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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心脉受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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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夫人病重不起,宁夫人的屋子除了秦嬷嬷之外任何人都不得踏入,不过每当半夜之时便会从里头传来痛苦嘶叫,宁伯侯在大殿之前替妻苦苦求情,一时间宁府前程令人堪忧,奉伯侯那边也得到了极重的惩罚,丰夫人一年内不得插金戴银,更不得身着锦衣,以儆效犹。

“……这算什么惩罚?奴婢只觉得这根本就不算惩罚。”

红彬将碳炉里的炉拔弄了一翻,让里头的碳烧得更旺一些。

百薇笑道,“我大都国素来重规矩,奴婢有奴婢的装扮,夫人们有夫人们的装扮,而且什么样的时候穿什么样的衣戴什么样的发钗亦是有规矩,比如,皇后娘娘戴的是九尾凤钗,贵妃极娘娘各处都不能超过,所以,最得宠的淑贵妃处有一枚五尾发钗,生下二皇子的刘妃有一枚七尾凤钗,我的意思是,丰夫人是奉伯侯府的主母,她身上的发钗即是好看又代表着身份,若是连代表身份的发钗都不能戴,她便不能现门了。”

也就是说,皇上罚的不是发钗,而是禁足一年,且此令是由圣上发布,那也就是说,不仅仅是责罚这样简单,而是带着皇令,一切与圣上有关的东西都不只是禁足一年的事儿。

百薇笑道,“只怕丰夫人出来之后,原先与她交好的人都要退避着了。”

也就是说,皇上这一令亦是将丰夫人的人脉给掐断了,试问,这世间有谁还跟一个被皇上责罚了的夫人玩?这不是找死吗?这不是也要让皇上不喜吗?

所以说,这种惩罚只重,不轻。

百薇将清风阁刚送过来的驴打滚端了上来,“小姐,听说丰夫人接到此令时,当场便昏了过去。”

这了句里头,百薇更加的高兴,也该轮到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了。

不过……百薇还是觉得有些不够畅快,小姐可是险些连命都没有了的呢,可是她们却还好端端的活着,这不是不快,又是什么?想起当日,百薇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小姐,宁夫人明明就是故意的,我与红彬要去救您之时,不是自己摔倒的,而是我们身站着的两个奴婢推倒所致,小姐,这宁夫人是真的想要你死呢,我们,我们就这样放过了?而且,我总觉得宁夫人的病情有些不真实,她那么聪明,谨小慎微,又如何能够真的一病不起呢?”

红彬大惊,“你的意思是说,宁夫人没有生命?一切只不过是个假像?”

百薇道,“我们又没有亲眼见到,谁知是真是假?”

红彬点头,长长的哦了一句,说得也是。

叶千落一边抱着烫婆子,一边吃着驴打滚,但却默不作声,她侧过头去,望着窗外美丽的雪景,昨儿个又零星的下了点小雪,又给这院落铺上薄薄的一层白色, 院子里的那株种下去的梅依旧没有一丝开放的痕迹,不过她相信,明年的这个时候一定会开……

某处,雅苑。

院子不大,不过是个三进出的院子,且院子里头布置的也不是很奢华,院内所种之物亦是寻常人家能看得见的,并无稀奇。

主屋内,红碳之上烧着的铁壶,壶中烧着开水,水开烟冒,可是屋里头的主人却没将这壶取下来,而是任由着它烧。

一边身着青衣嬷嬷将碳中火拔旺。

“夫人,您是不是早就知晓宁夫人以假乱真?”这嬷嬷说道。

晋夫人微吸了口气,闻着空气中略略的湿润,空气中的湿润正就是那壶水所冒,冬日里,大都各府的夫人们都爱生地龙,更爱烤暖碳,只是屋子虽然暖了,可是却变得异常干燥,若是想要屋子里即暖和又不那么干,便在屋一角烧上这样一壶水即可,若是水中再加些个干花,那便再好不过了。

“听说以前的太后就喜欢用这种法子熏屋子,先帝每当这个时候最爱去太后的宫殿,这才有了皇帝的。”

晋夫人虽然是在说一个壶水,可是却在说太后的攻于心计。

她顿了顿,又道。

“莫说是我知晓了,就是叶老夫人同样知晓。”

这嬷嬷微怔,“她在叶府从未出来过,她如何知晓?而且她年纪轻轻,她又如何能猜透?”

此事是她们好不容易打探出来的,当日秦嬷嬷请的那些个药铺的大夫里头就有一位与她们晋府有关,她一问便知晓宁夫人虽然大叫,可是身子却是无碍,因为他把的那女子的脉根本就不是宁夫人的,因为宁夫人之前服了一味名叫乱子草的药,此药服过之后脉象有异,而绝对不是他把的那种,所以他敢肯定床上之人不是宁夫人而是另有其人。

“宁夫人是个聪明的,她必然知道叶千落不会放过,更知道萧尧也不会放过,所以才借病遁,她的手段也极为高明,为了真实,竟真的让人顶替她喝了毒药,就连宁公子和宁伯侯也给胡弄过去了。”

嬷嬷停了停,再道。

“不过,她有张良计,别人也有过墙梯了,再小心的人也还是会上当的,如今宁夫人真的是身子不适了。”

说来又巧,秦嬷嬷在无人知的情况之下又去请了大夫,而且请的还是她们的这位,他把了这脉,又与之前的不同,而且比之前的脉更乱,用一句话说便是“心脉受损”,一个心脏出了问题的人,想活也活不了多久了,就算是有再好的药,也补不回来。

唉,宁夫人这回不用假装了,是真的无药可救了,这样的下场,也算是种交代吧,哼,谁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叶老夫人出手,那叶千落又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怎的如此糊涂?

晋夫人道,“她不是糊涂,而是太过于自信了,自认的认为叶千落会死,自信的认为这世间没人敢动她这个侯府的夫人,还是祖母说得对,这人呐,就是不能太自信,否则容易丧命。”

嬷嬷点头称是,不过又不解,“夫人,您说,这是会叶老夫人动的手吗? ”

宁夫人心疾,是叶千落干的吗?

晋夫人看着嬷嬷,露出一个极有深意的笑容来,但下一句却是将话题转移,“我们关心的不该是这个,而是另一件,我担心……”她用手向上指了指天,“我担心的是那位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叶千落只不过是个开始,也不过是个由头,大都这女人们的天或许也是该变上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