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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还真是,每过一段时间,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赵然用似笑非笑的声音对我说。
他突然出现在傅宅的后院里,姿态自然地如同是之前一般,还被傅家当做座上宾。
我看了一眼他明显瘦削了的脸颊,他原本最在意的西装也起着褶皱,笑着说了一句:“彼此彼此。”
他低头一笑,像是对我这话不置可否,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后来的赵然我从仆人间的对话里听到一点,听说他违反傅广川的命令,被傅广川赶出了傅氏,也难怪后来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见到他。
“你……”我其实是好奇的,赵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知道我该不该问。
而他也只是低头看着我,眼神难得的柔软。
“你怎么进来的?”
他一进来就只是沉默看着我的样子,我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不适,只好缓慢坐了起来,他没来之前……不应该是他没出声之前,我是躺在花园里的小亭子里休息的,傅立衡那房子里味道太难闻,仆人们又不让我去主宅,平时我只能在傅宅的后院待着。
一开始我还气愤,说傅寅说我病了,你们叫医生过来查啊,我没病,他就是想关着我!
可仆人们不为所动,看样子是早就被傅寅收买好了的。
我一下子泄了气,原本以为傅寅只要折磨我一会儿就能消气,却没有想到竟越来越生气了。
我不知道怎么去哄他,而事实上我已经不敢去哄他了,对他,我已经好话说尽,在他把我之前的所有都打成骗人的现在,我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于是我只能劝自己习惯,还好现在天气不冷,整日在后院里待着也没什么。
“打晕了巡逻的保安,从后面翻墙进来的,这才看见了在亭子里睡觉的夫人。”赵然的话让我惊讶,而就在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的同时,又听到他继续说道:“夫人可真是有闲情逸致,这种天气在外面睡觉,不怕感冒?”
他语尾轻轻一挑,我立马涨红了脸。
而很快,热度消散,其实更加令我觉得寒心的是傅寅,他明明说了会养我老,却这么巴不得我早死。
我抬起头问赵然:“你来干什么?”
他低头看着我,突然说:“我来带你走。”
说实话,在傅立远没怪叫一声出现前,我的心确实猛的跳了一下,在傅家这么多年,我唯一期盼的,便是能离开傅家,也离开沈家,去哪里无所谓,只是想逃离。
但始终没那么容易,先是有傅立衡,现在是傅寅,我总是被他们绑在傅家。
而就在这时,当时没能让我走成的罪魁祸首,又说了一次带我走。
我的心狠狠动了一把,盯着赵然算得上是真诚的眼睛,而就在我犹豫了好久,刚要开口时,我便听到了傅立远的怪叫声:“赵然,你还真有胆子敢来!”
而他刚叫完,就看见了和赵然一起待着的我,眉头狠狠一皱,说:“沈安你怎么也在?”
他这个“也”字就有点多余了,也一下子表明是傅立远将赵然约到这里来的。
我有点好奇,傅立远把赵然约在傅家干什么?
但这些都放在后面,我笑了笑,对傅立远说:“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
早就在傅寅用我病了这种一眼就看穿的借口将我关进傅宅后院里的小房子里时,他就已经到我面前耀武扬威过了,他笑我一败涂地时,也拐弯抹角地想套我话,想知道傅寅是为什么突然对我态度这么差。
傅寅对我的态度剧变,在外面的人那边一直是傅立衡死后,他觉得不需要我这个假后妈维稳脚步了,才一脚踢开了我。
这时机又确实巧,所以也顺理成章,只是傅寅在外面冷酷无情、阴险虚伪的评价更重了。
原本就是毫无背景的私生子,又是明摆着被接进家争家产的,他不为自己,还能为谁呢?
所以外人除了嘲笑,还要凉飕飕地加上一句,咬人的狗不叫。
我一开始倒是没机会接触到这些外界对傅寅的评价的,倒是多亏了傅寅,他将我软禁在后院后,我便多次不小心撞到仆人们到后院偷懒抽烟,他们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互相倾诉对这个傅家新主人的不满和畏惧。
于是我也不期待傅广川能有一天会想起来放过我了,我只有在这后院里待着,一直待到我死,或者待到傅寅自己消气。
可是傅寅要到何时才能消气呢,一直以来他也是有怒气有怨气的,只是那时他还没资格发泄,所以大多时候都是忍着憋着,而现在不同了,他有足够的立场和资格发泄。
我不意外会遭到这样的反噬,所以计划好了走,却没想到半路夭折。
想到这,我不由抬头去看罪魁祸首,而罪魁祸首也刚好低头看我,然后十分歉意地笑了一下,说:“能请夫人回避一下吗?”
他们抢了我的地方,却要我让位,这是什么道理,所以我分毫未动,说:“我不走,我没地方可去。”
赵然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而傅立远则是直接爆炸了,他指着我就说:“沈安,你还硬气什么,现在你能不能在傅家待着,全靠傅寅一句话,你还以为他是之前那个什么都听你的乖儿子啊?”
我当然没天真到还把傅寅当做肯听我话的乖儿子,倒是傅立远这话让我上十分在意,我看了他一眼,说:“你炸什么,你们除了这个地方,难道就没别处了吗?非得扰我安宁?而且能赶我出门的人是傅寅不是你,你叫什么?”
傅立远这下更加生气,而我从他每当我一提起傅寅就越变越差的脸色里得出,傅立远这是真的被傅寅逼急了。
傅立衡死后,傅立远倒是像模像样地把傅寅当做一会儿敌人来看待,但后来不知怎么放松了戒备,而现在似乎是被傅寅更压着一头。
我觉得好笑,傅立衡是因为总被他这个便宜弟弟压着一头,才找来了傅寅,而他活着的时候,傅寅的作用还没那么明显,也只是哄哄老爷子开心,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罢了,没想到等傅立衡死后,傅立远竟成了这样。
傅立衡若是泉下有知,也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吧。
我这么一想,才发现我这操心得有点多余了,早就是傅立衡死之前他就说过,他死了,他的东西就是傅寅的,傅立远怎么也抢不去,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傅立远一听我的话气得脸色更加难看,偏偏这时赵然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看着他,弄得他更加恼怒,愤怒之下,他朝我挥出手臂:“得意什么,破娘们。”
我惊了一下,没想到傅家人动不动就动手打人的毛病原来会遗传!
我下意识躲避,往后缩了一下,而就在这时,赵然突然一步向前挡住了我的面前,一手也接住了傅立远打下来的一巴掌。
傅立远脸色一变,“赵然你干什么!”
赵然的语气有点冷,又带着丝嘲讽的笑意,“怎么,还要对女人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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