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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归终,尘埃落定。
待到风家军随风泽退出永定殿后,十五走上前来,轻轻的唤,“皇上。”
今夜,永定殿中定乾坤,言浔赢了天下,可此刻小皇帝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欣喜欢雀,相反很是落寞。
微微提笑,言浔面上一阵倦色,开口时只说了句,“朕乏了,回永安殿吧。”
……
未几,御驾回到永安殿中。
小皇帝驱散了宫人,纤影坐在龙案前,一双眸子空洞无光,只望着不远处的淬光的火炉出神。
不知不觉间,脑海中又回想起了临去万寿寺前的那一夜……
长乐宫,临华殿。
那日言浔被风亓絮拉着走进了内殿,二人一起来到凤床前坐下。
风亓絮迫不及待的倾身上前,一脸紧张的说,“阿澈,我可听说了,此次荊珥宴,东楚国君竟公然拿断袖之事来折辱你。”
小皇后单刀直入,直点要害。言浔一听,紧跟着一顿。眼下荊珥之宴于八方列国之中风闻不减,宴上种种皆是谈资。可那么多事她不提,如今见了言浔开口第一句竟单单提起“断袖”。
言浔有预感,按风亓絮这话的意思只怕接下去就要说林将与了,于是乎只得装傻搪塞道:“嗐!也没什么,都过去了!”
“阿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风亓絮眸间有些焦虑,一把拉过对方的手臂,语重心长道:“东楚国君竟然在天下大宴之上,当着那么多君王的面儿拿这件事来羞辱你。如今你与相国的风韵事已经传遍了八方列国,供人人议论,你说你这名声还能好的了嘛!”
言浔闻言,眉眼一垂,“浮名罢了,絮儿又何必如此在意?”
见言浔这般态度,风亓絮更是忧心不已,立刻说,“浮名?!哪有那么简单,既然现如今东楚国君先河已开,那便有了苗头,保不齐以后还会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人也拿这件事来说三道四,羞辱你。这件事于你,于北祁都是个把柄痛处,长此以往,那还能好,看来不除不行了。”
“除?!除什么呀?”言浔还在装傻,随口便是一句,“八方列国那么多人,嘴长又在人家身上,人家要论,你能有什么办法。朕虽说是天子,但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呀!”
“我说的不是这个。”风亓絮一直在开题引话,但言浔怎么也不肯接,小皇后有些恼火,沉了口气,直截了当的说,“我说的是相国。”
“相国!”言浔转了转眼珠,登时又笑,“絮儿,你不说朕都快忘了。你有所不知,在荊珥宴上多亏是有相国替朕顶罪,如若不然,朕可真就成了昏庸无道的风流皇帝了。”
如今言浔面上虽说是在装傻,不过所言之词却是聪明的躲闪。风亓絮心思细腻,说了三两句便发现了端倪,只见其柔目化淡,染上一抹沉色,问,“那阿澈是什么意思?感念相国的‘救命之恩’吗?”
眉间笑意不退,言浔当即说,“那是自然,此次荊珥之宴,相国也是功不可没。首先他是……”
“阿澈!”只是话还不等说完,便被风亓絮厉声打断。
看着对方眸间一闪而过的怒色,言浔顿时收声,缩了缩身,又悻悻的垂下目去。
“你明明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为何一直都在顾左右而言他?”风亓絮正色开口。
“嗯?”微微抬眸,言浔仍旧是那副懵懵懂懂的神情,遮掩道:“朕没有啊!”
与之对视,风亓絮抿唇叹了口气,看模样很是郁闷,良久的沉默过后,“阿澈,难不成你忘了我们之前的计划吗?”
“……”言浔垂头,沉默半晌才道:“没,没有。”
小皇帝开口声调很是低沉。
“那不正好!”风亓絮一扫落寞,再次拉住小皇帝的手臂,万分急切的说,“如今在荊珥宴上相国肯出言顶罪,不惜毁掉自己的一世清誉来为你解围,这就说明他对你是动了真情。这便是我们斩草除根的最佳时机呀!”
身影未动,言浔未再开口言过半字。
“阿澈!”
“如何斩呢?”感受着臂上被风亓絮牵扯的力道,言浔终是开口,低沉的音色中携来一声问,“相国做错了什么?朕有什么理由杀他?”
此一刻,言浔一声声的问,不是在问风亓絮,而是在问自己。
也正是这一声声的问,让风亓絮骤然失声。
的确,她也不知道到底要以何种理由杀林将与。难不成要告诉世人,是因为相国用情至深,被小皇帝抓住了软肋,所以才赔上了性命。
不觉间松开手,无力的摇头轻笑。说实话,这一刻,就连风亓絮自己都觉得是自己太过冷血无情。
可是“顾全大局”这四个字却又逼着她必须冷血无情,风亓絮抿唇停顿片刻,忽而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小皇后眸色一闪,紧接着倾身上前,对言浔道:“那我们就去请母亲出马吧!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不行!不行不行!”一听这话,原本还沉着稳重的小人儿忽然慌了起来,忙不迭的摇头摇手,口中还不忘慌慌张张的否个不停。
“为何?”风亓絮蹙眉不解。
言浔的确是慌了,抬起的双手迟迟未曾放下,半张着嘴,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朕不是都说了嘛!此事尚在筹谋阶段,况且林将与太过聪明,万不可冒失行事。如若不然,便是得不偿失了。”
“还筹谋?夏天的时候你就说筹谋,如今都快入冬了。”风亓絮缩身后退,面上多出了些埋怨,“这都过了小半年,怎么还没筹谋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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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擦擦汗:龙椅终于坐稳了。
今天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掌实权了。
我皇野心勃勃,后文会开启进阶谋权。一心一意搞事业的女主要来了。(毕竟一关比一关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