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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回别墅,董礼还没有回来。
一直到晚上,董礼才回来。
“学院不是同意你不坐班了吗?怎么才回来?”唐曼问。
“有一个交流会,烦死了。”董礼把包扔到沙发上,就躺在那儿。
学院和火葬场,基地又有着不同,更复杂了,董礼能不能撑起钱东升的想法,或者说是愿望,也不好说。
第二天,到研究室,人都到了,唐曼安排工作,开始工作。
工作都是质疑的,龚歌这个的话很少,几乎不说话,林教授和周风就是一直在质疑唐曼的工作,每一个妆的编写,都会有不少的问题,然后就坐下来研究,或者说是说服,一天下来很累,工作进展也缓慢。
甚至在晚上,林教授说请吃饭,唐曼不想去,都不行,去了,竟然质疑以前的工作,妆,资料的整理,抠字眼,抠妆……
晚上十点多,唐曼才回到别墅,董礼在工作室,唐曼洗漱后就睡了。
早晨起来,唐曼坐在那儿发呆,董礼问怎么了?
唐曼说有点累,吃过饭,去研究室,人都来了,唐曼说有点事,请假半天。
唐曼去了老院区,去看年舍。
“爷爷。”唐曼叫着,坐到年舍身边。
“丫头,是不是想问你师父的事情?”年舍笑着,精神头差了不少,也不如前一段日子。
“爷爷,我是想知道。”唐曼说。
“好了,去画皮吧,中午,一起吃个饭。”年舍说。
唐曼去画皮,那些画皮唐曼又看了一遍,看年舍的画皮,一张一张的,看完,唐曼闭上眼睛,想了半天再看,快速的看着,转身,扫瞄一样扫了三遍。
唐曼突然明白了什么。
坐下画皮。
十一点多,唐曼画完了,拿着画皮回去。
菜刚好摆上。
“爷爷,您让我来弄,您怎么又动手了?”唐曼说。
“你师父就喜欢吃我的菜,可是那个时候我严厉,没吃过两次,唉。”年舍说。
坐下,唐曼给年舍倒上酒。
年舍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画皮,没说什么。
年舍喝了一口酒吃菜,似乎在想着什么。
唐曼没多嘴,喝酒。
“丫头,这回知道为什么我只见你了吧?”年舍说。
“爷爷我知道了。”唐曼说。
“你师父是我徒弟,我一直以为她肯定能成为大妆师,可是小蕊执念一妆呀,一直没破这妆,执念而死。”年舍叫牢蕊小蕊,可见对这个徒弟的喜欢,可是说当成了女儿一样的徒弟。
唐曼不说话,师父牢蕊确实是在私下研究一种妆,但是是什么妆,牢蕊到死也没有告诉唐曼,只是让唐曼别碰外妆,少碰外妆,那应该是外妆。
师父牢蕊这是在保护自己,唐曼也清楚。
“你师父说,你将来能成为最大妆师,也会有唐妆的出现,成为妆业的第一师,我不相信,所以我一直没有联系你,也没有见你,可是想在这儿终老到死,因为妆不及则害人呀,你师父的死和我有关系,所以我不想再把妆传给任何人。”年舍把酒干了,唐曼倒上。
“爷爷,那为什么……”唐曼问。
“一个是对你师父的内疚,一个我也了解到了,你确实是优秀,让我死去的心又活了,就见了你,果然是,画皮,就这张画皮,已经画出骨来了,我画了二十年出骨,你这才多久?怎么画出来的?”年舍问。
唐曼说:“我看爷爷的画皮,转着看,快速的看,发现了,那是一步一步的,最后成了画骨之作,没有您的这些画皮,恐怕我永远也画不出来。”
年舍低头,眼泪下来了:“唉,我当年就不应该那么严厉,那么苛刻,我只要点一步,就成了,成了……”
“爷爷,爷爷……”唐曼给擦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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