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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钊这一开口就是说的普通话,别人就知道他不是本地人了,刘风哪里把他放在眼里,毕竟这儿可是他的地盘,而且自己这儿人也多。
“崔艳这是你新找的相好?”刘风眯起眼睛把韦钊打量了又打量,戾气顿生,这个外地人长得又高又壮,穿着不显眼,便却是长了副凶狠的模样,崔艳这是眼瞎了是不是?好好的一个美女找一个大块头,哦对,她离婚了,离过婚的女人,谁还看得上,她只能找这样的货色了。
但刘风心里还是不爽,跟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打算给这大块头一个教训。
崔艳看情况不对,就忙跟韦钊说,“我看刚才的那个电话就是刘风让人打的,故意引我过来,我们先走吧,别跟这些死老母的纠缠。”
但韦钊觉得今天不打一架是走不了了,刘风那边听到崔艳说他是死老母的,顿时气炸了,带人就冲了过来。
韦钊随即捡起脚边的一截竹竿,让崔艳走开些,然后就迎了上去。
很快一声声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刘风带着的几个人都是混混模样,本来地域环境原因,这边本地人就长得不高,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家里环境不好,吃得也不壮,虽然他那边人多,但是这四五个人长得又瘦又小,被拿着“武器”的韦钊像是大人对付小孩一样,一竹竿两人,一脚又一个,没一会儿,连刘风在内都被打趴下了,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
崔艳噗嗤一声笑了,看向韦钊的目光里总算没了嫌弃,“没想到你挺能打的,这些废物能废成这样,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刘风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瞪着崔艳跟韦钊,眼睛里迸出强烈的恨意,“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韦钊虽然没太听得懂他说什么,但能看到他眼里的恨意,这是在放狠话呢,他捏了捏拳头,走过去打算再给他几下,刘风吓得往后退,嘴里喊道,“崔艳,你疯了,还不把你相好叫住,你以后还想不想在广城混了?”
这儿离工厂不远,不远处有人看过来,然后就跑进了厂里,不知道是去喊人还是怎么的。刘风的底气也起来了一点,对,这里是他的地盘,等会儿,厂里就有人出来帮自己了。
崔艳喊住了韦钊,“算了,把人打死了,我们也有麻烦,这种废物,估计是没有女人要,恨得发疯呢。”
崔艳也是看到厂里有人过来了,刘风跟刘汉感情再不好也是亲兄弟,她还不太想得罪刘汉,她的羊毛大衣才刚下单呢,自己也没道理跟钱过不去。
但韦钊还是给了刘风一脚,让他说不出话来,他跟崔艳道,“放心好了,几脚死不了。”
不过可以让他痛上半个月。
崔艳翻了个白眼,看到真有人要来了,“我们走吧,我们还要找人修图纸呢。”
正好有货车经过,崔艳出去拦了下来,跟司机交谈了一番,忙叫过韦钊上了车。
刘风也看到厂里有人过来了,就扯着喉咙让人把崔艳两人给拉下车。
韦钊觉得这人真是讨厌得很,踢起一根棍子甩到了那刘风的身上,正好甩到他的脸,他惨叫了一声,鼻血流了下来。
崔艳看着解气,不过也知道不能再留下去了,让司机赶紧开车。
走出了好远,通过车子的后视镜,还看到有人在追。
韦钊问崔艳,“以后你会不会有麻烦?”
崔艳点了点头,“会的。”
韦钊道,“人是我打的,让他们来找我好了。”
崔艳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这是搞笑吗?你明天坐火车一走,他们去哪里找你?肯定过来找我的。”
韦钊道,“我把货办了托运就留下来,帮你把这事解决了再走。”
人是他打的,他不能一走了之。
崔艳不由再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挺有义气的。不过,这事挺不好解决的,你不可能在我身边呆一辈子,那人是我前夫,他看到我过上好日子,不管你有没有打他,他都会想方设想找我麻烦。”
说起来悔得肠子都青了,也觉得丢人,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前夫。
刘家家境好,她家里穷,刘风是家里亲戚介绍的,当时相亲的时候,倒也还好,他虽然个子不是很高,但模样还算过得去,性子也幽默风趣,为人大方,给她娘家人花起钱来眼也不眨,还会给她骑自行车跑二十里地大半夜去买宵夜。
大家都劝着哄着,就稀里糊涂结了婚。
但谁知道结了婚没多久,才知道这人是多恶劣。
她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女,上门提亲的媒人踩烂了她家的门槛,刘风娶了她之后,可是吹嘘了一段时间,说区里的第一名美女被他刘风娶到了。
那时候她还没有觉得不对,觉得他娶媳妇这般嘚瑟也算是对自己的喜欢。
韦钊看了她一眼,“你离婚是对的。”
崔艳愣了下,没想到他这样说,她笑了笑,“对啊,挺庆幸的,离开了那个垃圾。”
很多人听到她离婚,都会露出鄙夷的神色,就算没有,也会问一句,“你们没生孩子吗?为什么要离婚。”
以为她不能生孩了才离婚的呢。
韦钊道,“他是不是后悔了?所以找你麻烦?”
崔艳想了下,觉得刘风应该不是后悔,只不过是不能接受她提出离婚,然后也真离成功了,没想到她宁愿放弃夫家的有钱生活也要离婚,他这是大男子主义的心态在作怪,脸上挂不住,当时离婚的时候,他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是他刘家不要她,她离了他再也不找不到比刘家更好的婆家,但离了之后,回过味来,他又觉得这么轻易放她走,太便宜她了,不甘心。
更何况现在又知道了她回厂里拿货,日子没有过得穷困潦倒,他就坐不住了。
夫妻一场,刘风的心理,崔艳大致能猜得到。
“我现在跟云珊合作的厂家就是他哥的厂,他哥当的厂长,他就看不得我过得好,他觉得我应该穷得过不下去,然后回去求他,他觉得这样,他的面子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