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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长老死得不明不白。
“你或许应该给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后方，长衫儒雅的莫大先生悠然说道，站在典型理中客的立场，十分的讲理。
“也许你杀错了，但人死不能复生，杀错人的错误永远无法弥补。”
客观的说，这番话确实很有道理，三观极正。
萧辰缓缓转过身，眸子里烈焰并未被四条生命的鲜血浇灭，甚至连减弱也没有，因为正主还活着。
“我都被逼到杀人了，你还和我论对错？”
“你大概觉得，他们与外人勾结，才会有我们入村，才会有那一家人被我毒死的悲剧，但凡事不能讲因果，讲起来没完没了。”莫大先生平静中甚至带着微笑。
“不信我问你，冤冤相报何时了？”
“此时。”萧辰提刀上前。
莫大先生不闪不退不避，怡然道：“你和我一样，视人命如草芥，两个疯子谁比谁更胜一筹，终究要看结果。我认为你的信心来得过于早了。”
萧辰抬刀急速下坠，这一刀并不对准心脏。
他对狗娃子承诺过，要千刀万剐，要万毒噬骨，所以手法不能再那么干净利落。
要慢慢来！
铿！
刀尖遇到阻碍物。
那整张脸包裹纱布的残疾人，以鬼魅般的速度挡到莫大先生身前，抬起断臂硬撼锋利匕首，竟发出金属相撞的声响。
接着，残疾人头颅微微前倾，纱布下嘴部轮廓动了动，朝着萧辰发出一阵不似人的咆哮。
浓烈的腥臭味从口中喷吐而出。
萧辰立即闭气后退几步，头脑中翻涌出强力的昏聩眩晕，令他险些站立不稳。
下意识地以为是那口口臭有毒，但旋即他又意识到，并非如此。
“天残是龙夏国研究鬼神力量的人体实验志愿者，听说你医术蛊术武术皆为精通，那么遇上这样的对手，你能如何应对呢？”
莫大先生从容说道。
鬼神力量的人体实验志愿者？
萧辰很快明白过来，难怪刚才的吼声，声浪好似直接撞击在灵魂上，这约莫便是一部分的鬼神力量的作用了。
龙夏国研究超自然力量的时间，并不比西方发达国家短暂多少，有所建树并不奇怪，但他仍有些意外，如今居然已经能把鬼神力量附加在人体之上。
而那厮浑身残缺，大概便是承载非人力量所要付出的代价。
这样的对手，确实棘手！
“换成别人，今儿或许就栽了。”萧辰沉声说道。
莫大先生故作诧异，兴致盎然道：“噢？那看来你能对付传说中的力量？”
萧辰回以冷笑，默不作声。
实验品也有成功品和失败品之分，当前全世界范围内，都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成功品。
而这等绝密的力量，莫大先生背后的势力，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给他一具相对最成功的实验品，让他带着出来招摇。
所以，天残是有破绽的。
当然即使是有致命破绽，作为各个国家的至高机密，这破绽也不应该是谁都能知道的。
至少，陈默这种落魄多年半路归家的暴发户，肯定不会知晓半分。
然而谁也无法想到，他的身体里，有着前任镇北候的灵魂，身为龙夏国最高层的统帅之一，这个国家对他而言几乎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其中，也包括那神神叨叨的超自然力量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