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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就会有其他的不靠谱的想法。林寒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人的想法扼杀在萌芽中,穆府在江南除了规矩内的那点兵力外就是一个吉祥物,北方的军队半个月就能开到金陵,这种力量足以震慑南方发展这段时间内一些人的野心了。
谁也没有想到看着农忙的百姓林寒想的却是如何给他们套上枷锁,力量的本质就在与制约,有制约的力量便会成为无往不利的神兵利器,没有制约的力量只能是一只可以吞噬自己的洪水猛兽,这也是为什么林寒不愿意入朝堂的缘由了。
他对这个时代来说就好像一个巨人,哪怕再怎么小心翼翼,每一步都会留下深深的痕迹,每一个动作对于某些人和势力来说却是毁天灭地的。
“等钱庄铺设完毕后也是时候开放一部分商业的限制了”
林寒自顾自的呢喃到,虽然他知道发展商业是一个迅速壮大的法子,但是林寒在这一方面却是走的很小心,现在的大宁已然走在了这个时代的最前沿,没有必要冒险激进,林寒更偏向于给大宁铸魂结束后在缓步提高商人的地位。
这样一来大宁的发展速度或许会慢下来,但是绝对会走的很稳,与之前的生搬硬套不同林寒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只是他的一些理论还是比较超前,身边的人却是少有可以和他讨论这种话题的。
“师父在想什么呢?”
一旁的袁姝儿看着自己的师父,这个比她父母还要年轻人儿绝对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好像世界上的问题就没有他不懂的。
“在想以后的事情,罢了,不说了,小姝儿可是又遇到什么问题了么?”
林寒自然不会想到和面前的小丫头探讨发展方向的问题况且现在他好像也不是考虑这种问题的时候,一路走来单单是从长安到江南林寒就走了有小半年的时间,他也习惯了这种在马车上思考问题的方式。
这个时代车马很慢道路很长的确适合用来思考就是了
袁姝儿摇了摇头,越是靠近金陵她越是怀恋留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日子了,林寒的身上好像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人很舒服,舒服的离开都是一种奢望。
“师父,徒儿以后可以留在师父身边学习么?”
袁姝儿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林寒,这一路上一开始侍奉林寒的还是娜仁托雅柳明珠也会帮帮忙,现如今她已经接过了服侍林寒的一些端茶送水的不怎么重的活儿了,为的就是和林寒说说话。
“自然是可以的,不过得你把该学的学会了才行”
林寒很不习惯让一个小孩子照顾自己,但是在这个时代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已经是属于尊师重道的规矩之一了,哪怕是林曦穆阳等人也只会劝林寒别瞎管闲事而不是劝小丫头不做这些事情。
“哦”
袁姝儿想要的很显然不是这个答案,但是她却没有说什么,让自己的师父不偷懒绝对是一件世上最难的难题了。师父有很多事情要做,自然不可能很多时间放在教她的身上这一点袁姝儿也是清楚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好吧,这句话只能听一半,不过倒是用在劝说别人上却是有用的很。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师父我也愿意做一个教书匠,只可惜还有很多麻烦等着师父,若不是你曾爷爷坚持师父的意思是等师父转回长安后在将小姝儿接到身边教学”
林寒摸了摸袁姝儿的小脑袋,小丫头很是聪明懂事乖巧可人,如果非要说的话更像是苏小小和小月小时候完美结合体。
“能让师父称得上麻烦的事情应该是天大的麻烦了吧”
袁姝儿一脸惊讶的看着林寒,她还是第一次从林寒嘴里听到麻烦二字,以她小小的脑袋到现在为止还想不到到底是多大的麻烦能让林寒都很是在意了。
“又拍马屁,这个坏习惯可不能惯,不过这一次小姝儿可是说错了,真正让人觉得棘手的问题永远是小问题,还有别想着偷懒,越是聪明的人越会生出偷懒的想法,但是学习一道最忌讳的便是偷懒好吧,你师父我是一个例外,但是你师父我也是寒窗苦读过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洛汐师娘”
林寒教育袁姝儿就有这一点不好,教人勤能补拙吧他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说不能懒吧,整个队伍中就没有一个比他还要懒的家伙。完全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每到这个时候林寒就会把陈洛汐搬出来。
证明他曾经也是努力过的
“是”
袁姝儿抿嘴偷笑,林寒和其他先生哪怕是她曾爷爷最大的区别就是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缺点,只是林寒越是这样袁姝儿越是觉得林寒的厉害,但是为什么厉害她却是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很厉害了。
如果不厉害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来和她抢师父呢?
想到这里袁姝儿看向了缓步向她和林寒走来的张管事,连这么老的看上去和她曾爷爷都岁数差不多的人都三天两头的求教自己的师父,谁又能不说自己师父厉害?只是一想到这么多人抢师父袁姝儿小小的心灵带着一抹小小的惆怅。
林寒并不知道袁姝儿此刻的想法,穆凌飞很少往他这里跑,反倒是穆凌飞从他这里得到答案后张管事就来这里的次数多了起来。
除了第一次是穆凌飞带来的,再往后就是一个人来请教林寒了。
而几番交流下来林寒也确定了张管事就是这么一个人,对自己业绩垫底有着深深的执念,但是对待自己的事业却又不是一般的上心,但是这样并不能证明对方没有问题当然也无法证明对方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的事情林寒却是不怎么关注,他关注的是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有问题,那么对方接近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老朽见过林侯”
张管事每一次出现都很是严肃甚至可以用刻板来形容了,好像他的行为不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着整个穆府,而在他的心中穆府比他自己的生命却是重要的多。
“您老无需多礼,可是又遇到了什么困惑?我总感觉您老貌似被小飞那个小子摆了一道”
林寒挥了挥手说到,虽然怎么看麻衣老者的年纪都到了无需讲究这些规矩的地步了,但是对方总是一副穆府家仆的身份来见他,让林寒也是无可奈何的。
“规矩便是规矩,既然老朽承蒙家主大人看重自是不能辜负了一番厚望,事关穆府的利益,老朽不能有半点马虎,林侯之前曾说过黔中泉水适合酿酒,老朽怎敢不上心一二,还请林侯”
张管事有理有据,他完全无视了林寒的调侃,林寒能调侃穆凌飞是因为林寒是穆凌飞的大哥,他只是穆府的家仆又有什么资格和林寒平起平坐,林寒平易近人是林寒的事情给他脸,他却是不能顺杆儿爬,折了穆府的面子。
“张管事言重了,比较酒水的生意我也占着三成,史记中便有记载建元六年汉武帝令唐蒙出使南越国到了黔中地界喝到了一种构酱酒后将此酒带回长安,汉武帝喝了也说甘美之,其实吧那个地方水好同时地理位置气候什么的都是适合酿酒的,虽然道理我也懂,但是就算是说了张管事也听不懂,不过这种东西听懂听不懂都无所谓”
林寒并没有半点隐瞒,黔中那个地方他还是清楚的,后世的酒可是出了名的可以说美名远扬四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