳将军,不伤百姓分毫我可能做不到,朕只能保证不滥杀无辜,但是万一大宋的百姓变成了大宋的兵,你说朕是杀还是不杀呢?”朱厚照说道。
这是一个实质性的问题,当真正的战争发动,没有人是局外人,百姓虽然说是无辜的,但是一旦兵临城下,他们就很可能成为对抗的第一人,就像吐蕃大赞普那样,直接让百姓围着城池保护他们官兵,你能说百姓不是战斗力吗?不能,百姓已然成了战争的一部分。
这一点岳飞心中自然也清楚,常年的征战他比谁都了解,战场上瞬息万变,也许上一秒还是风平浪静,但是下一秒没准就会变成波涛汹涌。
岳飞低下了头,他知道朱厚照说的都是对的,但是他还是不愿看到那样的场面发生,他不敢想象曾经自己保护的百姓会在自己面前倒下。
“朕知道岳将军在想什么,也知道岳将军对大宋百姓的爱护,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没有帝国,大宋百姓的生活能好吗?不还是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归根到底,百姓是没有错的,错的是大宋的统治者,错的是大宋的官员们!作为一国之君,作为一方的父母官,没有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就是他们的失职!你说我说的对吗?岳将军。”朱厚照沉声问道,他的每一句话都从岳飞最想知道的层面进行回答。
错的是大宋的一国之君,错的是大宋的大宋的官员!
岳飞就像突然醒悟过来一样,以往树立在脑海中的规矩似乎有了裂缝,皇权就是需要被尊重的,可是此刻听了朱厚照的话,他突然觉得,皇权似乎也不是那么牢不可破。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相信岳将军也一定听过这句话。”朱厚照转过头看着一脸愁楚的岳飞,接着说道:“你想不想做大宋的藩王?”
岳飞身子略显慌乱,眼神不断的向下看着,藩王?!!
他就让想让我做大宋的藩王?是在试探于我,还是真心?可是这刚刚仅仅是见了第二面?藩王代表着什么?藩王在第一个地区的规格那可就相当于一国之君!岳飞心中开始五味杂陈,他有些拿不准对面这个年轻的帝国天子的心思。
“陛下,仅仅见过我两面而已,而且我虽然被大宋驱逐出来了,可是我的血液里流淌的依旧是大宋的鲜血,您让我做大宋的藩王,为什么?”岳飞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朱厚照突然笑了起来,随后站起身来,“因为我相信你,因为就凭你对百姓的爱护!因为我相信如果将来帝国攻下大宋以后,那片土地能在你的手里更好的延续下去,百姓更幸福,帝国也会更富饶。”
“陛下,你不怕我”岳飞欲言又止。
“怕你,怕你什么?怕你反过头来攻打帝国?哈哈哈。朕说了,朕既然选择了你,朕就相信你,既然有心封你为大宋的藩王,就代表朕已经从心底认可了你,所以,朕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你不会有这种想法,朕说的对吗?”朱厚照说道。
岳飞看着朱厚照真挚的眼睛,不免联想到宋高宗赵构,要是现在大宋的皇帝有如此的胸襟该多好!
岳飞缓缓的站起身,深深的突出一口气,然后缓缓的跪下了自己的身体,行了一个非常正式的君臣礼,“臣,愿为帝国效力!”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是朱厚照知道这以为着什么!大丈夫一言九鼎,何况如此英雄。
“快快请起!岳将军。”朱厚照兴奋的说道,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帝国得如此名将,妙哉!美哉!
岳飞站起身,就在于朱厚照对视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变化。
“朕封你为南将军!统领现在帝国南方军队十万军马,至于招收军队扩充的问题,你可以详细的询问一下王守仁总兵。”朱厚照沉声说道。
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之内,岳飞直接从地狱又回升至了天堂,身份的转变有些让他措手不及,甚至到现在他还有一种做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