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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浔有些恼火,林将与却只是低低的垂着头也不肯作答。
言浔仍静静的看着他,顿了顿,忽然以君王之姿开口道:“之前朕说想见天光,相国便赶着去为朕拨云。隐布泉你去了,已经是救朕于水火,至于南地……其实相国本不必再为朕做这些的。”
此言过后,林将与缓缓吐了口气。停了好久,终是抬起头来,墨瞳定定看向言浔,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开口道:“臣不仅想为皇上拨云,也想给皇上擎天。”
话一出口,言浔微怔,不觉间万缕千丝萦缠绕心头,小皇帝忍不住再问,“那,那倘若朕真的像世人说的那般绝情绝义呢?”
林将与闻言,面上柔情骤然化作落寞,他不自觉缩了缩身,垂下眸去,低声问,“皇上舍得吗?”
看见卿卿难过,小皇帝心头一颤,又忙移身上前,问,“卿卿真伤心了?”
长睫轻垂,林将与无言,只叹了口气,那模样真是委屈极了。
言浔知道眼下林将与的病还未痊愈,本来就是虚弱不堪,加之昨日自己还说了那么重的话,定是让他难过不已。
小皇帝知道这回是自己做错了事,忙不迭的凑上前去,道歉说,“是朕错。朕不该说那么重的话伤卿卿的心,对不起。”
林将与抬眸,看着小人儿一双眸子忽闪忽闪,带着诚意。那人心头好一阵窃喜,不过面上却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傲娇,也不说话。
言浔见他不语,一下子就急了,紧忙上前,用鼻尖蹭上对方脸颊,一声声的唤着“卿卿。”
被蹭的欢心,林将与眸间盛尽了笑,看着言浔,忽然一本正经的问,“爱我吗?”
闻言,见言浔明眸一弯,皓齿呈露,于眼前挽唇甜笑。下一瞬,是一个甜腻腻的回答。
“朕的卿卿人儿,你这般好,叫朕如何不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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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祁一百一十三年,暮秋之初,重阳佳节。
是日也,金风习习,秋高气爽,巨公贵卿会于帝京西郊之渡陵间,众人傍溪而坐,引以为流觞曲水,行雅集乐事。
彼时,宴会尚未开席,渡陵间周遭树林外的大道上,正有一行车马缓缓驶来。
马车于林道口停住了脚。
“公子,到了。”
车外人恭声开口,紧接着只见车门一开,须臾间有一双锦靴踏下。依上看去,是长袍乍腰,修姿神貌。
林将与站定身,目光望向前方林木,忽而听见身侧有一男声高响,唤:“相国。”
墨瞳微缩,寻声望去,不远处有一锦袍男子堆笑走近。
林将与侧目瞥了那人一眼,随后收回视线望向前方,不冷不热的开口道:“我当时是谁,原来是沈御史。”
“相国近来可好?”沈乾爅很自然的开口寒暄。
“托御史大人的福,如今也算是死里逃生了。”
林将与摆了冷脸,沈乾爅自然也知道他是还在为之前的事记恨自己,不过如今事已至此,他便要把这个“糊涂人”装明白。
沈乾爅眸色一转,立刻换了服讨好的口吻,说,“欸,相国为何待我这般冷漠。自相国走后,为兄好歹也挂念了相国多日呢。”
“呵,多谢御史大人挂念。”林将与冷笑一声,也懒得同他废话,沿着林间小路径自朝里走去。
见林将与要走,沈乾爅立刻跟上。
二人进入林中,见四下无人,沈乾爅便毫不遮掩的说,“我可听说了。这几日相国病还没好,便又开始进宫‘辅政’了。”
林将与一听,面上没多大反应,只冷声答,“是又如何?”
“前些日相国重病回京,皇上不闻不问,先是摆驾太尉府,然后又去了北营理兵,他都做的那般绝情绝义了,相国怎么还如此费心尽力的帮他?”沈乾爅说这话时把刺全挑了出来,肚子里可揣着坏呢。
不过,林将与自来也不是吃素的,见沈乾爅有意挑拨,登时停身止步。
相国回身一笑,笑容甚冷,不紧不慢的说,“帝王虽无情,可咱们却不能无义呀。更何况,我等既为人臣下,本该是心悦诚服。”
林将与的理由说的是冠冕堂皇,但在沈乾爅听来全是胡扯。他又不是不知道林将与是什么人,又怎么可能会臣服于他人。
“呵,不愧是死过一次的人,果真开始惜命了。”沈乾爅当即调侃一句。
林将与也不接话,只收了笑继续朝前走。
见对方左右不肯入套,沈乾爅却也不恼,眼珠一转,接着说,“我近来在坊间得了件趣事儿,相国想不想听听看?”
林将与转目看着他,眼角勾着笑,“说来听听。”
“翎台外的那根护神柱,相国可知道?”也不直言,沈乾爅故弄玄虚,“就是皇上中刀后背靠着的那个。”
微一挑眉,林将与点点头。
沈乾爅笑了笑,立刻摇头晃脑的抄起袖子,徐徐道:“自那日皇上在护神柱下起死回生后,坊间还流出了一个不一样的传言,称护神柱有神明庇护,皇上是以柱通天,才会得不死之身。所以只要靠在那柱子上,便可刀枪不入。这流言一传,没想到还真有人去试了,你猜怎么着。”
有意停顿,沈乾爅又留了个悬念。
这次,林将与却只甩了个白眼,也不接话。
“那人竟然死了。”沈乾爅做了个震惊的表情,很是夸张,又道:“如此看来,还真是与柱无关。”
“不过,也正是因为此事,让百姓对皇上是天选之子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如今就算皇上对相国这般冷漠绝情,京中百姓也不会再对皇帝提出任何异议,反而还五体投地,奉若神明。毕竟,”沈乾爅歪头看了林将与一眼,“谁都不会与天为敌。相国说是不是?”
轻笑一声,林将与也跟着佯作惊讶,侧目反问,“如此说来,沈御史也相信皇上是天选之子,有神龙护体了?”
“呵。”这次换沈乾爅冷笑一声,他一开口并没有正面回答林将与的问题,反而说,“自韩菖龄死后,帝京城便炸开了锅。我还记得,当时各户百姓,逢人便道,说韩廷尉原来是个人面兽心的豺狼。狼子野心被皇上戳穿之后,原形毕露,这才逃狱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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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群众:被子呀被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子:emm……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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