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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四章 替天行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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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宛如林寒所言的那样,一开始方向都错了,在错误的方向做了所谓正确的事情本身也是错的,既然本质便是错的又何来对一说?但凡参与这种闹剧的每一个人都是刽子手,而道门更是始作俑者。

所谓的杀一救万不过是道家为了心安给自己找的由头,中年道士相信这种事情若是交给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处理无论是百信还是那个被牺牲的少女都不会有事,而且还会对林寒感恩戴德

这样算起来道家的确是错了

“倘若道家这般方外之士有人自愿跳入河中证明河中并无河神,我倒要高看道家一眼,但很可惜你们没有这么做,付出别人的生命不叫牺牲,自愿付出自己的生命才是牺牲,道门所作所为非但不是善,反而是恶,大恶!佛门都有割肉饲鹰的故事,道门势大,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了?你们自诩为比佛门高上一等,高在哪里了?高在你们更懂得如何粉饰最恶?”

林寒并没有因为中年道士的承认就放过对方,甚至在他看来中年道士的表现哪怕真的是肺腑之言也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在生命这件事上任何的对不起都换不来没关系,如果认错就可以挽回生命,自然是没问题的,可问题就在于一个简单的对不起却是不可能挽回无辜生命的

“大恶?!林施主安敢”

中年道士坐不住了,他脸色苍白却又不得不反驳到,如果真的被林寒坐实这个名头的话,道家一条命绝对去了半条。

可是反驳的话又从何反驳?此事的确是家有愧在先,道家一直以第一教自居,可是优于佛门什么地方道家却还真说不出来。

真要理论的话只能是翻翻佛门黑历史的旧账!

“道家真的无欲无求?你们骗的了天下人却是骗不了我林寒,这种事情灾民求的是一个心安,而道门更可恶,求的是一个名,为天下先的大名,最后的结果灾民心安道家得名,至始至终付出的不过是少女的一条命,真是一笔很合算的买卖啊。可是如此一来,天下公道何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不偏不倚何存?道家既然想生存而且找到了我的头上,是不是该给一个交代!”

林寒的眼底绽放着骇人的光芒,道家敢在他面前玩这种手段,当真是笑死个人,世上最大的欲望不是对物质而是对精神层面的贪婪,名利名利,名一直在利之前,在林寒的心中贪名者恶过贪利者!

中年道士额头沁出细细的冷汗,茶馆之外大雨滂沱茶馆的温度并不算高,绝对没有到了让人出汗的地步,当然也没有冷到让人坐不住的地步,但是此刻的中年道士却是如坠冰窟,浑身冷汗直冒。

好似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二十郎当岁的读书人而是一只张开血盆大口审视自己猎物的洪水猛兽,而在这只洪水猛兽面前,道家的所有做过的上不了台面的事情都暴露无遗,正所谓智者不惑,好像所有事情在林寒那双眸子中所展现出来的都是其实质的存在,林寒从来不说假话,但也没有人可以骗的了林寒。

这便是林寒恐怖的地方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中年道士在熟悉不过了,对于其中的释义也是滚瓜烂熟了,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见到在生命面前真的可以做到这句话的人,林寒是一个人,但是在中年道士看来林寒绝对是替天行道了。

问题是道家不能也不敢成为林寒替天行道的对象啊!

“是”

中年道士也不知道这个字是如何从他的喉咙里说出口的,他的确有些太自信了,林寒此子的确不是一般的强大。但是现如今对于他来说已然势成骑虎,就算是他想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恐怕林寒也不会答应了。

“对我来说账不是这么算的,我不站在愚昧的村民那一边,我也不站在沽名钓誉的道门一边,这件事我只站在无辜的少女这一边,别以为我不知道,寻常人家的女子想要做这个送给所谓河神礼物还不够资格,越是家境清白的女孩越是合格,无辜,这件事中最无辜的就是这位枉死的少女了,而这些无辜少女的公道我来讨!”

林寒死死的盯着中年道士,无论对方够不够资格和他谈这些,在对方为道门出头的这一刻起,受得了受不了对方都得受着!

“不知道林施主怎么个讨法”

中年道士直视着林寒,对方的眼中有的只是淡然,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若非心中没鬼之人绝对不会如此坦然,他也曾不服气的想要挑出林寒身上的问题反驳林寒,但是纵览林寒的所有事迹,竟然没有一件是鸡鸣狗盗之事。

无论是斗县令还是辅佐宁皇登基,哪怕是一把火烧了草原狼族五十万之众都可以说是德行无亏,和道门这种大争争名的一己私欲完全不同,林寒完全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样子,林寒绝对是应了他之前说的那句话,道理是做出来的不是嘴上说出来的,只有做得到的人才有资格讲道理。

很显然林寒就是一个有资格讲道理的人。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当然对于我来说这个交代到底是道家自己给我还是我亲自去拿并没有区别的,现在相安无事只是我暂时腾不开手罢了。”

林寒轻飘飘的说到,他现在的确没有时间管佛门道家的一票事情,一个隐门和莫名其妙的仙门就让他焦头烂额了,而佛门道家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在林寒的计划中却是五年到十年之后考虑和处理的事情。

只是佛门和道家自己拼了命要往这潭水里跳,毕竟就算是神也架不住飞蛾扑火自己找死啊,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不救作死之人啊。

“这是林施主自己的意思还是朝廷的意思”

中年道士苦涩的看着林寒,事实上问出这一句话他就后悔了,对于现在的大宁来说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意思和是朝廷的意思其实已经没有区别了。

“牛鼻子道士你这是给我挖坑啊,这件事自然是我自己的意思,朝廷有朝廷的考虑,不是我鄙视你们,动脑子这种事你们不在行,恐怕到时候被我玩死了你们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当然这句话你可以当做玩笑话。有些事情我和佛门谈过想来你们也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这五到十年里你们是选择与我为敌还是其他什么的,机会我给”

林寒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说到,或许中年道士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对林寒来说问题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虽然赵宏愿意听他的话,但他却不能代表朝廷,因为能代表朝廷的只有当今天子赵宏一人。

祸从口出的事情他见过了太多,谨言慎行对其他人来说或许只是一句警示之词,但对林寒来说却是赖以生存的守则。

“林施主对佛门也是如此霸道?”

中年道士好像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但是最让他感到恐怖的还是林寒头脑的清明,换做其他人在林寒这个位置上的话得意忘形绝对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恃宠而骄得意忘形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林寒身上却没有一点恃宠而骄的征兆也没有一点得意忘形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