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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寅的话让我绝望,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了用甜蜜的话哄人,明明知道他是在骗我,还是忍不住沉陷。
可事实上,他待我确实不错,上次逃跑未遂后,我终于知道这里离市中心到底有多远,来回得花多长时间,可就算如此,傅寅还是每天9点前到家,陪我休息,第二天一早7点就出门。
我不是不知道他辛苦,我能从他眼下的黑眼圈和倒床就睡看得出来他很疲劳,可是他从来不在我面前说,而我也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
唯有周末有点时间,周末他就会推掉公司里的一切事情陪我,出去散步、钓鱼,亲自下厨做饭给我吃,如果我不是知道他就是想把我囚禁在这,我可能真的会掉进他温柔的陷阱里。
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了,他也早就知道了该怎么应对,来坏的是不行的,那就一个劲地好,有的时候我会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勉强自己对我好,然后等我心里愧疚,主动向他投降。
他已经将我的脾气摸清,可我又不曾是?
我便在等,等这一次甜蜜的冷战,会是谁先爆发。
而事实证明,最先沉不住气的人还是他。
因为我到底早认识他两个月,在他还没察觉的这两个月里,我观察他、调查他、试探他,而他毫无防备,在我面前表现出最真实最原始的他。
还没大学毕业的他怎么知道暗处有个女人对他虎视眈眈呢?
这段时间的观察调查,我从没跟傅寅提起过,所以他也一直不清楚,我知道他的本性——善良、纯真又正直。
他比我更清楚,强迫一个人是多无趣。
终于他摔了汤盅,瞪红了眼问我:“沈安,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抬起眼看他,他满脸愤怒与不解,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就冲上来抱住我,急忙跟我道歉:“安安,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吼,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再这样继续对我冷淡下去……安安,我们回到从前,不好吗?”
我被他最后这句话勾起一片冰凉来,以前?是什么时候的以前?
回想我和他,竟没有多少时间是真正心无旁骛地甜蜜的。
傅立衡在时,我们之间尽管没有矛盾,傅寅也对我百依百顺,即便有小打小闹,也是在我能控制的范围,因为我知道他喜欢我,我有恃无恐,而每次,我都能扯着那根看似脆弱又柔韧名为喜欢的线,将他扯回来。
而等傅立衡死后,我们也不能完全的肆无忌惮,傅广川还在,只要傅家有任何一个人在,他就是阻碍我和傅寅在一起的障碍,可这也只是我说给他听罢了,他也信了,但事实上我心里清楚,最不想跟他在一起的人是我,因为只有我清楚跟他在一起,要面对的挑战和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他曾经固执、冥顽不灵,我无法说服只能无奈,却没想到他在我选择一往直前的时候,幡然醒悟。
也只有在国外那段时间我们是真正甜蜜的,我想着当做最后一次,便放任自己沉迷其中,而确实是令人迷醉,简直不愿醒来,即便是不久前我成功将他追回,我心底也是有着隐隐的不安的。
这份不安,一直伴随着我们,像枕畔的炸弹,随时提醒着我,永远不可能真正拥有这个人。
想了想,我还是推开了他,他察觉到我挣扎,手臂用力,想将我禁锢得更紧,我却只觉得胸腔压抑得疼痛。
挣脱不开,我只能以这样的姿势在他怀里说:“可是结婚证是假的。”
后来我甚至仔细回想了那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难道民政局不在那个地方吗?傅寅为了哄我,还找了那么多群众演员来?
再一回想那日的一切,只觉得心口如有针在戳。
傅寅听到我这话,手臂上的力道松了一分,我趁机从他怀中挣脱,看着他的眼睛,终于找到时机控诉我内心的委屈和不满:“你竟然喂我吃避孕药!”
我注意到他的手在我话音落下后猛地攥成拳,我心一惊,求生本能让我下意识地拔腿就跑,可双腿软得根本使不上劲。
而下一秒傅寅就跟暴怒的豹子一般冲上来,将我扛在肩膀上,几步上了楼后,一把将我摔进主卧的双人床上。
我被刚刚那一折腾,热血还一味地集中在脑门,头晕脑热,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傅寅就已经气势沉沉地压了下来,他怒吼道:“孩子孩子孩子,你就这么想生?!”
我被他这么一吼,反而冷静下来了,我是跟傅寅求过,说我想要个孩子,可那也只是我耐不住寂寞,想要个孩子来陪我,可现在我发现,我想要的,不光是孩子。
为什么我要一味的在他面前委曲求全,现在我们变成这样,是因为我吗,可即便是因为我,我也早就认了,是他步步紧逼,死不放手,才变成现在这样,那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大度成全呢?
我抬头看着他,说:“傅寅,你根本不明白我要什么。”
他已经很少在我面前这样暴怒失态,他朝我怒吼:“你要什么,是我现在给不了的?!”
我也气势毫不输他地朝他吼:“我要一场名副其实的婚姻,我要一场声势庞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傅氏总裁的妻子是我沈安,我还要我们的孩子堂堂正正、名正言顺,傅寅,这些你给得了吗?”
他在我的疑问中败下阵来,良久后他扶着我的肩膀咬牙,“沈安,你不是这样的人。”
听到他这样说,我一下子笑了,对啊,我不是这样的人,我比他大,自然知道风花雪月不切实际,我比他大,自然该抛弃小女生的幻想,可凭什么,硬要拉我进一场风花雪月的人,明明是你啊……
“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啊……”他伏在我的肩膀上,声音里似乎有痛苦,“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我真想问问他,哪儿好了?
不,对他是好的,主动权在他手上,哪天他不想继续了,直接将我丢在这里即可,我又找不到他人,只能在这里无望地等着。
我越想越全身发冷,不敢相信傅寅就是这么打算,而他接下来一句话,直接叫我堕入冰窟:“还不是因为他回来了,你才有恃无恐。”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他”是谁,他的手就已经轻柔抚上我的脸颊,“沈安,你可真够不要脸的,我爸的儿子,勾引了一个不够,还要勾引第二个,告诉我,当年的私生子里面,除了我和傅品,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傅寅,你不要胡说,我没有勾引傅品,也没有其他人……”
“真的?”他轻飘飘地打断我的话,语气里满是讥讽,“你敢说你不是为了报复傅立衡,才去帮他找什么私生子?”
我看着这样的傅寅,深吸了一口气,劝自己不要动怒,而事实上,这些是他早就知道的,只是我没想到会有一天会让他用这样的口气说出来。
“你原本是想找个私生子回去后争家产,表面顺从我爸,暗地里勾引儿子,想借儿子的手独吞傅氏的家产——那个时候的你,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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