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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林寒压根没有想到很快他就会为自己的天真付出惨痛的代价,和家人讲理本来就是一件愚蠢的决定
“娘,您可是自由恋爱才有了我,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林寒一脸无奈的双手一摊小声的嘀咕道。
“小子讨打不是?反正为娘不管那些,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为娘抱上孙子!”
林曦在林寒脑门上来了一巴掌后恶狠狠的说到。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林寒被训,柳明珠苏小小哪怕是陈洛汐和娜仁托雅的脸色都不对劲儿了起来,林寒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林曦可是找她们谈过好几次话了,聊的都是一些羞于启齿的话题
就好像林寒被堵在将门大本营一样,她们几个也是无路可逃啊。导致从柳明珠到娜仁托雅对林寒都是颇有怨念的。
难道朝堂将门的那些个破事就没有我们更吸引人?
现在看到林寒倒霉无论是柳明珠还是娜仁托雅都有种小小的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好不容易将林曦安慰好,甚至再三表示会将婚事放在第一位后林曦终于满意的放了林寒一马,而陈洛汐和娜仁托雅送着林曦回去休息了,本来林寒想去讨好一番林曦,但是被林曦义正辞严的拒绝了,口口声声的说看见林寒就心塞。
林寒缓缓的躺在了摇椅中,怎一个精疲力尽能形容的了得,好在苏小小和柳明珠陪在他的身边让林寒多少有些宽慰。
“夫君到底在等什么,或者说害怕什么?虽然夫君没有开口,但妾身知道夫君迟迟没有要了妾身是在为妾身考虑。”
苏小小一边给林寒揉着肩膀一般柔声询问到。
“大宁产妇的死亡率是三分之一,也就是说有三个产妇就有一个死于生孩子,而大宁孩子的生存率不到六成,也就是说有一半是早夭的。当然这里面的原因很多,但只要给我时间我就可以将危险降到最低,既然有能力去改变,为什么还要去冒险呢?”
林寒轻轻的说到,好像在问自己又好像在问苏小小,问柳明珠,这件事上没有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只是林寒更在乎眼前人的安全罢了。
柳明珠没有说话,一旁的苏小小也没有了声音,她们不是不想反驳林寒,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林寒,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女子生养后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这种几乎所有人都奉为天理的事情在林寒这边却是行不通的。
林寒就算是冒着被林曦说的风险也不为所动已然可以证明他的态度了。
讲道理来说林寒这么关系她们,无论是柳明珠还是苏小小该感到幸福才是,但实际的情况却不是如此,柳明珠和苏小小对视一眼后缓缓的离开了。
无论外界如何认为对林寒来说像今年这么平静的年关可是不多见,虽然大年初二他就要去国子监和颜玉卿大辩一场,但对于他来说却已经算是平静的了,去年这个时候宁皇驾崩了,自然也就没有过年这一说。
想想现在除了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年,甚至还可以向自己的长辈请安,而这个小院也越来越有了家的感觉。
越是到了过年的光景家里大大小小的人儿都忙了起来,好像只有林寒成了家里的闲人,干活吧不需要他干,张罗吧,有柳明珠苏小小一行人张罗,就连小月和小芹都嫌弃林寒帮倒忙,至于说找林曦说说话,他的这位娘亲出了孙子就是孙女,林寒望着不过是四十岁不到的林曦,是在有些遭不住,哪有四十岁的人就向着当奶奶的?
最后林寒只好不是躺在摇椅里晒太阳就是找和尚下五子棋,只不过难逃输多赢少的局面就是了
“公子,贫道要不还是认输算了”
和尚苦着脸灌了一口酒对林寒说到,林寒简直就是臭棋篓子,而且还不能陪他喝酒,如果不是对方是林寒,恐怕和尚早就不干了。
“罢了,罢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最起码比昨天进步不少,最少赢了半盘”
林寒看了看继续下的话铁定会输的棋局,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他的棋艺有些不能看,但也不至于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是更多的原因是林寒的心思不在下棋这一方面罢了,一个拿天下做棋局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棋艺不好呢?
上到林曦下到和尚都只是以为林寒是担心几日后的国子监辩论,所以也就没有打扰林寒的意思,只有林寒清楚,他自己糟心的不是这个,貌似这一次回来后更多的人不把他当人看了
这不是在说林寒的坏话而是一种客观事实,柳明珠苏小小就不说了,就连和尚跟他聊天打屁是次数也少了。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为啥但凡听到的家伙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甚至还有些是大彻大悟的。
林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话里能有这么多深意,林寒真想问一问这些人到底悟到了什么?说出来分享一下好不好。
“公子就贫道看来,要不你还是从了吧”
和尚终究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一脸纠结的看着林寒,整个小院都知道林寒在和林曦较劲,就林寒自己不知道,谁都知道林寒在私底下家里的排名绝对是倒数的,你要问家里上上下下站谁一边,自然是站林曦一边了。
“从了啥?和尚,咱两交情也不小,能不能不要这么神神道道的?”
林寒顿时不干了,为啥他总感觉自己被蒙在鼓里呢,这怎么有冒出如此奇怪的一个由头,从了?从谁?!
“您就别和老夫人较劲儿了,老夫人也是想抱个孙子而已,况且无论是明珠夫人还是小小夫人都对公子死心塌地的,您这样不为所动,就连贫道也看着揪心啊,如果不是贫道多少懂一些旗黄之术,就连贫道也以为公子你身子有问题了,就算是公子你好那一口,也得先哄住老夫人啊”
和尚露出了一本正经的表情,当然如果这个表情出现在其他人身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出在和尚身上就很不正常了。
“什么?这什么跟什么?我什么时候不为所动了,谁跟你说我好那一口了?我是直的!直的!”
林寒跳着脚对和尚说到,如果不是打不过他真的打算找和尚拼命了。战五渣在世上不好混啊。
和尚虽然听不明白林寒嘴里‘直的’到底什么意思,但很显然他的意思林寒是明白了,这个时候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说林寒聪明吗?世上再也没有比林寒更聪明的人了,但就是这么一个聪明人在涉及到感情问题时却又傻的让旁观者着急。
“公子,你也说过事情是靠做的不是靠说的,您这天天的光耍嘴皮子不对啊,无论是老夫人还是明珠夫人,小小夫人甚至洛汐夫人都不是傻子,您这光说不做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哄人呢?这几日家里都知道公子忙着国子监的辩论一事,上上下下都不想打扰公子,但你好歹也得表现一点吧,您呢,好嘛,一天天的就陪着贫道下棋”
和尚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林寒,对于林寒这位家主他也实在不想说什么了,一个绝字已经不能形容林寒在他心底的形象了。
就好像后宫三千佳丽,皇帝却和一个太监你侬我侬,何止是一个无语能概括的了知情人内心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