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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不对?
不。
正因为他说得对才叫人生气,那个小张氏还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叶府里头,从叶老夫人到底下的奴仆,甚至是那个可爱软糯的小叶辰,他们的身上都透着一股子的骄傲的气质,可独独只有这个女人,她不仅没有这种气质,而且还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荣大人真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劝解叶良查清楚了再说,为何不当下就休了她?
今日这个宁伯侯敢当着他们的面这样说,那么以后他就敢再这样说,或许……不仅是宁伯侯,甚至是其他的人也会这样说,到时候叶良他还如何的在朝中自处?如何的,如何的走下去啊?
荣大人偷偷的看了一眼爱徒,但只见他一脸的平静,他的心这才暗暗的放了下来,还算是沉得住气的。
叶良踏上前了,恭敬的对着宁伯侯行了个礼,而后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谢宁伯侯的关心,小人的后府对于礼甚至是看中,但有没有做到……,不瞒宁伯侯说,小人还真不敢肯定的说做到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懂得礼法的,不能遵从也是有的,就像是宁伯侯,您也不能说是完全做到了礼法,……自古以来,我大都国设立六部,每一部都有它的意义所在,记得礼部史记一册中曾这样记载,礼,为天下公,正礼法,守端行……”
叶良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将礼部的形成如同老师讲学似的说了出来,听得宁伯侯等人极其不耐,他们是在骂他媳妇没管好,可是他却在这里说礼如何如何?这不是对牛弹琴吗?
哦不,他们不是牛。
而到最后,叶良才回过正题说了句,“宁伯侯,您可明白了?就是说,连圣上都不一定能够真正的守得礼法,更不用说我们这些个做臣子的了,不过,圣上也说过一句话,不能完全守得,但并不表面不是个不懂礼数之人,要慢慢的改进即能成方圆,……”
而后,他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
荣大人听到这里摸了摸下巴的胡子,他倒是听出些味儿来的。
他的这个徒弟啊,委实是个不错的,宁伯侯要从礼开始给他讲,那么,他也可以用礼给他来讲,而且讲的不是小礼,而是国之大礼。
呵呵,是啊,他们可是礼部的人,每一天都在跟礼打交道,若说礼,这世间又有谁能说得过他们呢?
没错,小张氏是做错了,可是并不代表她就是个十打十的恶人,或许她不过是一时糊涂才犯下了这样的错处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
“……够了叶良,你不要在这里给我们讲学了,我们可不是你的学生,……我也只不过是想告诉你,看好你的妻子吧,莫要再让她丢人现眼了,否则,她日后丢的可不止是她的人,还有你叶良,还有你整个儿叶府的,哼,我若是你,我必要先休了这个女人。”
宁伯侯气恼之极。
叶良呵呵一笑,“再次多谢宁伯侯的关心,我妻小张氏虽然是有些错处,但我还没有狠到那种杀妻毁妻的地步,如若她是真的做了什么违反原则之事,不用宁伯侯提醒,我自会将她休弃,这,就不劳宁伯侯担忧了。”
这句话直指宁伯侯杀妻毁妻,他叶良就算是再怎么狠心,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这也直直的戳了宁伯侯的脊梁骨,身为一个男人,居然做下这种杀妻之事?呵,想必,他自己的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叶良?”
宁伯侯气得两眼发直。
叶良却不温不火的给了他一个笑容,再次说道,“宁伯侯,莫要怪我多嘴,有些事情还真不是一个外人能管的,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宁伯侯,你宁府的事情我叶良从未说过一句半句,那么,我叶府的事情还请宁伯侯莫要说一句半句,……更加重要的是,我大都国的朝臣向来是守礼的,这将手伸进人家的后宅子里头去……这岂不是失了男人的风度?”
对于小张氏一事,他叶良都没有多说什么,他一个外人插的什么嘴?
他以为他拿小张氏的事情说出来他就会怕了吗?就会慌张吗?母亲从小就教育他,就算是泰山崩了,也不要慌张,就算是尿了裤子,那也要装作什么事儿也没有似的。
他在这大都国的朝干了四年了,他深深的将母亲的这句话记在心里头,而且,做得越久,他便越发的觉得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是一件极其正确的事情,比如,现在,哪怕心里烦得要死,也要装作若无其事的人一样。
宁伯侯说不过叶良,他要是再敢说一句,保不齐叶良真的会拉着他坐来来说一辈子的礼法之事呢,到时候他还不得烦死?
宁伯侯脸色铁青的说了句,“好利索的嘴 。”
而后便狠狠的甩袖而去。
奉伯侯紧跟了上去。
待二人的身影不见,荣大人才哈哈大笑了起来,夸赞叶良,“不错,不错,以后你遇见他们就这样对付,你放心,有我在,你莫怕,……我虽是个礼部的尚书没什么实权,可要让一个府不安宁还是能够做到的。”
礼部自然也有礼部整人的法子,比如,来个突击检查,看到某个奴婢或某位公子行为不当,他大可以暗暗的写个奏折上去,就说需要加强全民的礼仪,如此一来,那宁府全府上下岂不是要将礼仪学了个遍?
叶良看着荣大人,心里一暖,“多谢大人,我,我没事。”
荣大人真的很爱护他,自打他入了礼部,他就是手把手的教他做事,他,真的很感激。
荣大人重重的捏了捏他的肩膀,“叶良啊,我是真心疼你的,要不是你早就娶亲了,我还准备把我的爱女嫁与你呢,不过,虽然我们没有缘份做岳婿,可是我们还有缘份做师徒,……还有一事我想我也要告诉你了,你可知你的母亲不善饮酒?”
叶良呆住,“你可知我母亲不善饮酒的?”
母亲喝不得酒,尤其是那种烈酒,记得她有一回喝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所以,这么些年来,她酒杯里的酒从来都是用水来代替。
荣大人语重心长的道,“是啊,她不善饮酒,可是那日,她却喝得烂醉如泥。”
他永远不会忘记叶千落举着酒杯一杯一杯的喝下肚时的情景,更不会忘记她只那一句,“叶良便托付给各位”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