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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看白夙,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此刻竟颤颤巍巍的抖着身子。对上风泽手中长刀后,更是惊慌失措,直接跑到了自家典客的身后躲了起来。
床边,言浔倾俯下身子,仔细的检查过林将与的周身。待确定他毫发无损,只是昏迷之后,提到嗓子眼的心终归是放回了肚子里。
其实刚刚看见林将与躺在白夙的床上时,言浔便明白了一切。
万万没想到,白夙这个小人竟会卑鄙龌龊到这种程度。
不觉间阖目咬牙,言浔在心中暗念:眼下林将与身在东楚寝宫,这是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抿了抿唇,小皇帝努力压制住及及暴发的怒火,开口唤了声,“秉柊。”
秉柊闻言,快步上前,“秉柊在。”
“带相国离开。”
“是。”秉柊得令,立刻上前背起林将与,疾步朝着殿外走去。
目送着林将与平安离去,床榻边,言浔松了口气。缓缓站直身,小皇帝转目看向白夙,眸间已然敛起了冲天火光。
于一众目光之中,只见言浔怒目沉面,步步向前。衣袂摩擦产生的簌簌之音是那样的急促,让人产生莫名的压迫感。
“误会!这是个误会!北祁国君还请听我解释……”被白夙抓着挡在前面,赵彘看着言浔走近。四目交错,只一瞬间,四十多岁的人竟会被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吓得惊慌失措,一双手在身前胡乱的摆着,似是想要努力澄清些什么。
“皇上,既然相国已经找到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一旁风泽见言浔怒意滔天,怕她会不冷静闹出乱子来。老将军当即走上前去,拉住对方开口提醒。
只是,看过了方才的景象,言浔又怎么可能冷静的了。这一刻她恨不得将眼前人碎尸万段。
耳畔风泽话音方落,小皇帝侧身回眸,正巧不巧看见那人手中提着的长刀。
言浔阖目,深吸一口气,猛然间抬手拔刀,奋力向前一挥。
众人见之皆是一怔。
无尽的错愕之中,
“啊――”赵彘尖叫,被吓得脚底发软,直接栽倒在地。
随着赵彘倒下,白夙的惊恐扭曲的丑脸霎时入眼。
言浔手中长刀行速如风,刀刃直至白夙的项上人头。
身旁众人皆是目瞪口呆,风泽最先反应过来,急忙呼喊着阻止,“皇上!不要啊!”
可奈何,一切都为时已晚。
那是言浔有生以来最为凶狠决戾的一次,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那一刀,倾注了她所有的怒火与恨意。那一刻,她一心只想让白夙人头落地,她要让伤害过林将与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只因这一刀,竟能让白夙那双细小的死鱼眼瞬间睁大,眸间倒映出铁刃冰寒。
下一瞬,大殿之中响起一阵刺耳的“哗啦!”声,是刀刃与银器相撞击的声音。
白夙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觉头顶一凉。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人头顶的发冠被长刀斩落。
发冠落地的瞬间,白夙虽是散发凄凌,却未伤及皮肉。不过,许是被吓得不轻,见那人面色惨白,三魂不见七魄,“呃……”了一声后,人与发冠一齐,双双倒地。
。。。
殿内陷入一片死寂。于万千沉默之中,只见言浔紧咬下唇,眸间赤色一片,似染了血泪。她定定的望着前方,紧握长刀的手忽然颤了一下。小皇帝无言,缓缓阖上双目,沉寂的面色中写满了不甘。
方才那一刀,是言浔为林将与而斩,但落刀的瞬间,理智却又不得不将她变会北祁国君。中途她偏转了刀锋,为北祁与东楚留了余地,可是……她分明心有不甘。
一旁,赵彘坐在地上,眼看着自家君主躺倒在地昏死过去。那人叹了一声,垂头之际又看见白夙的双腿裤间有水液流出,他竟给吓尿了。
一时间羞愧难当,赵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实不仅赵彘看见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堂堂东楚国君竟被一柄长刀吓得昏死不说,还被吓尿了裤子。此时,就连那些准备冲进殿来护驾的东楚侍卫也都是垂刀臊面,无地自容。
眼前的场景万分尴尬,不想竟又来了凑热闹的人。
轩辕傲领着一行人朝寝殿内走来。
詹戎跟在轩辕傲身后,当他看见言浔在东楚寝宫中时面上一阵大喜,迫不及待的高呼,“北祁国君为何在……”只是话还不等说完便看见昏厥在地的白夙。
身前轩辕傲看见此等场景更是当场怔愣,不由得吐出一声,“这……”
看着倒地昏迷的白夙,随后转目看向一旁跌坐的赵彘。詹戎嘴角笑意一滞,又极速转向床榻。
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榻,老者提起的高音登时便泄了下去,显然是大失所望。
轩辕傲回笼思绪,也一并将目光投向床榻。没有林将与的身影。
没办法,方才准备好的所有诘难之词只得无奈咽下。不过好在轩辕傲反应够快,又立刻换了个切口发难。下一瞬,只见其摆出一副大惑不解的神情,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北祁国君为何会在东楚国君所宿的寝宫中?”
言浔手中握着长刀,看向轩辕傲时眸间携着无尽寒凉,那骇人的冷光,让人瞧上一眼都会不寒而栗。如今二人对视,轩辕傲只看了她一眼,便逼不得已错开目去。
“呵,”言浔冷笑一声,瞥目睨向倒在地上的白夙,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朕与东楚国君一见如故,二人相约,再此小叙。”
言浔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只因气场太强,眼下在场众人竟无一人出言反驳。
“嗯……那,那东楚国君又为何……咳咳!为何会这样呀?”轩辕傲嘴角抽了抽,面色不是很好看。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白夙,一时尴尬,咳了好几声,半停半顿的将话问了出口。
“方才朕与东楚国君聊到兴起,二人本想以武会友,行点到为止。可谁曾想……朕一个失手,不小心竟斩落了东楚国君的冠发,才致使现在的结果。”言浔面色不改的扯着谎,说瞎话时,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朕正准备向东楚赔礼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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