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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了谁的贿赂？”凌冉已经猜到霍凌琛的心思，明知故问。
霍凌琛轻笑了声，语调戏谑地反问，“你说呢，凌大小姐？”
对方没有回答，他便接着道。
“眼下谁在和宋青阳接洽亚运会的项目？”
凌冉沉默几秒后，平静地开口。
“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借我的手，对付你同父异母的弟弟霍云霆啊。”
霍凌琛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游刃有余地冷笑道。
“凌总舍不得么。莫不是，他为你安排凌老爷子，就让你感动得非他不可了？”
听到他所说的这话，凌冉就猜到他还有下文。
霍凌琛能冒这么大风险找上她这个霍太太，一定是有足够的信心挑拨她和霍云霆。
与其让他在暗处动手脚，倒不如摊开来，明着对付。
这样才不会显得太过被动。
正如宋婉清和霍云霆的绯闻一事。
当时看到那些照片和视频时，哪怕她再信任霍云霆，也难免会产生些许不快。
她倒要看看，霍凌琛到底还能编造出什么东西来。
“都说霍云霆对凌总你用情至深，当年你发生意外，他连着好长一段时间一蹶不振，把身体都弄垮了。
“估计，你听说这些事的时候，一定大受感动吧。”
凌冉目光紧盯着监视器上的画面，简单地应了声，“是，我确实感动。”
“凌总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他如果真的那么喜欢你，以他的性子，会容忍你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
“他如果真的喜欢，会不为自己争取，什么都不做？
“可见，这份喜欢也没那么强烈。
“我已经查过了。
“你和易慎之结婚的时候，霍云霆正在国外。
“那段时期，严薇诊断出了癌症，必须住院治疗，宋婉清又患上了抑郁症。
“他主动去管理国外的公司，就是为了方便照料严薇和宋婉清。
“他们的感情，可比你想得还要深厚。
“现在如何我不敢说，但在当时，在霍云霆心中，严薇母女的位置，绝对比你凌大小姐重要得多。
“为了她们，他可以放弃你。
“或许，他当时想的是，世上女人这么多，也不是非你不可吧。
“商人都是精于算计的，霍云霆也不例外。”
凌冉静静地听着，面不改色。
她还不至于会被霍凌琛挑拨成功。
但是，她对霍云霆和宋婉清的过去，确实产生了一些好奇。
霍凌琛继续说道。
“凌总恐怕还不知道，你的葬礼结束后，紧接着，宋婉清就结婚了。
“现在想想，霍云霆那时所谓的伤心与悲痛，究竟是为了你这个已死之人，还是为了已婚的干妹妹？
“这个问题，很有趣，不是吗？”
凌冉面色不虞，眉头微微皱起。
电话里，霍凌琛的声音还在继续。
“对了，还有一件趣事。
“霍云霆能够容忍你和易慎之结婚，甚至一次都没有出现在你面前，却能够三番几次地飞去国外阻止宋婉清，让她和未婚夫分手，你说，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末了，他添了一句：“凌大小姐。你听说过，男女关系中的‘备胎’么。”
凌冉目光微冷。
哪怕知道这些事是霍凌琛添油加醋地捏造，还是有些恼。
但她并不后悔。
与其让霍凌琛日后一点一点将这些剖析在她面前，与其日后莫名其妙地在网络上看到，与其她在怀疑和信任中徘徊不定，倒不如一次性将霍凌琛那些底牌摸透。
只有让他出光了所有底牌，她才用不着再防着他。
正在她细听着霍凌琛的话，试图从中找破绽时，霍凌琛突然来了句。
“凌总，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远了……”
霎时间，空气凝滞，气温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