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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满是怒气的表情一滞,顿了一下后忿忿地放开了我,咽了下口水后才问我:“你刚刚在干什么?”
我看了一眼此时在墙角的赵然,终于明白刚刚为何傅寅会生气,我原本只是为了逼问赵然,却没想到这一幕从楼下的傅寅看来,却像是我们俩亲密地抱在一起。
赵然现在还只是傅广川的助理,在傅家没有任何地位,被傅寅口气这么差地一质问,自然一个字不敢说,我不禁佩服他装得真尽职,傅寅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傅广川为了对付他,不惜把我送给赵然。
想到这,我笑了出来,伸手亲热地揽上赵然的手臂,赵然竟然真的抖了一下,我一时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但戏还是要演下去,于是我对傅寅笑着说:“我们在干什么,你不是早就看见了?”
赵然有点犹豫,伸手想推开我的手,说:“夫人,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了?”我回头瞪他,声音若娇若嗔,“你刚刚还不是说喜欢我,还跟傅广川要了我?”
话一出,傅寅和赵然的脸色同时变了,赵然是白了,是怕的,因为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地宣布他和傅寅的敌对关系,他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好,而傅寅则是气的,但好在也没失去理智,盯着赵然说:“赵助理,她可是我小妈,我爸这才刚死没多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而且你跟爷爷要他,不来问问我的意见?”
赵然显然慌了,我则是从他现在的表现里揣测他真正的目的,我故意说出这话,让傅寅讨厌他,敌对他,傅寅好就好在单纯,一被刺激就开始咄咄逼人。
赵然若是觉得被逼得狠了,现在就可以把我和傅寅的奸情告诉傅广川,只是那样一来,他的底牌就没有了,而他若是只是想让我和傅寅身败名裂被赶出傅家的话,他早就把这事告诉傅广川了。
所以他现在不会说,而是十分慌乱地找借口:“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他总不能在傅广川刚跟我说了叫我跟他组合起来对付傅寅的时候,告诉傅寅你爷爷要对付你,他不能叛主,所以他只能顺着我的话说:“我只是暗恋夫人太久……这份心思藏在心里太久……终于被董事长察觉,董事长就说、就说……”
可是赵然更没有想到的是傅寅这下更加生气,狠狠瞪着他,“赵然!你看看清楚,她可是傅立衡的妻子,我的小妈,是傅家的人,你……”
傅寅也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我见双方都被逼得急了,更何况还是在傅广川的门前,便急忙劝他们:“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时间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赵然恨不得有这个机会,当即借口溜走,只留下双眼瞪得通红的傅寅。
他这样子我看着不忍,赵然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世上有他一个眼瞎的就已经十分难得,怎么可能出现得了第二个。
我见他仍是不走,便劝他:“快回去吧,别闹了,你爷爷还没睡下。”
他自然知道这是在谁门前,看了一眼房门后,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就往他房间去。
我惊了一下,急忙挣动,声音又急又恼地说:“傅寅你疯了,你看清楚这是哪里!你还想不想在傅家待了!”
我这一句话终于让傅寅清醒过来,他放开了我的手,我终于自由,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刚刚傅寅那一下手劲太大,都有些疼了,最近傅寅下手越来越不知轻重,也不知是他故意还是无意。
我们在原地站了会儿,忽然他说:“你很高兴是吗?”
我一愣,声音严肃地说:“你什么意思?”
“走了一个傅品,又来一个赵然,是不是傅家的人都要喜欢上你你才觉得够?”
“什么?”
傅寅这一声控诉让我十分恼火,他哪只眼睛看见傅家的人都喜欢我了?若是他们都喜欢我,我这么多年还用得着过得小心翼翼?
而他这毫无厘头的怪罪也让我觉得荒谬,谁喜欢我,又是我能操控的吗?他根本不明白,我是为了阻止傅广川的计划,才冒险说出了那一番话。
若是刚刚傅寅的态度真的激怒了赵然,赵然一气之下直接开门进去告诉傅广川我和傅寅的奸情,他现在还能跟我闹这样无厘头的别扭?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在傅家吵没有一点好处,我说:“傅寅你冷静一点,赵然好好的怎么会喜欢上我,你看不出来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倒是你,傅广川好不容易肯放你回来了,那就听话一点,乖一点,不要惹他生气。”
可是我没想到我的话刚一说完,傅寅紧接着就一挑眉,问我:“我要是听话,有奖励吗?”
我张口结舌,我总是对傅寅说要听话,听话才有奖励,说得多了,他便记住了,这本来是件好事,但这就跟训练奶狗一般,给他的暗示深了,他便自动反应过来,跟我要奖励。
可惜傅寅已经不是刚进门时的奶狗,他已经知道这个暗示早就失去效果,他惨笑了一声,说:“我现在还要什么奖励。”
我的心猛地一紧,刚要说什么,就见他神色落寞地转过身去,一边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小妈也不要熬得太晚。晚安。”
“还有刚刚不小心管了你的事,我道歉,我一个继子有什么资格管你,亲生子尚没有管亲妈的资格,何况我一个继子。”
临走前,傅寅突然这么对我说。
我却更加心酸,明明他是将我对他说过的话还给我,其中肯定有不少的报复成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感觉他说的是真的。
第二天傅广川确实对大家宣布了以后我要跟着赵然进入傅氏的消息,傅立远是最惊讶的那一个,傅广川从来不用女人,可是现在他竟然让我进傅氏。
傅立远不高兴起来,质问傅广川为什么,傅广川看了一眼傅立远,他看着傅立远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赞赏欣慰,而是带着点不高兴,他说:“立衡走了,沈安是他的妻子,理应由她接手他的一切。”
“可是大哥不是还有傅寅么?”
傅立远直接打断了傅广川的说话,完全没注意到傅广川皱了皱眉。
原本一直很安静吃饭的傅寅被突然点到名,抬起眼看了一下傅立远,傅立远十分激动地拉着傅寅说,“傅寅你也说一句啊,大哥的东西由你接手不就够了,为什么让沈安去?”
傅寅没说话,他比傅立远聪明,他已经注意到傅广川已经生气了,而傅立远还一直逆傅广川的麟。
“沈安有赵然带着,以后我也会渐渐从公司退出来,立远你就不用再说了。”
傅立远这才知道傅广川真正的意图,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和傅立衡斗了几年,竟被一个外人捷足先登,他原本还庆幸赵然再怎么说也不是傅家人,但傅立衡的死,给他让出了空缺。
傅立远震惊不已,傅寅却像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那个晚上后对我更如陌生人一般,明明昨天晚上还在求我跟他道歉。
我心中唏嘘,却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傅广川的命令下来后,赵然对我的上课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了,他说他要在一个月内让我熟悉傅氏的流程,并积极地带我去各种场合,说是要让我混个脸熟。
我疲惫不已,忙碌的生活没能充实我的生活,只是给我带来了无尽的疲惫,上课到一半我经常会睡去,被冷着一张脸的赵然敲醒,他提醒我,我这样是无法让傅广川满意的。
我又何须让傅广川满意,他只是想让赵然借我这个名头,堂堂正正地进入傅氏罢了,而赵然又隐藏得极深,在那之后竟一点没露出马脚,让我更加不明白他是想做什么。
我受够了这样密集的课程与酒会,便打算跟赵然摊牌,我将傅氏的各种宣传资料、新闻报道全部扫到地上,对此时一身黑色正装,还戴着副眼镜的赵然,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就算了,我们来好好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