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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现在大宁谁的压力最大,那么莫过于杨毅了,正所谓蜀汉无大将廖化作先锋,而现在他就是那个廖化,大宁能打的全都在外面,不是在西北和阿拉伯帝国拼命就是在辽东和高句丽使劲儿。
而现如今国内胡人又跳出来闹事,压力全都压在了杨毅的头上,毕竟林寒出品必属精品,杨毅作为宁冷苏方烈之后第三位被林寒寄予厚望的将领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扛起责任,天塌下来高个顶着,而现如今的将门,杨毅看了一圈突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个头最高的那个,简直就是离谱,玄幻,玄奇
他很想说自己压根没什么统兵的经验啊,宁冷好歹还是将门子弟,便是苏方烈在跟林寒前也是朔方城的一把手,他爹虽然是朔方城的二把手,但是那是他爹啊,他多也就指挥过两个军团,现如今要他解决这种问题。
完全超纲了啊,而且林寒给他的安排也只是练兵,天子给他的任务是守住长安,但是为什么他自己要坐在这里想着如何解决胡人闹事的问题。
“希望陛下和大都督会有进一步指示吧”
杨毅甚至都想给自己的叔伯苏方烈去信了,这些人把人往坑里踹都不带看踹的是谁的嘛
哪有这么坑自己人的。
杨毅的虽然也想出人头地,也想光宗耀祖,但是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情况,他撑死了也就是自己叔父苏方烈那种某一个领域的统帅,这种统帅三军的事情,他的确有些力有未逮,虽然也被穆阳等老帅给收拾过,水平什么的还是有的,单纯的对付胡人作乱自信什么的也是有的,但是他近乎本能的嗅到了一丝丝的不寻常。
如果只是打仗的话他就算是水平差也不至于连一个骨头都被碾碎的胡人都怕,但是眼下的局势在他看来并不单纯是打仗的事儿。
作为一个在林寒手底下带兵的人,对于林寒这位大都督他还是很清楚的,可以把狼族每一步都算的死死的并且轻而易举的进行的反制,大宁内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能不提前知道?既然提前知道了,怎么可能什么安排都没有
但是让他感到绝望的就是大都督的确对他好像什么安排都没有
大佬好歹给句准信啊,眼下大宁的情况更像是一个局,至于说这个局到底是坑谁的,他还没看出来,不过以他对林寒的了解,大都督属于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这条小鱼还是不要贸然跳下去了。
便是杨毅也觉得诡异了起来,如果是在十几年前遇到这样的乱局,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大宁八成要凉,但是现在,大宁外部战事不断,内院又起火,他竟然觉得这是一个大宁稳赢的局
“杨帅,还是奏请朝廷马上出兵吧,迟则恐生变故”
留在大宁但凡有点统兵能力的将校都在皇家军事学院,而在将门可是一个用功绩说话的地方,而现在功绩最能站得住脚的就是杨毅了,而其他将领哪怕再怎么着急也只能等着杨毅来定夺
“整个大宁上下除了驻扎各地的府兵,就剩下长安城的十几万守军了,此次胡人动乱的规模少说也在数万人,诸位将军都是知兵之人,十而围之的道理不会不知道吧,打赢很容易,但是如何善后收尾才是重中之重,为了数万胡人把整个中原或是江南打烂了,对朝廷来说真的算赢?”
杨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思维方式也发生了改变,输赢对他来说已然不是简单的阵斩多少了,为了几万没了爪牙的胡人把半个中原半个江南给打烂,就算是赢了,林寒回来也饶不了他。
“难道便看着这些胡人作威作福?”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双目通红的反问到,虽然说大宁已经将胡人打趴下了,但是对于他们这些经历过胡人之恶的存在,放下仇恨是完全不可能的。
此人名叫洪城,也曾经是边军的一员,杨毅是自己的父亲死在了胡人手里,他却是全家老小死在了胡人手里,在他看来眼下的情况就是胡人死灰复燃,这是胡人打算掀了棺材板诈尸啊,这都不算大事?
“打是一定要打的,但现实问题是我们的人手不够,粮草也优先供给西北与东征大军了,现如今我们还可以依赖各个城池将胡人限制在一定范围之内,需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如果在这些胡人大军还没有聚集起来前,我们贸然行动让他们四下逃窜起来,那么伤亡绝对比洪将军想像中的要多的多”
杨毅也没有计较,对于群情激奋他是可以理解的,没有遇到林寒的话,他恐怕也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了,而现在他学会了思考
或许对战斗力不会有什么提升,但是眼下的局势的确需要一个有脑子的来镇场子。
现在对于大宁的他们来说摆在面前的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没人,一万打三万没问题,以少胜多也不是没有,况且对手还是没了爪牙的胡人,但是要想抓住一哄而散并且不是没有战斗力的胡人,没有五倍数人完全不可能。
现在大宁别说五倍人数了,便是两倍于胡人大军的人数都很难拿得出来,这也是事实。长安城的确有十几万人,但是谁敢在这时间当口把十几万人都派出去呢,那样的话长安可就相当于不设防了。
且不说万一被胡人偷家,就是有其他宵小之徒趁虚而入也不是他们所能承担得起的后果。
第二就是粮草问题,如果只是西北战事,对大宁来说也就是洒洒水的问题了,有了北疆之后财大气粗的大宁也不说负担不起,但是赵宏带着人御驾亲征也是需要粮草供给的,大宁勉强也能玩得转
别看勉强玩得转这几个字听起来轻巧,实际上看看历史书多少牛叉哄哄的帝国双线作战把自己玩死的,就知道大宁现在的表现有多逆天了。
一个人能在鸡蛋上跳舞是本事,能在两颗鸡蛋上跳舞而没有扯着蛋是能耐,着再来一个鸡蛋就是难为人了,搞不好真的要鸡飞蛋打了。
就算是勉勉强强的粮草可以到位,考虑第一个原因能打也没人敢打啊,武力是美好的存在的保证,当武力不复存在,整个世界都会想着去亵渎所谓的美好,长安城现在就好像一个拎着刀的美人,现在没人敢招惹是因为这位国色天香的美人手里握着刀,一旦这个美人将手里的刀掷了出去,那么这位美人在刀离手的那一刻开始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虽然说起来很是残酷,但比起中原和江南受灾,长安的安危更加重要,这个问题洪城为首的一众将校不懂,杨毅却是清楚的很。
“杨帅说的这些或许有道理,但是咱是个粗人,胡人谋逆这件事却是如何也要处理的,杨帅好歹也拿个主意”
洪城眼中的血色渐消,他是脾气暴躁,但不代表没脑子,杨毅的话没有点透,但是他却看透彻了,四散流窜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万一有那么一股流窜到了长安,而他们也都主动追击了,那么就真的完犊子了。
这个时候还拾掇着杨毅出兵就是害杨毅,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作为下属这么拾掇着害领导可是得罪人的。
“如果诸位将军是现在闹事的胡人,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复仇,闹事还是回北疆”
说到这里杨毅的思维也清晰了许多,很多问题也逐渐明了了起来,胡人搞事情绝对不是单纯的想要搞事情,毕竟作死只能算是个人爱好,从来没有成为民族爱好的先例,也有可能是把作死当做民族爱好的民族都把自己给作死了的缘故,大家又不是小孩子,成年人做事看的都是利益二字,一般一言不合就搞事的人往往都被提前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