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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丫头。”上首的楚老夫人缓缓开口了:“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她瞥了一眼吕雪芝,淡淡道,“画丫头既然犯了错,自然是要罚的,你却要记得你的身份。”
‘风势’卡牌的乌光随着楚老夫人的话渐渐敛下,卡面暗沉下来,牛头缓缓隐没。
楚知乐的理智回笼,想到刚才都说了什么,默默捂住了脸:原来她的词汇量有这么丰富、神色可以这么气人吗?
天地良心,这事真的不像她做得出来的;当真冤枉,她在平常生活里真的是佛系咸鱼五好少年。
在周围人的目光种,她沉默了一会儿,决定岔开话题装作无事发生,于是避开两步,示意江意辞走上前来。
只要她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却不防吕雪芝见着后面的江意辞忽然发难:“阿乐不是说自己生病了正是体虚的时候,怎么还把斗篷给了别人呢?今日天冷,你就这样走在风雪里,可别……”
“风势”的卡牌效果本已将要消失,霎时又迸发了光辉。
楚知乐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怎么记着夫人家不是青州的?您家又不住海边,你怎么管得这么宽呢?我见着他长得好看心生怜惜,愿意自己受冻也不想让他受冻,不行吗?”
“乐丫头!”楚老夫人顿时冷声呵止她,目光自上首遥遥落在江意辞身上,低声警告道,“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卡牌余光彻底散去,楚知乐嘴角抽了抽,乖顺地应了:“是,祖母,阿乐知道了。”
她回过头去看江意辞。
楚老夫人屋中炭火烧得通红,屋内氤氲着暖意,江意辞身上积雪化去,有水滴自他身上落下,在四周沾出潮意。
而他眉眼微垂,眼中像笼了一层水雾一样朦胧,湿发落在唇侧,衬得唇瓣越发苍白,脸颊却起了不正常的潮红,苍白秀致的容貌便带了难以言说的瑰丽,身形却单薄得厉害。
看起来就是一个令人怜惜的小可怜。
楚知乐无声叹了口气,抬眼看向楚老夫人,斟酌着问道:“祖母,江公子他……”
这话其实不该她来说。
只是江意辞已经来了许久,祖母却好似根本没看到他,别说慰问一番,连眼神都没给几个。
可是之前她递上玉佩的时候,祖母的反应分明是认得的,怎么见到人之后反而不说话了?
而且祖母平日里虽然说不上慈爱,却也算得上公正,不会刻意拿腔作势。
果然,她说了这话之后,楚老夫人并不开口,只是用捉摸不定的眼神沉沉地看着她,楚知乐硬着头皮跟她对视。
片刻之后,终于还是楚老夫人先移开了视线,语气淡淡道:“罢了,总归与孩子无关。兰嬷嬷,差人去把竹溪院收拾出来。乐丫头。”
她的目光落在楚知乐身上:“你身子不好,这几日便静养着吧。”
“是。”楚知乐温顺地应了,甚至松了口气,总算是把住处安排了。
“我乏了,你们都回去吧。”楚老夫人下了逐客令。
吕雪芝临走前,特意回头仔细看了楚知乐一眼,目光隐有思量。
楚知乐不由地揉脑袋,看来苟不住了,接下来估计要面临来自吕雪芝的麻烦了。
江意辞解了斗篷并着手炉递过来,楚知乐笑着摆手:“不必了,你先用着吧,我那里还有。”
说罢对着他挥了挥手,带着等在一旁的兰嬷嬷走了。
待到所有人都已离开,江意辞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而后消匿无形。他转身看着这处熟悉的院落。
院中久未有人踏足,地上积雪已厚,屋檐下成排垂着冰柱,飘雪自枯枝间穿梭而过,整个院落便如被世人遗弃的角落,带了宁静的孤寂。
手中的暖炉余温已逝,江意辞随意将手炉丢下,在雪地中砸出一个深坑来。
江意辞解了斗篷并着手炉递过来,楚知乐笑着摆手:“不必了,你先用着吧,我那里还有。”
说罢对着他挥了挥手,带着等在一旁的兰嬷嬷走了。
待到所有人都已离开,江意辞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而后消匿无形。他转身看着这处熟悉的院落。
院中久未有人踏足,地上积雪已厚,屋檐下成排垂着冰柱,飘雪自枯枝间穿梭而过,整个院落便如被世人遗弃的角落,带了宁静的孤寂。
手中的暖炉余温已逝,江意辞随意将手炉丢下,在雪地中砸出一个深坑来。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院墙之间,像是透过青瓦看向远方,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
北风卷着雪花扑打在他脸上,又缓缓化去,带来淡淡的凉意。
江意辞蓦地笑了起来,抬手接了落下的雪花,语气悠悠:“居然……真的回来了。”
下一瞬便淡了神色,将手中雪花碾化,轻讽道:“真是无趣。”
确实无趣极了,上一世已经二分天下,天地却如消融一般散成尘沙,再醒来时已经又是这副模样了。
不过无妨,左右活着也是为了毁了这一切,这样倒是毁得更干净。
现在……江意辞抬头看着阴沉的天幕,要再来一次吗?
还未想出结果,倒是颈间绒毛擦过脸颊的触感鲜明起来。
“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江意辞垂眸去看手中的斗篷,指尖拂过金线勾出的牡丹轮廓,唇角微弯:“楚知乐……且看看你想要做什么。”
他随手搭了斗篷迎着寒风,跨过手炉砸过的深坑,越过门槛时落下了带着愉悦之意的一声轻笑:“景和十三年、景和十五年、景和十七年……正是新旧交替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