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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神？
萧辰腼腆的摆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
他并不擅长开快车，水准顶多算业余组里的顶部，跟职业赛车手一比，当场被秒成渣，毕竟兵王也好兵神也罢，再大的名头之下，人也不可能是万能的。
不过炎龙军十二天王里，倒是有个真的车神，跟世界排名第一的赛车手经常切磋，胜负各半。
“江陵没什么赛车氛围，飙车也是一帮闲发慌的富二代装杯用的，纪录没什么可破的，随便来个厉害点的都能当车神。”
萧辰坐回车内，散漫道：“走吧，下山，我还得去送孩子上学。”
郑小林退后几步，有点怕。
“要不您先下去吧，我慢慢走，坐您的车是真顶不住，我还没缓过来呢！再坐一遍我估计得死！”
“那我开慢点？”
“不了不了！”郑小林胃里又开始抽搐，“我晕得厉害，开慢点也坐不来，您还是自己先去吧，我下山后吃个早饭就舒服了。”
“行！”
萧辰也不勉强，第一次坐快车的人都这样，跟身体好不好胆子大不大没关系，就得练。
遥想当年，自己刚学极限驾驶的时候，照样是心惊胆战，吐了整整三天。
……
行车下山，萧辰又开回自己那辆日常出行的小粉车，超跑虽然拉风，却坐不下两个去幼儿园的孩子。
就像中年男人的归宿终究是枸杞水和电瓶车。
八点多钟郑小林从山上下来了，秋衾半冷的这么一个早晨，他出现在医馆的时候，愣是满头大汗。
“你偷牛去了？”
萧辰见着倒霉徒弟这副模样，半晌猜不出他身上的汗是怎么来的。
老猿山离苦草堂不远，就算从盘山公路的终点跑回来，秘药特训这么久，郑小林的体能也不至于如此。
“我跟人打了一架！”
他的用词很简单，听着很明显只是生活中偶然一件小事，但语气里嗓音的紊乱，侧面描述着他刚才或许经历了某些惊心动魄的场景。
萧辰挥挥手叫来曹骏，把手里还没切完的葛根交给后者继续切，转而带着徒弟去了旁边那个充满尿骚味儿的巷子，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郑小林咽了口口水，气喘吁吁说道：“我下山快要走到市区的时候，被人堵住了，那叼毛手里有这么长一把刀！”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大约是一米多点。
“我特么见都没见过他，他上来屁都不放一个，拔出刀就对着我砍，我寻思我连您家那女仆都打不过，万一那弔人也是个高手，我跟他过招肯定要被当场砍死！”
“所以我就直接跑了，那叼毛就在后面追，跑得太快了！我差点就被追上了！”
“幸好后来我跑进了一个早市，借着人多，绕来绕去绕出来了，然后马上叫附近的帮众过来找我，不然我今儿可就见不着您了！”
……
这么说起来，也不是跟人打了一架啊，分明被人追得屁滚尿流逃命来的。
萧辰看着徒弟又惊又怕的样子，到底没忍心吐槽，于是问道：“你确定他真是想要你的命，不是逗你玩的？”
“肯定的啊！那刀特么开过锋的！寒光闪闪！这么老长啊！”郑小林又比划了一下，“我感觉能摧金断玉！”
萧辰问道：“看清对方长什么模样了么？”
郑小林猛点头：“打扮很非主流，穿了件蓑衣，脑袋上毛很长，扎了个丸子头。国字脸，对了，还是个独眼儿龙，有只眼睛是瞎的！”
他逐渐描绘出了一个老电视剧里的东瀛浪人形象，且盲了左眼。
萧辰随着他的描绘，凭想象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人物模型，最后，画面定格，一个曾经见过的人，与之完美重合。
扶桑浪人，山中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