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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摇头笑道:“你的天赋不错,但奈何你的眼光太差。我有能力让任何一个人超越你,但玥儿不一样,她生来就站在你们修炼的终点上。
“你们一生追求的东西,她生来就有,这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血统决定了很多事情。
“比如你的血统让你有了争夺皇位的资格,而其他鲛人永远都没有。
“同样的,玥儿生来就是万物之水的主宰,而你,需要修炼到终点,才有资格和她争。”
慕沧漩眉头紧皱,不愿相信这些话:“你说得太荒谬,难道她还是海神不成?”
“无所谓了,结局已定。你所谓的天纵之才,只在陨星海这口井里,放在天剑宗里,没什么稀奇了。收起你的高傲吧,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高傲的态度,就很可笑。”林渊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慕沧漩脸色有些难看。
因为她被这句话戳中了心中最深处的伤口。
她在天水牢里,回想了每一次见到林渊的过程。
第一次是在海神庙中。
当时,她率领海龙卫而来,根本没有林渊放在眼里,甚至还想把人驱赶出海神庙。
第二次。
她的外祖父让她带礼物去拜见林渊。
她去了,但高傲的她认为林渊和天剑宗没有能力阻挡她登上鲛皇宝座。
所以,她依旧没有把林渊放在眼里,直接去南冥圣地,请出了她的师尊,陨星海双圣之一的珈蓝圣尊。
从珈蓝圣尊驾临鲛皇宫的那一刻,所有的鲛人都认为,她慕沧漩便是下一任鲛皇。
然而,被誉为距离仙人之境最近的陨星海双圣,却死在了林渊的手里。
整个过程只有一瞬间。
那一瞬间。
慕沧漩正在和慕沧行进行治水神通的较量,珈蓝圣尊凝立虚空,就在她身后十丈的半空中。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去看一眼,直到一捧带着血腥味的“雨水”洒在她的头上。
她以为那是“雨水”,但“雨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的时候,她满眼猩红。
因为那不是雨水,而是鲜血。
她回头看去时,珈蓝圣尊的头颅已经滚落在地。
就是那般突兀。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师尊会死,而且死得这般悄无声息。
她当时愣在了那里,感觉整个世界都不真实。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师尊,陨星海双圣之一,当世距离仙人之境最近的存在,有一天会死。
她甚至没有看到那一剑是怎么斩落的。
那一刻,她才知道,林渊到底有多可怕。
那一刻,她才知道,她的外祖父是对的。
当初去给林渊送礼的时候,如果愿意放下姿态,或许结果会不一样。
她不甘心,但已经没有扭转局面的机会。
她咬咬牙,看向慕沧行和海神大祭司,沉声道:“你们觉得你们赢了吗?鲛珠王朝落入外族手里,你们只不过是傀儡,千年之后的史书上,写下的只会是你们的罪行!”
“堵上她的嘴,押下去!”海神大祭司厉声喝斥。
两名鲛皇禁卫上前,就准备将慕沧漩押回天水牢。
就在这时候。
慕沧漩朝林渊大声喊道:“我还有话说,林渊,我还有秘密要告诉你。”
林渊抬了抬手,阻止鲛皇禁卫,想要听她说什么。
“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多一个人我都不会开口。”慕沧漩挣脱鲛皇禁卫的钳制。
林渊有点好奇了,迈步从主位上下来,走到她面前,抬手放出法相。
真龙法相升腾而起,笼罩方圆一丈的空间,与外部隔绝开来。
“你可以说了。”
慕沧漩站在林渊面前,依旧昂首挺胸,神情却有些黯然,自嘲一笑,问道:“如果当初我答应你的所有要求,你会选择帮我吗?”
“不会。”林渊回答很干脆。
“为什么?”
“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人,因为自以为是的人,肯定会自作聪明。况且,你到现在还不肯放下你那可怜的骄傲,就算重来一次,结果还是一样。你眼光注定了,你不配赢。”林渊的回答非常残忍。
慕沧漩惨然一笑,道:“你觉得慕沧行和海神大祭司会乖乖受你摆布吗?他们可不是愿意当傀儡的角色。”
“所以呢?”
“所以你要保下我的性命,只有我活着,才能一直威胁慕沧行的皇位,他才永远离不开你的支持。”慕沧漩终于说出了目的。
“很不错的求生计策。”林渊忍不住赞许了一句。
“那么你是答应了吗?”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和你相比,大皇子更懂得审时度势。如果要留一个制衡的棋子,大皇子不比你更好用吗?”
听到这句话,慕沧漩神情一滞,一种惊慌的情绪从心底升起。
林渊收回法相,转身往主位上走去,挥挥手让鲛皇禁卫将慕沧漩押下去。
回到作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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