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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富贵在讲话的时候,习惯性的连比带划,全然忘记现在自己是个伤残人士。
当他说到那句“奔驰车冲下悬崖”的时候,打着石膏的手臂撞击在铁床边缘,那条挂在空中的天残脚也掉落下来。
病房里随即响起杀猪帮的嚎叫声:“啊——”
一刻钟后,医生从病房里离开,离开的时候,特别强调说:“你如果再这么折腾,以后你就只能坐轮椅了!”
潘胖子安慰张富贵说:“没事,坐轮椅也挺好,都不用走路!”
“滚!你他娘的咒我是吧?”张富贵骂道。
潘胖子一脸委屈:“好心没好报,我是在安慰你!”
“对了,富贵哥,那你的大奔呢?”赵龙问。
张富贵说:“这还有什么好问的,都他妈冲下山崖了啊,还能捡回来吗?”
说到这里,张富贵一脸的心有余悸,能够从鬼门关死里逃生,这辆大奔可谓是功不可没,也幸好这辆大奔价格不菲,质量有保证,才让张富贵捡回一条命。
用张富贵的话说:“那车都摔成了一堆废铁!”
几十万的豪车呀,居然摔成了一堆废铁,我们听了都觉得肉疼。
王虎摇着脑袋叹息:“那么昂贵的车,真是可惜了!”
对此,张富贵倒是看得很通透,张富贵说:“几十万的车,说没就没了,确实有点可惜!但是,几十万换回一条命,那也是值得的!只要人还活着,那几十万又算什么呢!”
张富贵没有生命危险,我们也就放心了,夜深了,潘胖子和丫蛋,以及王虎,赵龙相继离开,病房里只剩下我,王莹莹,以及张富贵。
张富贵拉着我说:“天哥,又是纸扎人,我怀疑今天的车祸,就是纸人章搞的鬼,他想搞死我!”
我点点头,面色凝重地说:“你刚才在讲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
王莹莹又气又急,泪眼汪汪地说:“呜呜呜,现在怎么办?那个混蛋,刚害死了我爸,现在又要来害你!”
张富贵摸着王莹莹的脑袋,安慰她说:“没事的,我命硬,不会这么容易被他害死的!”
王莹莹抹着眼泪,表情悲戚地说:“富贵,要不……咱们还是分手吧?”
“你说什么?!”张富贵情绪激动,竟然直挺挺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张富贵不敢置信地看着王莹莹:“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分手?”
王莹莹哽咽着说:“那个什么纸人章,他是为了我们的店铺而来的,跟你没有关系,其实你可以不用趟这趟浑水的!只要我们分了手,他就不会再来害你!”
原来王莹莹是担心张富贵跟着自己出事,才提出分手的,作为一个旁观者,我都深受感动,更别说张富贵了。
张富贵感动的稀里哗啦,他一把抓住王莹莹的手:“你记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帮你扛着!”
王莹莹哭喊着说:“不!我爸已经出事了,我不想你再出事啊!你要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真的是无依无靠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张富贵勾住王莹莹的脖子,两人抱头痛哭,张富贵紧咬着嘴唇,声音颤抖地说:“没事的!有我在,一定会没事的!如果我不帮你扛着,纸人章直接就会找你麻烦,他就会来害你,我也不希望你出事呀!”
王莹莹和张富贵紧紧抱在一起,半晌都舍不得分开,我站在旁边好像有些多余,于是走到外面阳台抽烟。
王莹莹对张富贵说:“好了,我去帮你换药吧!”
张富贵望着王莹莹,恋恋不舍地拉着她的手:“咱俩没分手吧?”
王莹莹噗嗤一下笑了起来:“没有!”
张富贵乐呵呵地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王莹莹前脚刚离开病房,后脚张富贵就冲我喊:“天哥,给我整支烟!”
我指了指墙上禁止吸烟的标识:“病房里禁止吸烟!”
张富贵说:“这间病房我都包了,只有我这一个病人,哪来那么多规矩,我想怎么舒服怎么来,快快,趁着莹莹不在,给我来一支,这麻药劲过了,我感觉浑身都在疼,不抽两支挺不过去!”
我递了一支香烟给张富贵,张富贵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冲我喊:“火!”
我给他点上火,他美滋滋地吸了一大口,然后吐了一口长长的烟雾,那模样就跟解了毒瘾一样,别提有多爽了。
“哦,舒服,突然感觉身上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张富贵说。
“拉倒吧,你吸的是烟,又不是毒品!”我说。
张富贵咬着香烟说:“天哥,这次你可得帮帮我,那个纸人章,神出鬼没,还会操纵纸扎人的邪术,他现在已经对我下毒手了,今天是我运气好,命硬,下一次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
我说:“你是我兄弟,我肯定帮你,这个毋庸置疑!不过,这个纸人章确实很神秘,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的,你派出那么多小弟找他都找不到,看来只有等他主动上门找你了,他不是还要来拿收购店铺的合同吗?他肯定还会现身的!”
我的话音刚落,突然听闻病房门口传来一阵尖锐古怪的唱戏声,那唱戏声就像在哭丧一样,曲调异常悲凉,且带着一股阴森诡怖的味道。竖起耳朵仔细凝听,能够依稀听出那戏腔里唱着:“死人……新坟……”
死人,新坟?!
我猛然一惊,和张富贵对视一眼,张富贵脸色大变,一脸紧张地对我说:“就是这个声音!纸扎人……纸人章……肯定是纸人章找上门来了……”
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且诡异,我暗自戒备,目不转睛地看着病房门口,一阵阴风刮过,我看见两个纸扎人,迈着鬼魅的步伐,晃晃悠悠走进病房。
那两个纸扎人面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左边是个穿绿衣服的小男孩,扎着冲天小辫;右边是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他们的脸上都化着浓妆,那古怪的戏腔“死人……新坟……”,竟然就是从这两个纸扎人的嘴里唱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