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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你就是头猪！”
看着好不容易把老太太哄走的陈赤赤，跑男们全笑坏了。
一步三回头的老大娘一边走一边叹气，“造孽啊，那么小的猪也杀。”
“哈哈哈，笑死我了。”邓朝打滚躺到了地上。
郑垲笑的直拍大腿，就连感冒的王祖篮也乐出了大鼻涕。
杀猪！
两口大黑锅，烧了足足两大锅白开水。
吴利把村长提供的刀具一字摆开，有放血的牛耳刀，有刮毛用的刮刀，还有剁骨头用的剔骨刀。今天也算讲究了，一般来说，农村剁骨头都用斧头来着。特粗旷，超好使，一斧头下去，再粗的猪骨头都能剁成两截。
或许是感觉到了生命将近，被麻绳绑在案板上的大肥猪玩命叫了起来，声音无比悲惨，叫声异常凄厉。
送小宝拐了下陈赤赤，大眼睛一合愣，“像不像你？”
气的陈赤赤追过去就踹。
“大家都帮着按一下。”吴利把牛耳刀握进掌心，在滚水里煮了煮，拿起半碗高粮酒灌了下去。这是杀猪师傅的通用习俗，农村杀猪前都要喝一口。酒壮英雄胆，也有去血气，去邪气的说法。每个地方都不太相同，不过或多或少都要意思意思。
吴利喝完了酒，抄刀在手，奔着肥猪就走。
说来也怪，刚才还嗷嗷直叫的大肥猪看到他过来立马闭了嘴，绝望的大眼睛泛起了灰色。就像绵羊碰到了猛虎，山鸡遇见了雄鹰，只有引颈就戮的份。
院子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群乡村妇老，在赵本三的带领下看他们乐呵。老的，少的，年轻的，年幼的，大姑娘，小媳妇，小伙子，老爷们，全在那探头探脑。
一群小学生趴在围墙上，不停喊他们名字。引的朝哥频频带队，向这些可爱的孩子挥手。
“你们说，这些演员会杀猪吗？”
“谁知道呢，我看待会还得咱们动手。”
两个屠户聊着天，脸上带着满是善意的微笑。说话的功夫，就见吴利一刀见红，从猪脖子直捅心脏，大肥猪挣扎两下便没了动静，鲜红的血液喷到郑垲端的盆里，baby捂着眼睛站在了台阶上。
“行家啊！”村里会杀猪的把式眼全亮了。
吴利放下牛耳刀，拿了个高梁杆，伸进血盆顺时针搅拌。
刚接的猪血必须搅和开了，要不血小板一凝，口感就要降低好几个档次。杀猪菜第一道，就是这猪血豆腐。
两大勺盐，四分之一瓶清油，一起倒进去拌在一起。冷水一冲，放上一会儿，猪血豆腐就成了。
陈赤赤在旁边看的直咂舌，送小宝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大家进去帮忙。”赵本三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吴利，“行啊，还有这手。”
280斤的大肥猪拿开水烫好，村里的行家开始给猪褪毛，妇女们也跟着忙活起来。
陈赤赤看的，一张猿猴脸拉到了地上，“还带帮忙的？”
“当然了。”吴利白了他一眼，“农村杀猪都请客，哪家杀猪哪家请，大过年的图个热闹，也能拉近邻里关系。有时候，能从年前一直吃到年尾，天天有人杀猪，天天有人请客。”
“这么好？”陈赤赤的眼睛直了，“咱们在这过年吧。”
跑男们齐齐的翻了个白眼。
吴利笑呵呵的看着他，“别光瞅我们，你们也杀啊。”
不大点个小猪崽放到案板上，李辰刚把尖刀提起来，院子里的老少爷们就全笑抽了。
“杀那么点个猪，你拿那么大把刀干啥？”
李辰也无奈了，“这没小刀啊。”
没小的，就用大的。
送小宝拉左前蹄，王祖篮拉右前蹄，陈赤赤拉后面两猪蹄。
李辰握住牛耳刀，犹豫再三，学着吴利刚才的样子刚要往下捅，就听朵边传来一声怪音。
噗——
小猪崽拉西了。
再看陈赤赤，那就无了敌了。
脸上，身上，头发上，眼睛上，全是灰绿色的猪粪。风一吹，从鼻子上滑到了嘴里。
啊——
“我不活了！”
笑翻天的直播间里，不知道多少网友喷出了可乐和汽水。
送小宝和王祖篮直沟沟的看着他，小猪崽趁他们发愣的功夫，一翻身跳下案板，拨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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