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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吵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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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内卧中。

吴成书坐在床头面色颓颓,看了眼床上“安睡”的相国,忽而别过头去轻笑一声,“哼,你到底行不行?要醒就快点儿醒,别在这儿给我装死。”

此时再看床上的林将与,眼未睁,身未动,分明还是奄奄一息的模样。这才发现,原来是吴成书在自言自语。

话音落下,吴成书转目望向轩窗,良久,“你看看!你看看!全都被我说中了吧!那小皇帝就是个狼心狗肺的。起先我是想,他再怎么心狠也总归会记得你的好吧。可现在这么一看,呵,只怕是我们都错了!那竖子,根本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你,他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你。”

垂眸看了眼林将与,吴成书方才提起的义愤之情,一瞬落寞。

那人定在原地,停了许久,似是在等对方的回答,可林将与又怎么可能会回答。

一时无声,吴成书撇撇嘴,随手推了推林将与,“诶,诶,你快坐起来看看吧!如今你这都还没死呢,她就原形毕露了。早朝也不上了,赶着去太尉府向长公主邀功,还去什么北营理兵。这不明摆着是在告诉天下人,你林将与就是死了活该嘛。”

“活该!照我说,你也是活该!”吴成书忽然骂了起来,“都这么大岁数了!学什么不好,偏要学着那些京中纨绔养兔子。”

话说到一半,吴成书又泄了气,塌着肩说,“现在好了吧!兔子变成了狼,反咬一口不说,还是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话音未落,房外只听屋外“砰!”的一声巨响。

吴成书吓了一跳,忙出去查看。推开房门,正巧看见言浔立在门前,帕子遮在脸上,虽看不清楚神色,但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却很是不友善。

吴成书皱眉问,“你在这儿做什么?不是去吃饭了吗?”

言浔看着他,停了好久,才压声说,“有东西忘了拿。”

“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言浔翻了个白眼,“好像我说了,你就能知道似的。”

“那你……”吴成书还想说,言浔却不再多言。提步走近,路过时,直接撞开吴成书便往房内走。

被推的一个踉跄,吴成书心下好一阵惊讶。暗地里咒骂:这丫头怎么了?吃错药了吧?昨儿还怯怯糯糯的,怎么今儿个就忽然转性泼辣起来了?

“站住。”果不其然,照吴成书的性子也不是那种心胸宽广的人。

身前人脚步一停,身后吴成书不满的声音便接连响起。只见吴疏狂抄起袖子,颇为挑衅的开口道:“什么东西?你说了我会不知道。小丫头,你且说来听听,看看爷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方才蹲在墙角,听吴成书一口一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骂自己。小皇帝心中本就积攒了怨气,如今又见那人这般狂妄自大,居高临下。顿时间,更是火冒三丈。

骤然转身,言浔眸中淬火,当即凛声道:“好!既然你说自己什么都知道,那我便要在此问上一问。吴大人可知,何为鲲鹏?”

“鲲鹏。”吴成书被问得一顿,紧接着又见其面上揽笑,轻松答,“自然。《庄子》第一篇‘逍遥游’有云,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哼!”谁知吴成书正得意洋洋的卖弄学问之时,对面人忽而冷笑一声,又言:“吴大人既知何为鲲鹏,却不识鲲鹏,这算什么?井底之蛙吗?只知头顶有天,而不知天之辽广。”

吴成书闻言,抄起的手瞬间打开,又忙不迭的向前一指,急声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连我什么意思都听不懂,还好意思扬言说自己是什么都知道。”言浔眼中透冷,“你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头上顶的,到底是乌纱还是草包?”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起话来这般粗俗。”

吴成书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骂的这般狗血淋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是好了,于是只得抖着手指讲起理来。

不过,话一出口,这哪里还是那个平日里蛮横无理的吴疏狂啊!

“俗?!”见吴成书败下阵来,小人儿便更狂了,叉起腰来就骂,“跟你这种俗人只配说俗话,做俗事。稍微高深些,你们便不知所以然了,还在那儿自以为是的评头论足,你们以为自己有多明白事理,不过都是些藩篱之鷃罢了。”

言浔这话骂了半晌,不仅是在骂吴成书,更是在骂那些不了解真相就开始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

“你!”

“你什么你。”

“我!”

“我什么我。”言浔胜在嘴快,也不给吴成书说话的机会,接着骂,“你们不都自称是饱读圣贤的读书人吗?怎么如今就只会在这儿你你我我的,吹胡子,瞪眼睛?难不成那些孔孟圣贤,经书大道都被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

言浔的骂声太大,惊的院中众人纷纷跑来围观。

解三爷赶到时看着吴成书被那个还没有自己肩膀高的小丫头骂的是一点脾气没有。耳畔还有言浔振振有词的一句,“你可知何为晦朔?何为春秋?夏虫之流,同你语冰,简直就是对牛弹,唔……”

话说到一半儿,言浔面前忽然多出了只大手,一把捂住那方遮面的帕子,顺势抱起小人儿便向后退去。

解三爷干笑两声,赔礼说,“哎呀!大爷,真是罪过!我这小孙儿,脑子不大好使,成日里胡言乱语惯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千万别同她一般见识,我这就把她带下去,免得脏了您的眼,污了您的耳。”

解三爷一手捂着小人儿的嘴,一手将其拦腰抱起,也不管怀中人如何扑腾踢踹,只闷头向院外走。

“吴大人,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管家不解,站在那人身侧开口发问。

此刻再看吴成书,倾颓的神色间竟有些说不出的委屈。吴成书抬头,看着言浔被拖走的方向,半晌,才低声喃喃了句,“我不就说了她一句寒碜吗?至于这么大的怨气。”

顿了顿,那人眸色一转,又对管家问,“她当真是个叫花子?”

……

是夜,言浔依旧坐在床边守着林将与。

对面小榻上见解三爷正盘腿坐着,不知从哪儿得来两个核桃,眼下正握在手中盘的起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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