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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为何总是记挂着二小姐?”
“她既然是我的人,我自然要记挂在心上的。”萧曼又捻了一枚糕点,仔细的看了看,“不过皇家这几位皇子,倒是个个容貌出色,赏心悦目。”
“小姐……”秋彤无奈,她们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可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危险!
“我纯粹是欣赏,就跟欣赏揽潇阁的小倌们一样的,美色赏心悦目,多好啊。”
“小姐,回到将军府,您可千万别提揽潇阁三个字,若是让将军听到了,只怕会罚您罚得更重!”
萧曼赞同的点点头,她这个乖乖女算计了自家老爹,接下来等待她的只怕就是她爹的狂风暴雨了,也不知道她爹跟她那位好祖母相比,谁更可怕?
一路上萧曼他们遭遇了好几拨刺杀,都是奔着南宫彦去的,南宫彦从头到尾,一直待在马车里,不曾路面,纵然是路上投宿,萧曼也不曾见到人,可见南宫彦的身体确实是不好。
一直到进了帝京,两队人才分开,萧曼直接回了将军府。
陆管家见萧曼回来了,当即迎上去:“大小姐可回来了,将军挂念您得紧,您啊,可要小心说话。”
萧曼对着陆管家笑了笑,压低声音问道:“陆叔叔,爹爹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将军人在书房等您,知道您今日回来,早早就下朝回来了,一会儿见了将军,多说两句好听的。”
萧曼笑着点点头,从秋彤手中拿过一个盒子:“这是我从沧州带回来的伴手礼,陆叔叔不要嫌弃。”
“多谢小姐。”
萧曼直接去了书房,一进去,小厮就将门关上,让父女俩好好说话。
萧振埋头处理公文,丝毫不理会萧曼,萧曼抱着伴手礼,莲步轻移,挪到萧振身边,在萧振耳边甜腻道:“爹爹。”
萧振不理会她,继续批阅公文。
“爹爹,字写错了。驳回的回字,您写成会了。”
萧振将手中的笔一扔,虎目含怒瞪向萧曼,萧曼将伴手礼放下,轻轻的扯了扯萧振的衣袖,又委屈又可怜:“爹爹,女儿好想您。”
“站好,成何体统!”
萧曼不予理会,嘟着嘴委委屈屈道:“女儿刚回来,爹爹就凶我,爹爹是不是不疼女儿了?”
萧振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肠,瞬间瓦解了,又气又恼,伸手戳萧曼的脑门:“你说说你,胆大包天,竟然连爹都敢骗了!”
“女儿知道错了,这不是怕爹爹担心,所以才不告诉爹爹的。”
“这还是我的错了?”
“不不不,是女儿错了,爹爹担心女儿,那是为女儿好,以后女儿去哪里都告诉爹爹,绝不让爹爹心忧。”
萧振剜了一眼萧曼:“这次出去,去了哪里,可有收获?”
萧曼当即拖了一旁的凳子,坐在萧振的身边,兴奋的说道:“这次女儿去了乌月国,收获颇丰,女儿有个想法,商路要塞若是握在我们的手中,百利而无一害,一来,可以震慑周边小国,二来可以牵制其他三国,女儿觉得,应该派军队入驻乌月国!”
萧振眸色发亮,看来曼儿去乌月国并不是为了秦王:“乌月国国风剽悍,全民皆兵,怕是不会允许裕盛的军队入驻进去。”
“这不是问题。”萧曼语气从容,“唯有掌握商路要塞,才能扼住苍龙要害,乌月国虽民风剽悍,可人数稀少,可派军队镇压之,若镇压不成,便驱赶之,若是前两者皆不成,则灭之。”
萧振目光复杂的看着萧曼,萧曼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统领者,心计有之,谋略有之,狠心亦有之。
“你觉得何人可为之?”
“韩王南宫丞!”
萧曼回到帝京比楚王归京还要引人注目,毕竟萧曼背后的护国将军府,是人人都眼红的实权,尤其是长子萧洛,在云中城屡立奇功,将军府如今更是令人眼红。
楚王归京,陛下心下高兴,于是大摆宴席,为楚王接风洗尘,而被禁足思过的秦王也终于解除了禁足令,可以外出行走。
萧曼百无聊赖的趴在小桌上:“我才回帝京,连床都没沾上,又要入宫参加宴会,真累。”
“楚王在外待了十年才归京,陛下高兴,为他举办接风宴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们与楚王结伴同行,一起回京,于情于理,小姐都应该入宫参加宴会。”银朱温声说道,“小姐喝杯参茶,提提神。”
萧曼接了过来:“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是,小姐。”
萧曼当即靠在一旁打瞌睡,一路上赶路回来,实在是太累了,她想睡一会儿,睡梦中,居然梦到了慕容晟睿。
慕容晟睿坐在地上,背靠床榻,低声啜泣,像极了年幼时的模样,被其他皇子欺负,生母早逝的他,哪怕身为太子,也只能咬牙隐忍,独自哭泣,因为没有人为他做主。
“独孤曼,你又抛弃了我!”
萧曼蹙眉,她抛弃了他?颠倒是非!
分明是他背弃了她,杀她父母族人,废她一身功夫,还命人凌辱她,致使她葬身火海,竟然还怪她抛弃了他!
“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慕容晟睿猛的掀开身后的帷幔,萧曼这才发现,慕容晟睿身后的床上躺着一人,那床竟然是千年寒冰所制,散发着丝丝寒气,而床上躺着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怎么回事,她不是葬身火海,为何身体却在这里,不是应该被烧成灰了吗?
慕容晟睿爬上寒冰床,如同一个孩子一样缩在独孤曼的身边,亲吻独孤曼的脸庞:“母后,你别丢下我。”
慕容晟睿!萧曼目眦欲裂,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做这种事!
萧曼突然惊醒过来,趴在一旁干呕起来:“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东方蔚听到里面传来声音,连忙停下马车,掀开车帘:“出什么事了?”
萧曼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然而脸色却极端难看,苍白中带着盛怒,仿佛想到了什么让她极端愤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