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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墨宸将万斤精盐全卖给了奚霫两族后,所得到的回报则是战马上千匹、牛羊各五千头,还有不少的兽皮和弓弩箭等等。
异族人的弓弩制造的确不错,真正的牛筋、兽筋等物所制成。不仅射程远,其穿透力也很强。萧墨宸将牛羊等牲畜都发给了百姓们去喂养,到时他们只需要收购上来吃肉就行。
至于战马共得到了近万匹,萧墨宸只留下了一半,其余的全交给了各郡的守将们。当萧墨宸忙完了这些事情后,他知道该去涿郡述职了,所以交待了房玄龄及魏公晋等人一番话,便带着秦用、薛万彻等人就去了涿郡。
此时在涿县城里,薛世雄正陪着信使许善心说话。许善心字务本,祖籍高阳北新城人,现任朝中秘书丞一职。这次前来涿郡是奉隋炀帝之命,问责于上都护萧墨宸的。
可是他来涿郡已有大半月,仍然未见萧墨宸的身影,顿时就让他有些不悦了起来。而这时的涿郡通守薛世雄连忙劝慰地说道:“务本别着急,我已派出了快马召他来涿郡了。我已得到了消息,他刚从塞外回来,最多一两天的时间,必会来到我涿县城的。”
“哼,圣上让他在辽西备战高句丽,没想到此人竟玩忽职守跑去了塞外,他将圣上的旨意当成了什么。”
“务本稍安勿躁,数月前我也曾收到消息,那奚霫两族及契丹人常叩关于辽西,因此皓然才不得已出兵讨之。甚至连新年也没有留在府上过,前几日曾有战报来禀;皓然这次出兵奚族牙帐,所过之地兵锋所指、无人能敌。而且数日内就攻破了奚族人的牙帐,让那奚族君长可度喇史是俯首称臣,并发誓绝不敢再侵扰我大隋边境半步,所以皓然才耽误了一些时日,还望务本多多海涵才是。”
“哦,他竟攻进了奚族人的牙帐,还令奚族人的君长是俯首称臣,这倒是有功于社稷。不过他这次私自出兵荥阳郡,还带走了张大帅的兵马,他这又是欲意何为?”
“务本,张果的兵马他并未带回辽西。自太仆卿回东都述职后,河北地界的叛匪又有抬头之势,所以皓然才将他们留在了河北,并帮着我大隋继续平叛。”
而就在薛世雄说到这里之时,忽有侍卫来禀报道:“启禀通守大人,有河北信使来报说;那叛军首领窦建德已在河间、乐寿两县的交界处设立祭坛并举行了典礼,还自称自己为了长乐王,年号为丁丑,同时还设置机构,并自委任了诸多官吏。”
当薛世雄和许善心在听到这消息时,也是一脸的震惊。刚才他们还在说萧墨宸私自出兵的事情,没想到一转眼竟有人在河北称起了王来,这简直让人无法容忍。虽然河北不在薛世雄的管辖范围之内,但河间郡可是紧靠着涿郡,现在河间郡竟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出来,这怎能不让薛世雄是既震惊又愤怒不已呢。
特别是这窦建德竟敢在河北称王,他这简直就是没把圣上和朝廷放在眼里啊。幸亏萧墨宸将张须陀的人马带回了河北,否则一旦河北有失那涿郡也别想安宁了。
此时最着急的莫属许善心了,他可是杨广的心腹大臣,这窦建德竟敢在河北称王,简直就是再打朝廷的脸面,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赶回江都,并将此事禀报给圣上。
就在许善心面露焦急之色时,又有侍卫来禀报道:“启禀通守大人,辽西上都护萧墨宸在府外求见。”
一听萧墨宸已到通守府门外后,薛世雄立马就说道:“快快将萧都护请进来,这里有朝廷圣使要见他。”
很快萧墨宸一身甲胄地就走了进来,并鞠躬行礼地就说道:“末将萧墨宸见过通守大人,见过圣使大人。”
萧墨宸在进了涿郡之后,就已经打听清楚这信使是谁了。根据史籍中的记载,这许善心是为能臣,而且刚正不阿,忠于陛下、忠于朝廷,最终随杨广一起被宇文化及等人是斩杀在了江都,所以萧墨宸对此人也怀着十分的好感。
而许善心见萧墨宸一身甲胄地进来后,满脸又是风尘仆仆,顿时心中的怨气就少了一大半,看来这位上都护还是心系着陛下和朝廷的,否则也不会急匆匆地赶来述职了。
当薛世雄请萧墨宸坐下后,许善心才开始问道:“萧都护,我乃秘书丞许善心,圣上听闻你率兵进了荥阳郡,你究竟欲意何为?”
“回圣使的话,当我在辽西得知张大帅要征讨瓦岗军时,就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因为那反贼李密在潜伏了数年后,竟隐藏在了瓦岗军中。我曾听人说起过这李密曾是反贼杨玄感的军师,此人出生于四世三公,又擅长谋划,而且狼子野心也是路人皆知。末将初入军中时,曾受过张大帅的恩德,因此不愿看到张大帅被李密那奸贼所算计,才不得已冒然前往了荥阳郡,想助张大帅一臂之力。可惜末将还是去晚了一步,只抢回了张大帅的遗体,并将张大帅安葬之后,才将张大帅的兵马是带回了渤海,并想让他们接替太仆卿的人马,镇守河北的安宁。”
听了萧墨宸的解释后,许善心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也正如萧墨宸所说的那样,他并未将张须陀的兵马带回辽西。而有了这些兵马守在河北,确实能镇住一帮叛军宵小。
至于萧墨宸所说的张须陀对他有恩,这还真是无从查起。萧墨宸十几岁就加入了隋军,这些年来他确实出征了不少地方,能得到张须陀的提携这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反而证明了此人是一个念旧情的性情中人。
此时的许善心已对萧墨宸是略有好感,不过圣上交待下来的事情,他还是要按流程完成。当他又提出了几个问题后,萧墨宸也回答得是中规中矩。
当许善心又问他那五年平高句丽论时,萧墨宸立即就回答道:“启禀圣使,末将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开春以后就率军攻打辽东城,到时必能一举攻破辽东及周边的数座城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