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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慕卿九给阿恶处理完伤口便跟平时一样在旁边研究解药,手术间里比较安静,环境也不错,正好适合研究。
前几日她为了给六公主创造机会,特意动用了一些特制香粉撒入空中,随风而散让天宁帝吸入,要不然也不会动不动便产生幻觉,想起心底记挂之事。
现在她的要先选些上好的材料,再找机会补充进空间之中,空间里的药炉有自动炼药功能,只有多炼方能升级。
六公主这几日十分乖巧,喝过药后,身体是一日日的康健,连心思和做事也比之前沉稳,时不时的便会给正在御书房的天宁帝送去上好的茶汤和点心,皆是她亲手所做。
天宁帝一时间对六公主赞不绝口,还给了她没事便可出入御书房的特权,虽然只能在外间活动,可六公主仍旧很满足了,很快她便能更进一步。
月白在后面煎药,房间里只剩下慕卿九和阿恶两人。
正在忙着手中事的慕卿九并未觉察到身后沉睡着的阿恶已经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她许久。
“你可以找几个人试试。”
在慕卿九一愁莫展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突兀的沙哑声,让慕卿九的手不由一顿,转过头便对上阿恶那漆黑如墨的眸子。
找几个人试试?
“你是想让我找几个人试毒?”
阿恶侧过头,将被毁容的侧脸隐在被中,沉默不语。
她如此聪慧,又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慕卿九柳眉微挑,想不到这个阿恶的思想竟然如此前卫,还知道要从实践出真知。
“这主意倒是不错,要不,先在你身上试试?”
说着,慕卿九径直起身,来到阿恶身边,抬起头做势就要把毒药丸喂给阿恶。
谁知,阿恶抬起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不躲不闪,不卑不亢。
乌黑的眸子中泛着异常坚毅的光,刺的慕卿九不由顿住了手,好坚强的眼神。
“药煎好了。”
月白推门而入,便看到慕卿九站在阿恶旁边,连忙上前询问,“怎么了?他的伤口又恶化了?”
“没有,”慕卿九收回毒丸,信口胡诌,“就是觉得他跟你眉眼处有些像。”
“你那什么眼神?”
月白气乎乎的瞪着她,别说阿恶已经毁容了,就是没有,他们二人也根本一点也不像。
“我哪里跟他像了?”
见月白不依不饶,非要慕卿九说出个所以然出来,慕卿九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感觉。”
“切,”月白才不相信,“你那什么感觉,一听就是骗人的。”
重重的把药碗往阿恶面前一放,因为刚刚的事他还有气,瞪着眼睛让阿恶自己喝。
阿恶冷眼相对,头一扭,捂着被子,睡觉去了,就不喝。
慕卿九撇撇嘴,直接转身,收拾东西出去,“我还有事,记得让阿恶把药喝了。”
月白又气又急,他气的不行,真恨不得把药碗砸到阿恶头上,可阿恶就是一副油盐不进,死活不喝的模样,他又如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端起药碗一勺一勺的喂他。
要不喝药,伤口恶化,费事的还是他。
“你,快点喝,要不然慕卿九又要给你做手术了。”
这话一出口,阿恶便真的张嘴喝药,倒不是他害怕做手术,是他不想让某人的辛苦白费。
药喝完,月白便冷哼一声,又端着碗出去,还以为阿恶多厉害呢,原来他也害怕慕卿九啊。
慕卿九没有听阿恶的建议,她可是来自于现代世界的灵魂,对于做人体实验这件事她才不会做。
只是阿恶似乎也只是随口说说,自那日之后,他再也没正眼看过她,更别提说话了。
三日后,是钦天鉴算出的好日子,到时,慕府的三小姐慕竹韵嫁入太子府为太子妃,而慕府的大小姐慕沅芷则会进宫为贵人。
不少世家嫡女和贵妇前来慕府,提前给慕府二位嫡女添妆庆贺。
姜氏怀得不亦乐乎,笑得合不拢嘴,面对大家头仰的高高的,只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似的。
慕卿九这个当姐妹的本来应该回府帮忙,可她现在贵为一品御尊贵郡主,又有夜漠尘撑腰,也没人敢对她说什么。
而且,姜氏生怕自己两个女儿的大好前程被慕卿九给搅黄了,巴不得她不回来。
慕卿九倒落得清闲,而且,就算姜氏想让她去,她也不会去,因为,她知道,慕竹韵的太子妃之路怕是会有些曲折。
慕卿九才不会让自己沾上这趟浑水,姜氏现在多笑笑也好,怕是以后再难笑出声来了。
柳氏和慕子明在慕府也得到慕卿九送的信,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管姜氏等人的事,最好装病什么都不做。
柳氏之前回慕府就是想去慕尚书的书记之中查看有没有夫人被害的证据,她本以为因为慕竹韵和慕沅芷的事,慕尚书会忙的没有时间顾上书房之事。
可柳氏却是想错了,这几日最忙的是姜氏,可慕尚书却仿佛比姜氏更忙,不过,他并没有在后宅待太久,除了去老太太房中每日晨昏定醒之后,基本上吃住全在书房之中。
姜氏忙的根本顾不上慕尚书,但仍旧派人打探他的消息,只要知道他在书房便十分放心,其余的她不管。
慕竹韵和慕沅芷这几日除了白天见过几面,再无交集,二人除了必要的场面话再无多言,各怀心思,防备对方,倒显得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大婚前一日晚。
许是慕竹韵这几天等的太过焦急,总感觉这天的夜来的格外晚,看着房中那堆积成山的首饰盒子,她的唇角不由满意的扬起,明日一早,她便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妃了,有了腹中的皇长孙,她便可母凭子贵,稳坐后宫之主。
累的腰酸背痛的姜氏却仍旧拖着疲惫的身子前来慕竹韵房中,过了明日女儿便要出阁,有些事她仍旧不放心。
“母亲,”慕竹韵起身拉着姜氏的手,这些事虽已板上钉钉,可她仍旧有些紧张。
“女儿让母亲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