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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破阵人,历阵者(620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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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器名家铁青子,被孟王侯满不在乎的一掌击飞所有暗器,飞刀飞针铁蒺藜,反而把他自己打成了刺猬。

楚地的刀法高手杜裂声,在一眨眼的时间里,连斩三七二十一刀,而且是全身出刀,刀光在身体周围刷成了一条银光闪烁的匹练。

令人惋惜的是,在粉刷乌鸦白不坚的色迷神散身法之下,杜裂声这一套快刀连对方的一根汗毛都没有碰到,就被白不坚以袖角的一块衣料,切了喉咙。

落霞门掌门李听松,一把铁扇挥出的罡风,可以吹得人筋肉如絮,骨节如枯,一扇之中暗藏着落霞门五光十色、不是毒功却更胜于毒物的彩绮真气。

可他的对手是山中日斩三千次的山中狼,那把刀比盛年大汉的手掌还阔,比九尺男儿的身高还高,一刀挥过,彩绮、铁扇都被钝刀的刀锋撕裂开来。

这一刀也切开了李听松的胸膛,把他胸腔里的热血在刀尖上带出来,向地面甩出一道鲜红溅射的偌大圆弧。

空中还有一颗白玉棋子,骤然闪逝,也夺走了一条性命。

只在火罗道这些人几次挪身起落之间,从铸剑山庄出来的十几位成名高手,已经死了一小半。

一具具尸体倒在地上,哪怕是伤口不那么明显的死者,却在断气之后,就流出了极艳、极浓,红的像要发光的血迹来。

烟尘四起,气劲交锋,大河波涛,鲜血喷洒的声音,都听在卜算子的耳朵里面。

他正要再传音点名,为孟王侯他们指点下一波的目标,胸膛里却不知为何,一阵心潮起伏。

哗啦啦!!!

河水波涛的声音,本来绝没有这么显著。

现在却突然清晰无比的在卜算子耳朵里、胸腔中,应和起来。

浪头一叠叠的卷动,靠近河岸的浅水底部,水草乱舞,水波打在水波上,层层推至岸边,打湿土壤。

一幕幕景象,几乎随着声音跃然于脑海之中。

卜算子喉咙里情不自禁的发出一点近似于咳嗽的气音,左手迅速按了下胸口,右手已经把两枚棋子向背后丢了出去。

那后方,姜九思的身影骤然升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从阵法的外围,直指核心之中,一剑挥出,到了中途手腕一抖,剑尖左右一摆,就把那两枚棋子分别打落,继续向前刺去。

卜算子的身体却已经维持坐着的姿势,在这柳树主干的光滑截面上,旋转过来。

火罗道的北方尊使,脸上颇多皱纹,偏瘦,山羊胡,身份成谜的卜算子。

东都第一剑客,大唐尚书之子,衣带风流,名满千家的姜九思。

两人打了个照面,姜九思的剑就被卜算子夹住。

他是右手拇指与食指一夹,拇指上的黑棋和食指上的白棋合在一处,不差分毫的夹住了剑尖。

黑白玉石和湛然银芒的寒铁名剑一碰,发出一声清脆的交响。

“还不到而立之年的东都第一剑客,很多人认为名过其实,连教中情报都这么记,呵,收集这批情报的人真是该死。”

卜算子的瞳孔黑得惊人,“你的剑法呼应大河涛声,这还罢了,居然还呼应那些刚死之人的鲜血。”

“身形游走,剑意游荡,让那些死寂的真气混着鲜血再次活跃起来,内外相合,扰乱了整个阵法,在我都没有来得及察觉的情况下,闯到我面前。”

断树阵法之间,所有尸体边的血泊,都在不断的激扬起来细小如雾的水珠。

那也是涛声。

而且是更近,更激烈,更具备力量,更善于破阵的血气涛声。

“我只好奇,你这种剑法是要杀多少人才能领悟出来?”

“我也很好奇。”

姜九思好像很认真、缅怀的回答了这样一句,“我推断过这件事情,那答案还只是一个模糊的数目时,就已经让我恐惧了。”

惋叹似的语调里,剑气暴涨,黑白棋子磨碎成粉。

卜算子手势一变,一指荡开了剑刃。

他的指法手势很特殊,是先握成拳头的样子,而食指的指节向外凸起许多,有点像是有些人敲门时的手势,也像是围棋的国手,在沉思之中,以指节轻敲灵感之门的态度。

这种指法叫做“独漏天元”。

金角银边草肚皮,抢边占线。

卜算子双手翻转,腿脚还是稳稳当当的坐在树干的截面上,却好像顷刻之间多长出了六七条手臂,古拙如虬枝乱生,畸变难测。

他多次出手都好像中间空门大露,但姜九思的剑被引向那个位置的时候,又绝对会被一记更重的指力荡开。

这种指法在双手一套一敲之间,守得固若金汤,更是以守代攻,会将一种奇妙的震荡频率不断的叠加在被敲中的物体上。

卜算子往日里用这种指法,不知道多少次直接击飞对方的兵器,敲断敌人的骨头,戳中死穴。

但姜九思只有脚尖沾着那柳树截面边缘的一圈,轻轻点纵飞跃,环绕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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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剑,每次在快如闪电的一次之后,即使被指力打开,也会瞬间焕然一新,好似流水不腐,生生不息。

卜算子的指劲施加过去的影响,根本没办法停留在剑身之上,更别说向对方的手腕传递了。

本来不断变生,好像千年古树生机焕发,枝枝杈杈分裂繁多的手臂残影,在一次次剑光来回之间被削去。

那正说明卜算子的出招范围,在姜九思流水般平缓的剑法之下,被压缩得越来越逼仄,难以施展了。

曲水流觞,剑趋静深!

流水的积蓄往往是为了一次最猛烈的爆发,当姜九思现在这干净的剑,再次引起阵法内外的涛声呼应之时,就将是必杀的一击,轰破这阵法的枢纽,甚至可能将卜算子也力斩当场。

但是火罗道的人,早在这边变故刚生的时候,就已经向这边赶来。

就像姜九思对赵晚归说的那样,想要破阵的话,整个局势之中最危险的,不是直指阵法核枢的那个人,而是要拦截所有援兵的那个人。

那凶险之处,等同于赴死。

两尺六寸的金翅刀,飞扬旋转,刀气构成硕大的羽翼,一扫之间,地面多出数十道狭长切裂的沟壑,满空的烟尘都被切出残痕。

赵晚归要拦住所有人,每一次出刀,都始终维持着最大规模的刀气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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