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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费莹心里并不高兴,这么贵重的东西,只能说明,唐曼心里对丁河水的不舍之情,不只是师兄之情。
虽然不喜欢,但是在一起久了,也有一种情感在,说不好的那种。
“董礼,明天晚上开始,在你场子进行实妆。”唐曼说。
“师父,我知道了。”董礼说。
唐曼起身走了,自己进了胡同的一家酒馆,坐在那儿喝酒,她似乎喜欢上了孤独的生活,一个人挺好的,没有了那些烦恼的事情。
半夜,唐曼才回宅子。
回宅子,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去画室,上六妆,晚上实妆第一妆,再次实妆,唐曼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个问题所在。
六妆上了一妆,唐曼就不上了,她要控制着上妆的想法。
冯黛突然来了,进来,坐下,说外面太热了。
“你在外面呆着,一天都干什么?”唐曼问。
“逛街,吃东西,看电影。”
“一个人?”唐曼问。
“对呀,我喜欢一个人。”冯黛说。
冯黛吃零食,走到工作台前,看着唐曼六妆的第一妆。
“姐姐,你这妆上得太漂亮了,确实是及顶的妆师,不过……”冯黛笑了一下,走回来,坐到沙发上。
“姐姐,你跟哈达说说呗,让我二十二的时候再回鬼市呗。”冯黛跟小女孩子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唐曼。
“怎么,不让你总在外面呆着?”唐曼问。
“是呀,就让在我外面呆到二十岁,就得回去伺妆。”冯黛说。
“那够可怜的了,我和哈达说,但是不一定能行。”唐曼说。
“谢谢姐姐。”小丫头高兴了。
“你刚才说妆怎么了?”唐曼问。
“六妆你知道有问题,引术是没了,可是六妆你感觉还是有问题,上不出来,如果让你讲这六妆,也会有问题,那问题很简单,你重妆了,就是说,你过于把妆的情感重化了,没有幻化出来,一种情感的表达,不一定就要重化,也许更轻的东西,表达得更有力,这和执妆差不多了。”冯黛说。
这小丫头到是一语道破了唐曼琢磨不透的东西,看来恩革说的,这丫头虽小,不比明晚如秋差。
竟然会是这样。
那就减重持轻,让那些东西虚化,就会轻了,轻意减执。
唐曼请这丫头吃西餐。
这丫头是真精明,什么都懂,出来呆上没有多久,就全弄明白了。
喝红酒,聊天,冯黛说,喜欢外面的世界,鬼市规矩多不说,人人都有沉沉的,不喜欢。
外面的世界是好,只是她没有融入进来,看到的只是表面的。
吃过饭,冯黛说去看电影去。
唐曼回去,接着上妆,果然是,那妆完全就不一样了,让人看完,一下就被拉进去了一样。
唐曼直摇头,这个冯黛不简单。
回宅子休息,天黑后,去董礼那儿,两个人简单的吃过饭,去火葬场。
火葬场妆室,实妆。
唐曼还是有一些担心,六妆掌握得怎么样,唐曼自然是有谱儿的,但是就怕出意外。
实妆和义妆完全就不是一样的,以前总是认为是一样的,事实上有着很大的区别。
义妆不过练的是皮罢了,实妆才是内容。
准备好了,董礼助妆,唐曼开妆。
六妆的第一妆,这次开妆就是轻妆而行……
一切都很顺利,半妆已过,唐曼坐下,抽烟。
董礼不说话,这个时候她是安静的,死盯着妆,每一步都不会错过。
只是唐曼没有想到,竟然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