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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个时辰的急行军,萧墨宸与大军终于在天黑前是赶到了邢州城的地界。此时的萧墨宸并没有急着攻城,而是在离邢州城二十里的地方,是扎下了营寨来。
骁骑军的到来,也很快惊动了窦建德等人。当窦建德得知是萧墨宸亲自率大军赶来时,心里的危机感也越来越强烈了起来。
为了不影响到窦军们的士气,窦建德是故作强势地说道:“大家不用担心,我们有固若金汤的城池以及充足的粮食,就算骁骑军再强悍也休想攻破我们的城池。等到骁骑军的粮草耗尽之后,就是我们反击之时。”
听到窦建德的话后,士卒们这才放下了心来。当窦建德在巡视了一遍城防后,才回到了城守府,并对众人说道:“那萧墨宸来势汹汹,我们不可不防。只要挨过了骁骑军的进攻,我们就有了与萧墨宸和谈的条件,让他也知道我大夏的军队并不是好欺辱的。”
当众人听到窦建德要与萧墨宸和谈时,无不震惊地望着窦建德,甚至有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窦建德所说的话。
而窦建德在看了看众人的表情后,也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我明白大家在想什么,当初我们高举义旗的目地,就是为了要推翻这腐朽的王朝,让百姓们不在流离失所、不再受到官吏们的欺压。
可自从本王回到了这河北之地后,才发现当初我们没有做到的事情,萧墨宸却做到了,这怎能不让本王是既吃惊又羡慕不已呢。再说诸位跟随本王一起造反也有五六年了吧,可这些年来咱们东征西讨却没有一点成效,反而被别人给赶得是四处躲藏,说起来这也是本王的责任,谁让本王没有像萧墨宸或李渊那样的致胜能力呢。”
听到窦建德自责的话语,凌敬、宋正本刚想要说几句宽慰的话时,窦建德则制止了他们,并继续说道:“李渊虽然与本王有些沾亲带故,但他能打下关中及河西、河东来,这也确实是他的本事。但要说这么多的反王里,让本王最佩服的一人是谁,那就非萧墨宸莫属了。
萧墨宸虽然出身于兰陵萧氏,但他只是庶出,自身的条件说起来还不如本王。但他能凭自身的勇武从高句丽一路杀回大隋,可见此人确实是骁勇善战之辈。
当初本王败在他手里,心里确实有些不服气。可这几年下来有多少英雄豪杰都曾败在了他的手中,这让本王想不佩服他都不行。特别是去年与突厥人一战,更显示出了他的悍勇来。每当我们谈起突厥人时,都有一种莫名的惊惧之感,唯有他萧墨宸视突厥人为无物,并率骁骑军大败突厥人于多伦淖尔。就连那始毕可汗也死在了萧墨宸的手中,可见此人的骁勇非比寻常,就凭这一点也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勇气。
而现在我们即将要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位能征善战的对手,所以本王也希望你们能正视此人的强悍。就算赢不了他,但也要让他知道我们窦军绝不是任人宰割的乌合之众。
同时本王也看明白了,这天下的纷争已渐渐明了,无非就是李唐大军与骁骑军一争高下罢了。而其他的反王们,要么归顺、要么灭亡,绝不会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我们窦军不如李唐,也更不可能与骁骑军相比,所以本王想要找到一个契机,那就是拥有一块属于我们自己的地盘。
想当初他萧墨宸不也是在辽西壮大起来的吗!还有那李渊同样是在太原而崛起的。本王可以与萧墨宸和谈,只要他将河间与渤海这两郡交给我们,本王便可以向他俯首称臣。以后就算是让咱们出兵对付李唐,本王也愿意答应他,而条件就是听调不听宣。”
当众人终于明白了窦建德的用意后,也不由得是沉思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就听宋正本说道:“夏王好手段,我明白夏王的意思了。只要那萧墨宸将河间郡与渤海郡交给我们治理,那我们就有自己的封地了。而且这两处封地也足够养活我们所有的人马,特别是渤海,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们也可以驾船出海,等风平浪静之时,再重新杀回故地。夏王这一计简直是妙不可言,让臣等也是心悦诚服。”
听到宋正本的夸赞声,窦建德的脸上也仰起了一丝得色。同时他又隐隐一笑地说道:“宋大人只说对了一半,其实本王真正的目地是想要得到渤海郡里的那座盐山。大家可曾记得那萧墨宸是怎么发家的,就是靠卖精盐才组建起了他的新汉朝廷来。而盐山就是他其中的一处制盐基地,所以只要咱们能掌握到这精盐的买卖,还怕没有东山再起之时。”
这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用一种佩服的眼神望着窦建德,同时也彻底明白了窦建德的用意,看来还是夏王比他们想得更加深远啊。
而此刻唯有凌敬则是一脸忧色地说道:“夏王,咱们这样的条件,萧墨宸他能答应吗?他可是把精盐的买卖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又岂能允许外人的介入。”
听凌敬这么一说,众人也无不有些担忧了起来。而窦建德暗自瞪了凌敬一眼后,不得不说道:“本王并不是想要彻底的拿下那盐山来,只是想替萧墨宸看守那盐山。每年出多少精盐,本王都可以如数地上缴于他,就如同纳税一般。而他只需要给我们一些适当的回报,我们便可以打造商船,将一些私制的精盐或货物卖到海外去了,如高句丽、百济、新罗及倭国等数个岛屿国。”听完窦建德的这番解释后,众人这才放下了心来。
第二天一早,萧墨宸便率大军来到了邢州城城下。而窦建德等人也早已得到了消息,并齐齐来到城楼之上。同时窦建德也在城墙上增派了不少人手,准备与骁骑军是放手一搏。想要在萧墨宸面前得到话语权,就得拿出窦军的全部实力出来,唯有这样才能使萧墨宸答应自己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