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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
“难道,我们就这样离开了吗?那徐嬷嬷明摆着就是替徐妃背黑锅,难道,他们看不出来?”
朱夫人气得想要吐血。
弃卒保帅,这又不是什么新鲜的招术,就是放在她们的后宅里也是常用的手段,底下的姨娘做错了事儿为了保自己的妾室地位,哪一个不是先推了身边的奴仆出来顶罪的?莫说是她们,就是她们也曾做过这样的事儿,呵,可是没想到,在皇宫里头她居然也能见到?这回,算是真的开了眼界儿了。
“我哪里会看不出来?可我们又能如何?人已经顶出来了,就连皇上都没有说什么我们还能说什么?”
纪夫人哪里会不生气,她们做了这么多,甚至冒着生命的危险闹到皇后面前去,原本想着凭借着人证物证明就可以替叶千落讨回公道,可是没想到,到头来不过是死了个奴仆?那个幕后之人还在逍遥法外。
哎哟,不行了,她胸口疼,头也疼,真是被她们气得不行。
朱夫人狠狠咬牙,“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一定要……”
说罢朱夫人就要跳下马车。
纪夫人吓了一跳,一把拉住她,“你疯了不成?事情已经盖棺论定,你还想要翻了皇上的旨意?成了成了,至少我们知晓了到底是谁在作妖这也不亏,日后,我们对她也好有个防备,……而且,徐妃说到底也是皇上的女人,哼,光凭一个小小的珍珠又如何能定她的罪?徐妃的身后还有一个徐府,再加之此时又是特殊之际,若是圣上真的把徐妃怎么着了,这朝上的朝臣岂不是又要动荡?”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是这后宫与前朝真的能够撇得一干二净吗?
“还有,你难道没有看清皇上的面色?他可是从始致终都没有震惊的表情呢,只怕圣上早就有所察觉吧?”
皇上来时表情是这样,听完徐嬷嬷的话后也不过是皱了皱眉头,他这样的表现太奇怪了,就像是早就知晓这幕后之人是谁一样,而她们则就跟一个跳梁小丑似的在他面前跳来跳去。
想到这里,纪夫人万般的不适,这个皇上,真是……让人咬牙。
朱夫人面色更冷了,“果然是皇室中人,宫里的人命是人命,外头的人命就不是人命了?”
“住口。”纪夫人低声喝道,“这话也是你说出来的?小心隔墙有耳。”
像这种话,在心里说说就可以了,不用说出嘴来,俗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日会有人收拾他的。
朱夫人轻叹了口气,“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千落又没有消息,宫里又是这种模样,真,真让人郁闷。”
纪夫人微沉了沉,说道,“你放心,千落没事儿的,你没听那贼人说吗?她已经离开了,相信为了安全起见躲起来了,至于宫里,那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事儿了,为了不给千落再添麻烦,我们也好生的呆在府里别出来了,待事情过了,我们再做计较。”
事儿闹到这里便差不多了,再闹下去,纪朱两府就真的不存在了,那皇后也不是个善良之辈,看她那算计的眼神就知道了,总之,她们能够从宫里头全身而退,绝对是个奇迹,还有,徐妃她们既然斗不倒,但那个吃里爬外的秋氏她们还是能斗上一斗的,日后有她好看。
纪夫人刚回到府里,府里上上下下的奴仆齐齐哭倒在地,嘴里不停的道,“夫人,您可回来了”“夫人,您可真是吓死小的了”“呜呜……”
纪夫人:?
这是,什么情况?
纪夫人不知道的是,她与朱夫人的事迹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府里头的有担心了好一阵子,生怕再也见不到她了似的。
纪夫人心头一暖,她的人品这么赞的吗?真好。
……
此时,凤栖宫。
明亮的烛火之下闪出齐嬷嬷的身影。
“老奴这会子是真的佩服娘娘了,您选的一切果然不错。”
若是今日站在了徐妃面前,圣上只怕也会对娘娘不喜,好在是站在了纪夫人一边,不过想想也是,证据确凿,徐妃就算是想要抵赖也抵不了了。
皇后冷冷一笑,“你以为本宫想这样吗?若不是时机未到,本宫还真想站在徐妃一边,……不过徐妃这回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杀叶千落的计划落空又损了个贴身的嬷嬷?那徐嬷嬷可是个能称得上人物的奴仆,行事与齐嬷嬷有得一拼,在这后宫里,也就只有这两位嬷嬷办事让人高看一眼了,这回好了,她没了徐嬷嬷这左膀右臂这日后在宫里还不是任由人拿捏的?
虽然没有将她治罪,不过这比治她的罪还要难受。
齐嬷嬷点头称是 ,“只是,老奴还有一事想不明白,为何徐妃会如此糊涂的想要找叶千落开刀?”
徐妃在宫里的存在感虽然不高,如同徐嬷嬷说说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是为何会突然发了疯似的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她想不明白。
皇后呵呵一笑,说了句别有深意的话,“齐嬷嬷,有一句话叫推波助澜。”
哪怕她没有这个心思,可是只要有人在她耳边不停的怂勇,再做一些手脚,那这事儿岂不是成了?
齐嬷嬷猛的一惊,“娘娘是知晓了什么?”
皇后笑道,“之前不知晓,就在方才有人送来了这个,本宫才知晓的。”
她指了指身边的那一碟桂花糕。
齐嬷嬷看着这桂花糕,眼前猛的一亮……原来如此?宫里的娘娘喜食糕点,死了的淑贵妃喜爱梅花糕,方才受罚的徐妃喜食银耳莲子羹,宫里喜桂花糕,又将此糕点做得一绝的那只有……
此时,另一处。
皇上盯着眼前的琥珀,神情冰冷,气息凌怒。
贺公公裘公公站在一边缩着头不敢说话,这是太后送过来的,太后是个精明之人,在这个时候送来先祖皇帝的一滴血,这不是在告诉圣上,徐妃一事莫要再让他查下去了吗?不是在告诉皇上,七皇子是皇室的骨血,不容有失吗?更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而真的毁了七皇子的前程。
圣上胸口的怒气呕到了嗓子眼儿,“在她的眼里,朕真的就是这种绝情绝义之人吗?若真的不为了七皇子着想,朕又岂会装聋作哑?小珍珠是徐妃宫里的,而且只有她喜欢将小珍珠绣在宫鞋之上,这东西落在了贼人的手里,她姓徐的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若是朕真的无意放她,又如何会只处置了个嬷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