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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时许，江陵市某区派出所门口，躺了三名衣衫不整的醉酒中年男子。
秋深天凉，民警们发现后，好心将他们带进所里照料，却同时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
一些可以当作罪证的东西。
钱某，曾纵容独生子多次猥亵花季少女，事后帮忙料理女生家长，其中一次女生被裹挟至家中，药后醒来大闹，父子二人合力制服过程中，失手用枕头令旗窒息而死……
张某，挪用公款，向江北多位体系中人行贿，或既遂或未遂；早年曾为上位，指使无业游民远至竞争对手老家故意伤害其子女，导致幼子瘫痪数年后身亡……
谭某，重度炼铜……
萧辰顿时明白，蔻诗和天阳药业为什么派这仨来江陵，要做的本就是丧心病狂之事，自然当用丧心病狂之人。
物尽其用。
但王佳佳之外的四人，恐怕并没有那么该死，却成了陈默盛怒下的陪葬。
这一夜，镇北侯夜未归宿，独自找了段河堤，坐在堤上望着河水抽完了整整两包烟。
五点，晨光拂晓，到郑家把徒弟拉起来训练，师徒二人从市区快跑到县城，再匀速跑回苦草堂，已经中午十点。
郑小林生生被练到虚脱。
午间新闻报导，昨夜凌晨，一辆丰田越野失事，撞断道路护栏冲入海棠湖，车体受损严重，车内五人全部重伤，经抢救无效后不幸逝世。
事后经专业鉴定，车身性能本身并无异常，死亡五人中，四人体内酒精含量严重超标，一人轻微超标，因此认定系醉驾事故。
真相当然不止如此。
虽然有四个人都是醉鬼状态，却保持着起码的神智，肯定会让那个没喝多少的人开车，所以为了保证不留活口，萧辰还给他们用了药。
一种能使人产生幻觉，并在十五分钟左右死于窒息的剧毒！
法医如果做尸检一定能检查出来，但在人死后，那种药能查出的残留成分，与市面上流行的某种违禁药物极为相似。
约莫是为了留给死者最后的尊严，新闻里没有只言片语提及他们可能吸了什么。
“师父，这不昨晚上那帮傻叉的车么？”
郑小林认出了电视上破车的车牌号，又嘲讽又可惜地说道：“真特么智障，一个个都喝成那比样了，还敢开车……怎么就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呢？”
如他一样，所有人都只会以为，那群人的确是死于醉驾，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但昨晚亚鲁哈酒吧里，很多人亲眼看着他们五十多度的白酒对瓶吹。
除了可怜，大抵还沾点活该——大多数人会对此次交通事故做这样的结论。
萧辰默默望着电视机，等待着手机响起。
这件事如果到此打住可以说是毫无破绽的，亚鲁哈酒吧去最近的医院，途中必经海棠湖。
海棠湖边除了海棠，还栽种了很多花季在秋天的蓝花鼠尾，空气中的花粉刺激致幻毒素十秒内发作。
这些计算尽管都在仓促之间，但以不苛刻的眼光看，配合上萧辰出神入化的毒术，大致也可说是算无遗策。
但问题出在另外三个人也死了，一行人不同路却都在同一夜间殒命，这怎么看都不可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