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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扇圈胡须,紫棠色面皮,身长七尺五寸左右?”时文彬问道。
“正是这人。”白秀英道。
听闻这话,时文彬有些难办。
他到郓城时间不长,再加上那雷横、朱仝速来与押司走的近。
要是得罪他们,今后再要他们去办一些什么事情,他们推搪阻拦,自己这知县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白秀英也瞧出他们的为难,当即说道:“怎么,你莫不是不愿管我们父女俩人?
要是这样,我今日就死在你这衙门里。”
时文彬一听这话,咬牙道:“快写状来。”
白秀英听闻这话,才转嗔为喜,道:“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待白秀英父亲写了状书,验了伤势,时文彬便让人去拿雷横过来。
这衙门中与雷横关系好的人也有许多,纷纷为雷横说好话,希望能够私了此事。
只奈何这白秀英赖在衙门内撒泼,非要给他父亲一个公道。
时文彬耐不住了,只得让人把雷横捉到衙门内。
“雷横,你在勾栏内拳打白玉乔,致人伤残,你可知罪?”时文彬坐在案上喝问道。
雷横转身瞧了一眼,见这原告就是在跟前蹲着,也听同僚门说了此事的原由,便不做争辩。
“小人知罪。”
“既然知罪,那就按罪处罚。”时文彬又道。
当即便让人当厅责打。
这雷横也是硬气,不管怎么打也一声也不吭。
“定是这些差役包庇他,打的轻了。”白秀英见状大喊道。
“你若觉得打的轻了,还有十多次杖罚,你自己来打。”时文彬又道。
待白秀英接过刑杖打了几下,便气喘吁吁。
这时白玉乔又接过刑杖打了几下,又是气喘吁吁。
最终还是将这刑杖交给了差役手中,任由他们继续行刑。
当厅责打完了,时文彬便让人给雷横上了枷锁,押出去游街示众。
白秀英对此还不满意,非要让这雷横在羁在勾栏前面才行。
时文彬也是经不住他说,便许了这事。
白秀英这么做,也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厉害,你在我勾栏里打人,我便把你羁在勾栏前丢人。
如此一来,我看谁还敢在勾栏内闹事。
这般她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待到第二日,白秀英来观刑的时候。
只见这雷横既没有上枷锁,也没有捆绑,反而与那一众看押的差役,一同在树荫下纳凉闲扯。
这哪里有什么犯人的模样,明明是来享福的嘛!
当即白秀英火气便蹭蹭蹭的上来。
“我知你们与他相熟,没曾想竟然这么包庇他。
知县相公让你们看押他,你们倒是做人情,等会儿我便去找知县去,看他奈何得了你们不。”白秀英怒道。
几个差役闻言大惊,慌忙道:“娘子不必发怒,我们这便去与他上了枷与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