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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梗着脖子，愤怒地嘶吼。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故意接通电话，你就这样看着我求救，你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凌冉，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想报复我吗，好啊，你动手——”
陈太越听越糊涂。
她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易慎之，你在梦游？”
这之后，她没有听到他的反应。
手机只有易慎之那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他像是在那个死去的凌冉说话。
却又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鬼魂附体？
陈太摇了摇头，觉得可笑。
她只相信科学。
但，易慎之那边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
陈太没有挂断电话，她提高声音，想要易慎之冷静下来。
“慎之啊，你听姐说，我已经让司机过去了，你在那儿好好待着，我大概知道你在哪儿，别乱动，我的人很快就到……”
她话音刚落，电话里就只剩下冷漠的“嘟嘟”声。
手机被挂断了。
……
易慎之看着那通显示已结束的电话，内心翻涌起巨大的绝望与痛苦。
他眼睛猩红，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嚎叫。
“啊——”
“啊啊啊——”
真的有鬼！
为什么不信他！
厚厚的云层慢慢散开。
那清清冷冷的月光照亮了一方黑暗。
凌冉面带着微笑，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刚才那位陈姐，和你的关系不一般吧。
“在上次土地招标会勾上的？
“易慎之，你还和以前一样，惯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讨好女人。”
易慎之喊累了，全身发凉，嘴唇颤抖。
凌冉一边说，一边让他握着那把刀，一点一点地，往他脸上增添新的伤口。
疼痛，如同万千只虫子撑破他的皮肉，噬咬他、折磨他。
他动弹不了，被强迫着，用那把水果刀，慢慢把自己的脸毁了……
他起初还会求饶，还会怒吼。
在这两种一强一弱的情绪间来回转换，就像精神分裂。
后来。
他安静下来了。
像是能够坦然接受凌冉对他的折磨。
又像是心存希望，保留体力等待救助。
姓陈的女人说了，司机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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