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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圣龙功分为七层境界,威龙、战龙、玄龙、元龙、帝龙、神龙、圣龙。有朝一日,如果你能够闯过天门,成就祖龙,便是真正的寿与天齐、亘古不朽了。那是本龙皇也没能达到的至高境界!”紫霄圣龙言语间有着不甘与渴望。
清虚子祖师也嘱咐道:“龙族是天地间最为强大的种族,罕有匹敌,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妙用无穷,战力无双。每个龙族都有自己的道,这都要靠你自己摸索。清风,你吞食螭龙血芝,心头精血有活死人、肉白骨、绵福寿的奇效,是你目前修炼紫霄圣龙功的命门所在。灵螭血芝药性精气几近无穷,随着你紫霄圣龙功的修炼,会慢慢释放出来。你若好生利用,成就仙人境界是轻而易举的。”
“太上清虚诀,修炼也是凶险万分。所谓太上,就是太上忘情之意,必须要保持神识绝对的清明冷静,否者稍有不慎便会被虚空无情绞纱!辅以静心凝神的灵药,才能使自己迅速地呼唤虚空、接近虚空。”
“龙族是战斗出来的。只有一次次战斗搏杀,吞噬血肉精华才能不断进化!”
“虚石是天地间最奇妙最本源的空间法宝,超越一切,妙用无穷,你自己慢慢摸索吧。当然,你目前就只能用最基本的储物功能了,虚石空间会随着你太上清虚诀修炼的境界提升而变大。”
“我辈修士,逆天行事,所以在修炼路上多遭劫难。老龙和我便是倒在了登天的最后一道天道劫难。你修习两大顶级功法,更是天妒人怨,劫难远甚旁人,尤须注意!”
“所谓修炼,便是修心炼体。太上清虚诀修心练气,紫霄圣龙功成就无敌龙体。”
……
两位老祖论道讲法,一讲便是一天,这才把诸多奥义讲完。
“清风,我和紫霄该讲的也都讲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我们也应该走了,彻彻底底消失。”清虚子最后一番话石破天惊。
秦风大惊失色,道:“老祖你们要去哪里?”老大老祖,就是两座大大的靠山,决不能错过喽。
紫霄圣龙面带微笑,龙须飞扬“我和老道早就死在天门之下。你眼前的不过是两缕残魂执念而已。如今,有你能够传承我们毕生心血,代替我们未了心愿。我们也就安心了。”
清虚子脸上也露出解脱的神色,“在虚石里苟活了这么多年,是该走了。虚石内一个时辰,外界便是一日。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五天,外界几近两月,你也该出去了。”
说完,清虚子和紫霄圣龙化作点点光雨,渐渐消失。
墟坊内,浑身血污凝结覆盖的“尸体”抽动了一下。随后,“血尸”平展的手慢慢蜷起,双腿也开始弯成弓形。血痂片片剥落,落在坚硬的石板上“滴答”作响,露出婴孩般粉嫩的皮肤。
这诡异的场景,乡下爱嚼舌根的无知农妇看见了,定会以为是恶鬼作祟诈尸,惨叫一声就此晕死过去。但若叫血道魔门弟子瞧见,也会吓得屁滚尿流,乖乖趴在地上等候发落。
沐血成茧,死极而生,这可是血道魔门里最穷凶极恶、最灭绝人性的大魔头才会有的疯魔举动。在天下大乱,征战不休的黑暗年代里,一些血道魔主经常会施展邪法屠尽一座城邑。夺尽满城生灵血肉精华,成就血神之体。血神所至,天下皆殇,号令九州。自古以来,也只有三万年前的战国时期才有一位魔门奇才以血海哺己身,练就血神之体。纵横天下,万派辟易,莫敢不从,成为元鼎帝君毕生最大的敌人。
而此地,朱松山上一个小道观里的墟坊里,似乎就有魔门巨擘潜藏!
秦风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墟坊,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墟坊内虽然仍是深沉的黑暗,坚硬冰冷的墟石却是实实在在的触手可及,让他的心一下子就安定踏实下来。
直到现在,从虚石那亘古黑暗的空间中出来,清风还是怀疑自己是否是冲击练气时出了岔子,做了一个匪夷所思莫名其妙的梦。
毕竟,无论是清虚祖师还是庞巨的紫霄圣龙,都是远远超出清风想象极限的存在。世间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巨龙,龙眼比天上的太阳还要大还要炙热,一张嘴便是雷吼震天……而这样伟大绝伦的盖世神圣,竟然会被天门轻而易举地击杀。那天门又该是何等至高无上的神奇存在?
别说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道士,就算是那些逍遥世间、神通广大的仙人们也不能揣度两位老祖威能的吧?
要不是脑海中两大天级顶尖的功法扎根,字字珠玑,而又历历在目,玄妙无尽。两位老祖的威压还遗留在心头,宛若一座太古神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秦风还要以为这真的只是一场奇怪的梦呢。
用力地摇了摇头,血痂四溅,清风双手撑地,努力站了起来。
这是一具完美的躯体,每一处都好像是能工巧匠精心雕刻,棱角分明。手臂上、腿上、胸腹前都有肌肉宛如铁石,秦风挥动双臂觉得充满了力量,简直可以撼起万斤巨石。脸庞清秀,依稀可见往日模样,星眉剑目,英姿中几许稚气尚存。
“怎么回事,清虚祖师说过了两个月,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不对,坏了!在墟坊里呆这么久,师父师兄进不来,又不知道情况,那还不得急死啊!”秦风一直感觉哪里不妥,现在才想起来,师父和师兄都在外面等着呢,自己竟然把他俩忘了。自责地拍了拍脑袋,急忙打开石门。
眼前却并不再是那个熟悉的清虚观,家一样的清虚观。一个五丈宽、三丈深的洞醒目地出现在清虚观原先的地方。清虚观原本的砖瓦檐角大多化为齑粉,在地上铺满了薄薄的一层石灰。远处还有几片残破的砖瓦零星分布,成为清虚观曾经存在的最好见证,却又像是冰冷的刀锋残酷无情地扎在清风的心尖。
清虚观残破的废墟,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大战。
“师父,师兄!”少年的呼喊中似乎蕴藏着撕心裂肺的痛,期冀中却又隐隐是绝望。
回应他的是阵阵冷风,以及漫天零落的雪花,刺骨一般的冷,锥心一般的痛。
秦风站在墟坊门口傻傻地喊了两个时辰,天色渐晚,黑幕笼罩。白雪落在地上,簌簌作响,听得见寒风呼啸,却听不到牵挂的回音。
“师父呢?师兄呢?清虚观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清风喃喃自语,神色木然,思绪茫然。
眼角一道亮光闪过,清风的略略振作,低声道:“师父是练气期修士,寻常人是奈何不了师父的。清虚观变成现在这样,来敌肯定非比寻常,说不定是修仙界里的高手。师父打不过,就带着大师兄跑了。嗯,肯定是这样。”这话与其说是一种善意猜测,不如说是对自己的安慰。
冬夜深沉死寂,秦风跑遍了朱松山的每一个角落,呼唤着亲人的名字。从山腰到山脚,从山脚到山顶。每一个旮旯,每一棵朱松。清风还跑到对面的桃芝山,桃花庵也是空无一人。仪静师太和敏敏师姐也一起不见了。桃花庵的桌椅上落满了薄薄一层灰,显然是很久都没人住了。
“既然仪静师太和敏敏师姐也都不在,那肯定是和师父师兄一走了。”秦风有些不安,语气惶恐,过了许久才镇定下来,“那么,我去找他们好了。”
穿过森森黑夜,跨越几十里,秦风的目光落在了桑水城。
他有一种隐隐的预感,在那里,或许能找到一丝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