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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寅会奇怪我和赵然走在一起也是有原因的,那回我被赵然带去傅广川的农场避了几天难,回来时看见他的脸色就很难看,而上一次他虽然在混乱中没看清是谁带走了我,但后来只要调查一下,他就能知道带走我的人是谁。
的确以之前我和赵然完全不熟的情况下来看,我这段时间与赵然是走得近了,但傅寅这只要我和一个异性走在一起,就闹脾气甚至阴阳怪气的样子让我觉得很不悦。
我冷冷看着他,说:“你不过是我的继子,这世上从来没有儿子管母亲的道理,这是犯上,我以为我没管你人际交往,已经算给你这个跟我毫无关系的继子面子,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
傅寅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笑了出来,说:“对了,刚刚你不在,有很多人来找我打听你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原来小妈当年在学校里的时候还是个校花呢。”
我猛地一皱眉,“她们还找上你了?”
原本就是想不起来的同学,没想到竟还这么难缠,傅寅笑得更加灿烂,说:“对啊她们好奇,你白捡的儿子到底是长什么样。以此为交换,我向她们打听了你的事……”
他故意说一半留一半,故意的口气让我心里更加不舒服,我自认在学校里没发生过什么值得人说道的事,想必他也没打听到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事,说完后便轻轻一偏过身体,露出他身后不远处在寻找我的那两个“同学”。
她们已经注意到我,脸上一喜,抬起脚步就朝我走过来。
我没想到还是不能甩掉她们,更加怨故意将她们引过来的傅寅,我急忙瞪了他一眼,他却嘴角含笑,与我擦肩而过时,他在我耳边小声道:“我等你过来求我。”
这句话直接激怒了我,傅寅当他自己是什么人,又未免把我想得太软弱,只是一两个老同学,我有什么应付不过来的?
傅寅前脚刚走,我那同学后脚就已经到了跟前,她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傅寅,问我刚刚走过去的人是不是我儿子。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我本来想她们问什么我便答什么,尽管荒唐可笑,但我的人生确实如此,即便后来是被人笑了去的,只要不在我面前笑,我就可以当做没看见。
而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傅寅那句等我去求他是怎么回事,我那“同学”见我好说话,便叫我去把傅寅叫过来,说有事要跟他谈。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背对着我的傅寅,说:“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就够了,跟我说和跟他说都是一样的。”
我那同学不肯,非要我去把他叫过来,还故意拉着我的手,说:“沈安,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吧?”
我冷眼瞥着她,她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得寸进尺,此时眼睛故意朝上看,露出个自以为很可爱的表情来。
一瞬间我就觉得我刚刚何必要搭理她,直接当做不认识便好了,我转身想走,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臂,我不悦回头看她,她的眉毛已经深深皱起,声音也刻薄起来:“沈安你拽什么拽,你现在不过个永远不会有人要的寡妇,你又是个不能生的,也只能一辈子赖在傅家了吧,你现在这样得罪人,不怕傅家把你赶出来?”
我没想到我现在的处境连一个几乎是陌生人都能看得出来,傅立衡死后,一无所出的我对于傅家来说只是个累赘,傅寅是我和傅家最后的联系,一旦他说不要我,傅广川也会默认他将我赶出来吧。
我不知道傅寅是不是知道了这一点才对我说的那句话,但这一刻确实让我浑身发寒。
我冷笑一声,说:“我为什么要怕?”
她表情一愣,说:“你……”
我直接甩开了她的手,说:“不好意思啊,我其实到现在都没想起来你是谁,你说你是我的同学,应该只是同一级吧,可是我真的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们之前真的有说过话?”
她脸色更僵,我笑了笑,果然她只是凭一面之缘来跟我套近乎的,我从不出席这种场合,便也不知道光是顶着傅家的名头就有无数人来套近乎,我第一次遇上,竟还白搭了真情去应付她。
我再一看不远处与人谈笑风生的傅寅,全身透露着他的游刃有余,他那样,看来是已经习惯了被人这样变着法套近乎,也知道被这样的人缠上会有多麻烦,这才对我说了那句话吧。
我笑了笑,转身看着此时脸色难看的“同学”,说:“如你所说,我只是快要被傅家抛弃的弃妇,跟我套近乎,不如把功夫花在其他人身上。”
她脸色一变,也不跟我套近乎了,冷笑了一声,说:“沈安,我等着你被赶出来的那一天。”
我没在意她说的话,我的处境用得着她一个外人操心,我冷笑一声,转身离去,而就在我刚踏出一步,忽然她又叫了我一声:“沈安。”
我再也忍不住脾气,怒而转身,接下来迎面而来一杯冰酒,泼在我脸上,流进我的衣服里。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那女人大喊道:“沈安你真不要脸,敢抢我的男人!”
一声引来不少注意力,她戏十分足地哭了起来,说我不知廉耻,当场勾引她的丈夫。
而此时她的丈夫,正是之前跟她在一起的友人,也十分配合地与她演戏,跟她道歉,说是他一时没忍得住。
这配合完美得如同早就串通好一般的戏码看得我一愣一愣的,我这才知道女人要是龌龊起来能有多卑鄙,随便一个勾引人的罪名,按得牵强又劲爆。
我冷冷看着这场闹剧,她很聪明,知道女人最重要的便是名誉,而对于我来说,更加重要。
而女人的名誉,要抹黑起来多么容易,随便一个勾引别人男人的罪名,就是不知廉耻就是贱。
原本只是几个人好奇看过来,后来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她也只有一句我勾引了她男人,翻来覆去地说,但一加上真真假假的眼泪,就变得吸引人多了。
“你还站着干什么!”
最后是傅寅一声低吼,拉着我迅速离开了风暴中心,他对那哭个不停的女人怒吼,说:“再乱说一句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女人被他一吓,一下子停止了哭泣,此时赵然正好赶过来,傅寅便把烂摊子都丢给了他。
一直拉着我走到无人的花园,傅寅才气愤地甩开我的手,怒吼道:“你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我没有勾引她男人么?可是有谁看见了我勾引他?解释了反而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哭闹,看她最后是想怎么收场。
但此刻的傅寅的怒气在我意料之外,我看着此刻暴怒又似乎无处发泄的他,笑了出来,说:“你不是等我去求你么?”
他杂乱的步伐一顿,停下来盯着我,我笑得更灿烂,说:“人家都说我是靠你才继续留在傅家的,他们都等着哪一天我被傅广川赶出门呢,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才对我说了等我去求你对不对?”
他眉头皱得死紧,说:“可是你宁愿被污蔑,也不会来求我不是吗?”
傅寅到底不是神,自然不知道事态会发展成这样,他原本可能只是想看我无措,想等我去求他救场而已,他能控制的也只是那样的场合,所以当事情发生成这样,他比我更沉不住气。
我不说话,他眉头皱得更深,说:“我是不是永远等不到你来主动跟我道歉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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