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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凌冉的怒意，程颖欢眼中浮着一抹胜券在握的自信。
“嫂子，你别多想，我和云霆……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凌冉心中冷笑。
“哦？普通朋友？
“深更半夜抱在一起的普通朋友？
“程小姐常年在国外生活，这性子也变得和外国人一样开放啊。”
她这话，嘲讽意味十足。
程颖欢只当听不懂这其中的讽刺。
“或许吧。毕竟这国内外文化背景不同。”
凌冉清清浅浅的一笑。
“程小姐，文化背景再不同，基本的礼义廉耻总是相通的吧。”
程颖欢皱起眉头，仅有的善意被冲散。
“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我……”
“说你不知廉耻啊。”凌冉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说话间，她打开手机，细细看了看那几张照片。
“程小姐，光看照片，可以有多种解释。
“可以说成是我丈夫出轨，与你半夜私会缠绵。
“也可以说，是你恬不知耻地上赶着做小三，破坏他人夫妻感情。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会对你的名誉造成影响。
“至于我丈夫，只要咬定是你主动，他就能独善其身。
“你说，这场博弈中，谁的赢面更大？
“是你，还是那个所谓的偷拍勒索犯？”
凌冉神态自若，完全没有一副被丈夫背叛的痛心与愤怒，而是相当冷静理智地警告程颖欢。
有些东西，一旦撕开了口子，就没法再继续遮掩。
凌冉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程颖欢也只是矢口否认。
“嫂子，你真的对我有误会。如你所言，这些照片一旦流出去，就会对我造成极其不利影响。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它能够消失。
“再说这个拥抱，确实是我主动。
“我做了个噩梦，一时惊恐无状，才会鬼使神差地抱了云霆。
“你心里不舒服，我能理解。
“但我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
程颖欢已经失去了优势地位。
这个时候和楚安然撕破脸，后者有了防备，她以后就很难再接近霍云霆。
因此，该示弱，还是得示弱。
面对程颖欢这些毫无诚意的官方套话，凌冉冷嗤了声。
“请问程小姐，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程颖欢愣了愣，回答道。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不是。”凌冉果断回绝，“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
程颖欢一时间不晓得如何接话。
对方已经对她产生了抗拒，这很不利于她。
“看样子，程小姐不止对男人自作多情，对女人也是如此。”凌冉笑了笑，眼神却很冰冷。
程颖欢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吗？
那种洞悉一切的眼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完全不符合她之前的气质。
走到门边，凌冉停下脚步，背对着程颖欢道。
“程小姐，我和我老公先回市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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