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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阿木眨巴眨巴眼睛,扭头问潘胖子:“喂,胖子,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天花板上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污渍?你再乱说,我要告你诽谤,不要欺负我没有读过书哦!”
而后,阿木又问我:“唐小天,作为见证人,你现在见证了吧,天花板上是不是干干净净的,一点污渍都没有?”
我点点头:“确实什么污渍都没有!”
我扭头看向潘胖子,但见潘胖子眉头紧皱,一脸懵逼,就跟傻掉了一样,呆呆站在那里。
我的心头闪过一丝困惑,潘胖子又不是傻子,如果他没看见天花板上的污渍,他能信誓旦旦地拉我上来当见证人吗?
况且,潘胖子一脸惊诧的样子,恰恰说明他之前所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天花板会变得干净了。
“潘胖子,你现在是不是说不出话来了?”阿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潘胖子一脸震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咬着嘴唇,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昨晚睡觉的时候,明明看见天花板上有污渍的,而且还不是一块,是三大块!”
三大块污渍?!
潘胖子的这句话,突然让我想起了,我在203房间第一晚做的那个噩梦。
当时,我也梦见房间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三大块污渍。
我的心里没来由打了一个冷突,潘胖子所看见的景象,怎么跟我梦里的景象一样?这件事儿有些诡异啊!
阿木说:“什么怎么回事?我看你呀,昨晚喝多了,眼睛花,脑子不清醒!”
“放屁!”潘胖子辩驳道:“天花板上的三块污渍那么明显的,我就算喝得再多,也决计不可能看花眼的!”
阿木指着天花板说:“还在嘴犟,事实胜于雄辩,来,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天花板上到底有没有污渍?幸好经过这两天的认识,咱们还算是朋友,要不然我还以为你在碰瓷,想赖房钱呢!”
阿木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房间,离开的时候,阿木还不忘丢下一句:“酒量不好就少喝点,年纪轻轻就把脑子喝出毛病了,真是可怜!”
“你脑子才有毛病呢!”
潘胖子很生气,低低吼了一句。
潘胖子看见我还站在门口,就拉着我说:“天哥,来,你给我一巴掌!”
“啥?!我干嘛要打你?我有病啊?”我对潘胖子的这个要求感到相当不解。
看我不肯动手,潘胖子就拽着我的手,往他的脸上扇:“来,天哥,就这样,用力一点,我不会怪你的,我就想让你把我打清醒一点,看看我究竟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潘胖子,对于你这么变态的要求,我只好……满足你……”我一脸严肃地说着,然后力透掌心,啪地一巴掌扇在潘胖子脸上。
潘胖子哎哟一声,捂着脸退开。
“爽了吗?”我问潘胖子。
潘胖子摸了摸脸,抬头看向天花板,瞳孔里露出深深的疑虑:“不会吧,天哥,咱俩是兄弟,你信不信我说的话?”
我点点头,很诚恳地说:“我信!”
潘胖子说:“好,我跟你讲,我的眼睛绝对没有花,我昨晚也没有喝多,因为昨晚我还有力气跟丫蛋折腾。我是真的看见天花板上出现了三块污渍,但是很奇怪,这三块污渍居然不见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又没人进来过204房间,所以那三块污渍不可能是被人清理干净了,而是自己……消失不见的……”
说到这里,潘胖子的脸上浮现出一层鸡皮疙瘩,潘胖子说:“那个李俊飞……说这座客栈不能住人了……这座客栈难道……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潘胖子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于是安慰潘胖子说:“你先不要胡思乱想,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你说你昨晚做了个噩梦是吧?”
“是啊!”潘胖子忙不迭地点头,张口说道:“我就是在睡觉的时候,看见了那三块污渍,结果就做了个噩梦,妈的,吓死我了!以前我都是做春梦的,这还是第一次做噩梦,而且噩梦的感觉好真实,所以我这醒来心里才不舒服,才觉得那三块污渍膈应的慌!”
我关上房门,走到阳台上,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潘胖子在对面椅子坐下。
我看着潘胖子,对他说:“你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跟我讲一遍,尤其是你做的那个梦!”
潘胖子坐在阳台上,吹了吹清晨的风,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潘胖子抹了抹脸颊,跟我讲了起来:“昨晚你不是先回房间睡觉了吗,然后我跟阿木和罗力聊得很高兴,又喝了不少酒,一直喝到午夜!”
说到这里,潘胖子羞涩地看了我一眼:“你知道的,这次出来,我本就想和丫蛋睡在一起的,跑这么远,要是啥事儿都没干,那回去岂不是很亏啊!所以我就趁着酒意,厚着脸皮把阿木拉到边上,硬要他把204房间让给了我,我还塞给了他一张老人头。
后来,我就和丫蛋回204房间休息,然后就激战了三百回合,但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出了一个新招,我的腰……”
“哎,打住打住!”我紧急叫停:“你直接讲那个噩梦就行了,至于你和丫蛋的闺中情事,我可不想知道,也没兴趣听,请你抓重点,不要讲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潘胖子笑了笑,继续往下讲:“大战以后,我俩都累了,丫蛋很快就睡着了。我点了一支烟在床上躺着,一支烟抽完,我也迷迷糊糊睡着了。在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就看见头顶的天花板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三个黑点。刚开始黑点不大,而后却越变越大,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墨汁,滴在了宣纸上面,然后慢慢浸染开去……”
我心中咯噔一下,潘胖子昨晚上的这个噩梦,竟然跟我做到的那个噩梦,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