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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毫不掩饰的行为反倒是让和尚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相信林寒绝对不是在故弄玄虚,而且林寒也从来没有故弄玄虚的习惯,只是林寒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刨根问底的意思,让和尚再怎么奇怪也无法深究了。
“家主大人何出此言?”
和尚第一次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就好像和尚的脸上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表情一样,虽然没有太大的破绽,却让人感到了一丝丝的别扭。就好像一个第一次进控制台的新手,虽然操作流程背了一个滚瓜烂熟,但还是有些手生。
“你权当这些话是我自言自语的狂妄之言罢了,这些话并不是说给你们听的。只是小小的感慨罢了。”
林寒并没有向和尚解释的想法,他愣了一下对和尚说到,而且表情也并没有敷衍和尚的意思,就连他自己也不想在这种话题上继续下去了,更别说刻意的欲言又止了。
“家主大人越是如此,反倒是越让人好奇了。”
和尚露出一抹困扰的表情看着林寒,他也并不是真的好奇林寒没有提及的东西,他只是有些在意林寒的表现罢了。
“哈哈哈哈无需如此,你我之间甚至说我与仙门之间是道争,如果我说你们错了,你们就认为是错了反倒让我看不起了,你不必在乎就是了,而且这个问题你也无需回答,我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没有其他的想法,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个天下终究不至于是那么的无趣了。对了我的清茶和喜酒得照常了喝啊,不行了,别送了,我自己笑会儿”
林寒一开始还只是带着些许的笑意到了后面却是整个人都笑出了声,到最后却是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对着和尚摆了摆手,然后独自一人消失在了和尚的视线之中,这个时代远比林寒想象的更精彩,有人想做官有人想做皇帝,有人想做神仙,现在又蹦出一个想做天的疯子,林寒有些明白自己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意义了。
他带着图书馆来到这个时代,就是为了告诉这个天下人就应该学会如何做一个人才是,他林寒不站在任何一边,他只站在人这一边。
“我只站在我这一边!”
林寒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带着些许笑意的呢喃到。
最让人恐惧的莫过于未知的事物,和尚跳出来或许也代表着隐藏在隐门之下的仙门对林寒的一种警告,但对林寒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黔驴技穷呢。
到底是敲山震虎还是黔驴技穷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只是对林寒来说一群已经躺在棺材里上千年的腐朽的存在了不好好躺在棺材里竟然想着在外面蹦跶,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这些人躲在暗处反倒让林寒没有了什么办法,现在一个个都蹦出来了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林寒很清楚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其他文明的身上或许还真就不好解决了,上帝的存在不就是这样来的?而想在华夏的土地上玩这一套,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了,华夏子孙尊敬祖宗不假,但却不是接受祖宗指指点点的人。
大多数人对上古先贤都是抱着反正不要钱多少信一点的想法,就这样想要靠着这点东西来控制天下完全就有些想多了吧。
比起所谓的隐门,所谓的仙门,林寒更愿意尊敬颜玉卿这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圣人,还有孙思逸这样的杏林圣手。尊敬仙门?林寒不吐口水已经是给对方面子了。
“还真是一个有趣儿的仙人,错了吗?正如你所说的那般,正确与错误对于你我来说又岂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辨明的?”
和尚并不能理解林寒为什么这么高兴,他看着林寒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的莫然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和尚独有了轻佻和醉意,和尚当真好似做了一场梦一般,露出一个大梦初醒的表情愣愣的看着远方的天空。
庄周梦蝶,到底是庄周梦中化作的蝴蝶还是蝴蝶梦中化作的庄周,这个困扰先秦先贤的问题和尚自然是想不明白的,想不明白的事情和尚通常不会多想,他郁闷的灌了一口酒,就好像自己往常一样。
只是这一口酒和尚却是喝的索然无味,他明知道自己很喜欢这个地方,但内心的深处却是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离开林寒,离开林寒,和尚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还是说心中的声音就是他的本心。
但他最后还是觉得遵照自己的本心行事,留下了的确会让他感到轻松,但同样内心深处的煎熬却会让他生不如死。
“家主大婚结束后离开么?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和尚古怪的嘀咕着,又一次仰头灌了一口酒,宛如吞入烈火的感觉并没有让他感到痛快,反倒让他感到不止一次别扭。
这天晚上睡不着的人有不少,但很显然林寒并不属于其中之一,林寒睡的比谁都要香甜,他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期待着明天了。
处理完了将门和文坛清流林府东厂的事情后林寒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着朝廷的封赏了,虽然林曦嘴上依旧嫌弃林寒对自己的婚事不上心,但却一点也不让林寒插手关于婚事的任何事情,他的婚事完全就是林曦柳鸣将门甚至是皇室在操办了。
婚礼的主角是他,但婚礼这件事本身却好像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柳明珠被柳鸣接走了,下嫁有下嫁的规矩,也就是从这一次婚礼结束后林寒不再是柳家的上门女婿,反倒柳明珠却是林家的媳妇了。
虽然听上去好像也就那么回事,但实际上其中的区别却是大了去了。
这一天睁开眼后林寒并没有等来宫廷的使者,看样子朝堂上下的扯皮还没有结束,但林寒却是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贵客。
林寒听到苏小小嘴里说着贵客还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客人能称得上贵客二字,直到林寒在大堂看到了一个苍老且憔悴的身影,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好像有很多话想要开口,一时间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师侄孙思逸见过林师叔”
孙思逸憔悴的面容上没有半点对林寒的敷衍,作揖的动作一丝不苟,当真是将林寒当做自己的师叔看待。
家中上至林曦,下到苏小小陈洛汐娜仁托雅小月等人都不敢有丝毫托大的意思,孙思逸对林寒行礼不代表她们也有这样的殊荣,孙思逸行礼是给林寒应有的待遇,并不意味着林寒和他们可以托大。
“您老这是再折煞小子啊,我还想着怎么将大婚的消息告诉您呢,赶得早不如感到巧,小子的婚礼您老可是一定要来啊。”
林寒没有闪避承下了孙思逸的这一大礼,他早已不是刚来大宁的愣头青了,如果不受孙思逸这一拜,恐怕真正良心不安的就是孙思逸了。人不应该这般自私,为了自己心安就让别人备受煎熬,这也是林寒在大宁悟到的一个道理了。
“师叔客气了,礼不可废,既然是师叔大婚,师侄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孙思逸收敛了心神对着林寒说到,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林寒了,他发誓自己已经尽可能的高估着林寒的成就,但现在孙思逸却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林寒的妖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