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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王仁智想破头他绝不会知道天下第一等严厉的刑罚竟然是长时间的饥渴处罚,到底是何种体罚最令人恐惧,和王仁智没啥关系,他现在又一次重新联想到自身的安危。他现在已经断定,逍遥楼就是襄平州的监狱,何种罪名会关入逍遥楼?能否以金币赎罪?有何方法才能从逍遥楼内出去重见天日?这是他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据该男子所讲,逍遥楼每年都会有极个别的人熬出去,他就是个例子,何不从他身上打探打探,王仁智问他道:“你啥时候才能从逍遥楼出去?当初又因何被送进来?”按说后边这一问不应该问,牵扯到人家的隐私,更别提还是个罪犯的隐私,但是安全问题对王仁智来说无疑是第一重要的首要问题,他不能不时刻加以关注并且保持必要的警惕性。正因为安全这根弦王仁智和陈苏丹始终蹦的很紧,所以哪怕涉及到人家隐私王仁智还是要问问,他认为男子出于讨好客人的目的,哪怕心里不情愿,但是行动上还是会对自己讲出来。
“嗨”男子长叹口气,王仁智一听有门,他应该下来就会开口,为了避免打扰到男子,王仁智故作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呡了一口。男子难为情的说道:“我这辈子能不能从逍遥楼重新出去,也不是没有希望,前提是我在出去以前不会伤残,这在逍遥楼里只有天知道,今天我还可以陪同大爷,明天大爷看见我就有可能是个肢体不全之人。按说大爷已经给我带来丰厚的回报,大爷等人是由我迎进的逍遥楼,无论我陪不陪大爷,大爷三个人每人每小时十个代用币,我会从中得到三个代用币的奖赏。”王仁智他们早已经超过一个小时,就快到两个小时时间,估计回去时咋都超过两个小时,所以男子应该得到九个代用币的提成,比起其他人收获确实颇丰。
王仁智说道:“这说明你今天运气好,一次就碰见我们仨,如果我们早来一点或者是晚一点,你接待的是单独一个人,他如果在逍遥楼停留时间很短的话,你就只能得到一个代用币吧,我这样理解对吗?”刚才男子已经说过一次,逍遥楼里边的人轮流到外边迎接客人,他确实今天运气不错,哪怕王仁智等进来后走马观花转一圈,他同样可得到三个小馍馍,同那些等半天只能获得一粒馍馍的人相比,他的运气确实好。
男子点点头说道:“大爷虽然是第一次来逍遥楼,但是说的非常正确,确实是这样,我只是提大爷在逍遥楼时间的这部分奖励,大爷其它开销和我无关。可是我进逍遥楼的原因确实难以启齿,我只能对大爷这么讲,除了那些残疾人以外,进来的人不敢说是罪有应得,起码绝对不会冤枉他。”说来说去他还是不愿意对王仁智坦诚说出自己进来的缘由。
意图落空,王仁智不好强求,心有不甘之下只能闷着头喝茶,场面顿时比冷落下来,几分钟没人开口,郑媛媛见茶壶需要添水,端起茶壶示意男子随自己一起走。时间不大,两个人一前一后回来,郑媛媛刚刚给王仁智面前茶杯续完水,男子拿出十个代用币说道:“大爷是我不好,我的事情虽然难以启齿,给大爷说说也无妨。”说着话他把十个代用币留在茶壶边,郑媛媛一把抓起来重新递给他道:“你个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还不如我个女人,本来不想让主人老爷知道这下也瞒不住了,快收起来,不会有人怪罪你。”王仁智微微一笑同时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意,男子给两人作揖感谢后才将代用币收下,然后把自己的事情讲了一遍。
说起来他真是冤枉的很,所以才不愿对人谈起曾经难以启齿的经历,原来有一天他精虫上脑,路过一块耕地时,看见耕地旁的树荫下有个农妇正在休息。这个地方较为僻静,农妇是因为这里僻静过来解个手,看看四下无人趁机偷一会懒,看见有人搭讪俩人刚好一拍即合,一个有所图一个一旦有人问起有个理由解释。两个人都有意思,孤男寡女没多长时间就成就了好事,这种事情算不上多么严重,当然也不是很常见,等他离开时没料到妇女找他要五个金币。这时他才看见该妇女脸上一副无赖表情,知道自己只要敢不答应,她必然会大声叫嚷,弄得尽人皆知。在女权十分低下的地方,这种事情算不上啥,闹开了自有公论,根据事实不是男方给女方赔偿就是女方给男方赔偿,最多不会超过十个金币。
当时的情况没有任何人证,物证倒是不缺,哪怕弄得尽人皆知只是有这个事情,谁也给两人断不清这个官司。男子以为今天运气好,刚刚在赌坊赢了十几金币,回家的路上又意外遭遇幸事,这时后悔也来不及了,对方显然没有金币就要把事情闹得尽人皆知。世上根本没有后悔药,还不如回家前去妓坊玩一次,一个金币的事情现在硬生生被讹五个金币,问题是这种事情传扬出去后他非常丢脸,对方就是抓住这个理由讹人。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他给了妇女四个金币,看着对方得意洋洋离开的背影,他恨的牙根发痒却毫无办法,只能吞下自己酿的苦酒。
按说这件事情过去后双方相安无事,可是没曾想当时却意外的被有个人看见了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怪他自己,在听到妇女索要五个金币时一怒之下声音大了一点。倒霉的是这个人还和他在一个村,在离自己村子几里路的地方竟然还有熟人,该他倒霉运气不好。两个人都清楚这件事情传扬出去男子无论走到哪都抬不起头,他当然要想方设法使对方为自己保守秘密,讨价还价之后他以一个金币的代价暂时守住这个丢人的秘密。
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秘密守得住,对方开始确实没四处传扬,毕竟得到一个金币的好处,两个人都在一个村子居住,偶尔两个人会碰面。碰面次数虽然不多,但是两个人之间仿佛心照不宣似的,每次都是对方沾点小便宜,久而久之终于在几年之后,有心人注意到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事。本来以为已经过去的几年前的事情,被有心人利用喝酒的机会灌醉对方,从嘴里套出这个秘密,不过也只限当时在场的几个人。
就这样所谓的秘密又经过几年时间,几乎在这个村子里尽人皆知,等到终于有与男子关系较好的人在他面前求证时,他心里明白这个秘密早已经不存在了。乡里乡亲的在一个村生活,虽然成为大伙笑料,但是很少有人当面对他嘲讽,日子还算是过得去。如果就是这样的话,虽然心情压抑,随着时间推移,相信会逐步忘却这件事情,最后问题出在泄密之人身上,一个没信誉之人谁会与他交往?这两个人同为不同人家的奴仆,一个生活在压抑当中,一个众叛亲离走到那儿无人搭理,对方把这一切归结于男子,埋怨是他造成的后果,因此每次见面都会闹矛盾。
有天两人狭路相逢,争吵几句后男子打算离开,他觉得吵来吵去没啥意思,在对方拦在对面不让路的情况下伸手推了一把,没想到对方脚下一个趔趄绊倒在地。摔一跤只要人无大碍也不会有后边的事情,偏不偏倒地时他压死一只小鸡,一时失手损失一只小鸡算不上啥严重的事,大不了百倍赔偿几百金币。问题是对方死咬住说他是故意报复,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尽人皆知,事发时又听见两人争吵,事情的性质变了后处理方式也不同,男子就此被送入逍遥楼,谁也保不了他,这时有多少金币也不行。
王仁智和郑媛媛听后也替他感到惋惜,难怪他不愿意讲,这和被人陷害有何区别?眼下唯一庆幸的是身体还未致残,一旦致残这辈子就别想离开逍遥楼,听的王仁智和郑媛媛唏嘘不已。突然男子奇怪的嗯了一声,王仁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刚才在玩钓人鱼的五个人踪迹不见,只有叶选龙一个人在玩。刚才王仁智没细看,他不明白靠一粒小馍馍如何钓人,现在没有外人在场,叶选龙玩的津津有味,王仁智起身去看个究竟。
郑媛媛和男子尾随王仁智一起过去看看,只见下边还剩十几个人鱼,一个个正惊恐的抻着脖子朝上观察,生怕被叶选龙钓上。叶选龙手持竹竿正聚精会神的盯着下边,绳头上的那粒小馍馍随着竹竿上下一跳一跳,忽而在东忽而向西,在下边这些人鱼头顶东飘西荡。
男子数了数下边的人鱼,惊讶的发现,原来的十八个人现在仅剩十二个,他心里明白,就这不到两个小时时间被上边钓走了六条人鱼。就在这时,之间叶选龙突然之间手腕一抖,用手里的竹竿控制那粒小馍馍瞬间形成一个大圆弧,径直套向一个人鱼,惊恐中的人鱼霎时东奔西逃。下边地方本就不大,竹竿控制下的绳索控制范围更大,想套那个人鱼根本无处躲藏,这时王仁智才明白,原来所谓的钓人鱼实际上是套人鱼。在套人鱼的时候利用钓饵也就是那粒小馍馍的重量,设法形成圆弧,在套住人颈部时迅速拉紧绳索,十之八九是饵料跌落在地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