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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恨意,更多的是鄙夷,一个毛都没长全的黄毛丫头,竟然跟自己争敌意来了,她明白什么叫诗吗?了解诗中所含的意境吗?她又识得几个大字,就竟敢跑到他的跟前来卖弄,来充当诗人。
文舒再度看过去的时候,就恰巧对上了顾帽那一双充满敌意的眸子。那眼神里透露着的鄙夷和敌视,让人瞧着总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的。
文舒即刻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让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用这样的眼神来瞪着自己。
“严姐,这个顾帽,看起来好吓人。”
严姐也瞅了一眼顾帽,对着文舒安慰道:“你不用管他,待会你就安安静静的跟着我,不惹他就是了。”
文舒很是奇怪,原本也没有惹他啊!
“他这个人啊!功利心太强了,你这次的诗跟他来了个并列第一,心里正嫉妒你呢!”严姐不经意的说道。
“什么?”文舒倒是有些奇怪了:“并列第一?”
“对啊!你和顾帽的诗,并列第一啊!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严姐说完,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哎呀!你看看我,我也没通知你啊!你怎么可能知道,是我失误了。”
哦!怪不得刚才严姐一直在说她谦虚呢!原来是自己的诗与这个领军人物来了个并列第一呢!
不,说自己的诗有些太过分了,应该是海子他老人家的诗。切,真不知道这个顾帽有什么好骄傲的,能与海子大诗人并列第一,就已经很瞧得起他了。
“原来还排名呢!我都不知道。”文舒回应道。如果知道要排名的话,自己就随便写一首好了,省的惹出这些麻烦事来。
对于排名这件事情,文舒是真的不知道的。
而现在文舒也明白了,顾帽如此仇视的望着自己,原来竟是这个原因呢!
“所以他才这么气你啊!总之,待会聚餐的时候,你不要跟他发生争执,不要上他的当就行了,别看他一个大男人,有点小肚鸡肠。”
文舒赞同的点了点头,她看出来了,这男人着实不像个爷们,确实是太小肚鸡肠了一些,并列第一就把你给气成这样?如果你成了第二,还不气的当场就七窍生烟了啊?
“哼,确实是小肚鸡肠。不过啊!就他这造型,真不应该当诗人,应该当个行为艺术家,这造型,也太招摇,太耀眼了。”
严姐听文舒这么说,竟也禁不住的笑出声来。
俩人坐在一起调侃了一番顾帽,便有人开始招呼大家开始去聚餐了,大家开始散场。
聚餐的餐厅在马路对面不远处的一家餐馆里,文舒对这边不熟悉,一直跟着严姐。刚才有个编辑找严姐有事,耽搁了一会,跟着严姐到了餐馆的包间里的时候,却见很多人已经坐下来了。
一张偌大的圆桌,坐了四男四女,总共八个人,而那个顾帽,便被安排在了上座上,他的左右两边,坐着两个女人。
严姐是个有名望的编辑,文舒又是这次诗会的并列第一,自然是要与领军人物坐在一起的。而这个房间里坐着的,便是这次诗会的前三甲。
当然,还有两个是无关紧要的人,那就是坐在顾帽左右两侧的女人,顾帽美其名曰是他的“秘书”。
这架子还真是够大的。
严姐带着文舒落座,顾帽用犀利的眼神望了一眼文舒,嘴角微微扬起,扯出一丝鄙夷的笑意来,随即眼神就拉下来,也不去看文舒。
文舒心下有气,一个大男人家家的,小气到这种地步,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仇恨。怪不得严姐说不叫她去惹这种人,这种人肯定是个伪君子,是个真小人,说不定会在背地里算计你呢!
既然人家没有好脸,文舒也完全不在意他的态度,连个正眼都没有。
严姐给他们一一做介绍,其他的诗人知道原来这个年轻的姑娘就是文雪的时候,自是一顿夸赞。
“哎哟,没想到咱们的并列第一竟是这么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呢!”
“是啊!不止年轻,文笔也好,写的一首好诗啊!”
“对,我也喜欢她写的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怎么说的来着,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一个幸福的人!你瞧,多好啊!”
“可不是嘛!真是后生可畏啊!原本以为咱们的领军顾帽就够年轻的了,可在人家文雪的跟前,也得自称老人了。”
是啊!顾帽二十四岁,文舒才只有十八岁,俩人相差足足六岁呢!
文舒可不像这个顾帽一样高高在上的,她无论是从礼节上还是态度上,那都是无可挑剔的,既尊敬长辈,又尊重平辈,大家与她相处起来也是十分舒服的。
聚餐开始了,大家坐在桌前,聊的最多的无非就是诗了。有些人好奇文舒创作这首诗时心里的想法,文舒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跟他们解释一番,没想到还把大家说的兴致盎然的。
甚至都构思出一副美好的画面来,那画面里春暖花开,充满着幸福。
而相反的,这个顾帽似乎并不怎么爱说话,偶尔说几句,也无非就是在嘲讽文舒年纪太小,根本就不懂什么叫诗,如今能创造出这样的一首诗来,不过就是一种巧合,一种幸运罢了。
虽然这首诗并不是文舒自己的,可这首诗确实是优秀的,文舒亦是冷嘲热讽:“做人啊!不能太孤傲,承认别人优秀就这么难吗?”
这句话令顾帽心里火冒三丈,看她的眼神更加鄙夷了。优秀?就你这样的也配称之为优秀?
接下来的时间,顾帽没怎么说话。
这突然间安静了,倒是让文舒有些奇怪了。
她专门去看了一眼顾帽,但见他身侧的两个女人正在给他往盘子里夹菜。而此时的顾帽并没有吃东西,而是跟服务员要了一个玻璃的透明碗,里边盛满了水,正在碗里洗东西呢!
文舒一开始没看出来他在洗什么,心下想着这男人真是一堆的穷酸毛病,吃个饭还得用玻璃碗来洗手。
而定睛一看,里边好像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文舒定睛一看,原来顾帽并不是在洗手,而是在……洗钱?
因为,那玻璃碗里,一张崭新的十元大团结正被他浸泡在水里,轻轻地揉搓着,似乎要将钱上边的什么东西给洗下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