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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球赛的话题非常轻松,众人很少有这种时光,只不过苦了王仁智等人,大伙告辞时他们一群人还没忙完,熊背梁不比其它地方,到货周期较长,必须未雨绸缪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罗家业作为一个职业军人,庆幸自己加盟一支充满朝气的年轻队伍,打心底佩服王仁智夫妇不惜耗费巨资参加弹球赛的行为。
作为老资格的职业军人,罗家业深知一支军队底蕴的重要性,他见识过很多昙花一现的所谓强军,最终难以传承沦为二流队伍。当晚罗家业几乎很少开口,也没有人提及凡是著名的军队,无一不是秋季大会操排名靠前,经常出现在弹球赛第三阶段的军队,他认为王仁智夫妇已经认识到这一点。
其实罗家业误会了,王仁智在帮山时就才有了组建弹球队的想法,并且当时就决定由陈苏丹出面负责,他只不过考虑的是为联盟军争抢军费,没考虑其他因素。两个人都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突然,陈苏丹明白想要取得成绩,特别是独占鳌头,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需要艰苦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从基础做起。
陈苏丹自打听王仁智决定组建弹球队之后,心里就一直惦记这件事情,她清楚想要登顶面临很多困难,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目前没有任何基础,要取得好成绩就必须与高水平队伍过招,可一支名不见经传的新军,那支高水平队伍陪你玩?这是王仁智不惜投入巨额资金见比赛场地的主要原因。有了场地,有了队伍,以后可以出资邀请强队打邀请赛,锻炼队伍,两个人虽然没有明说,但彼此心照不宣都有这个打算。
第二天一大早,陈苏丹饭都没吃就离家,王仁智亲自给五原的何成森通知,给自己转十亿金币,虽然陈苏丹已经明确告诉他,这座场馆建成后转交给她,王仁智也只能照办。桃芳三人负责采购物资,由于时间比较紧,桃芳不得不动用以前王翔宇朋友的关系,不然时间根本来不及,自然花的是大价钱。
王仁智没敢在家耽误时间,早早出门,六百多个人今天一早估计啥也干不成了,桃芳三人帮不上忙,王仁智从家里带了四个仆佣协助自己。几千米距离用不了太长时间,王仁智这边刚刚布置完毕,司令部那边人就已经到了,王仁智亲自一个个替陈苏丹把关。
偌大的一个小院莺莺燕燕全是一帮年轻美女,提前就全部清场,没有一个闲杂人员,王仁智又是号脉又逐个美女身上捏过来捏过去。大庭广众之下一个男人在女人身上摸来摸去,本该是女人羞涩不好意思,可是女人多了也很可怕,一个个反倒是拿王仁智开涮,脸红耳赤的是王仁智。
大伙都清楚在为弹球队挑选队员,第一天就有额外收获,今后必定意外收获更多,谁都想留下来过关,特别是得到金币的普遍认为过第一关没问题。等到十几个得到一个半金币的被淘汰,得到一个金币的淘汰一百多个,没有得到奖励的竟然还有十几位留下来,一个个都傻了眼。
女人可管不了那么多,凭什么我就不行,总得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吧?大部分人兴高采烈的回去,淘汰的二百来人把王仁智围在中间讨说法。王仁智只得一个个的解释,不是这个身体有问题,就是那个身体不适合,不用任何仪器辅助,就指出这样那样的问题,起初没人相信,哪怕你是老大也不行。
一来二去,王仁智等于给这二百来人进行了一次身体检查,等到摆平这帮人,已经是日落西山快到晚餐时间了,五个人省了顿中午饭。王仁智顾不上吃晚饭,赶忙去现场看看,好在没耽误,技术人员已经下线完毕,工程按时动工,等到听取汇报后回家,天已经快黑了。
五个人一进门,便听见陈苏丹乐呵呵的道:“快快快,有功之臣回来了,赶紧洗手吃饭,大伙都饿的受不了了。”客厅里比往常少了两张餐桌,三张餐桌比往常丰盛很多,王仁智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不回来你们还不吃饭了?”
张唯清道:“今天是给邢凯践行,当然要等你回来,我看你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故意回来这么晚吧?邢凯,今年成绩不好不要怕,根子在老大这里,是练兵重要还是打球重要?老大你不能掂不出轻重吧?”
一边是秋季大会操,一边是弹球赛,王仁智谁也不敢得罪,赶忙道:“桃芳快上好酒,我去洗个手就来。”说着话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一阵哄笑,隐约听见张唯清和陈苏丹又在打嘴仗。
洗了手刚回来,张唯清立马道:“要是我就不去洗手,这双手今天可享了福了。”话音刚落引来一片哄笑,王仁智才想起刚才似乎听见什么剁手,明白张唯清和陈苏丹争论啥,感觉人有些少,随口道:“给邢凯送行咋才这几个人?比平时还少。”
陈苏丹道:“中午在司令部已经给他送过行了,是我中午宣布让他们以后少往家里跑,以免影响谈正事,以后家里晚上基本上就这些人,喝茶聊天谈正事。最近一年来你太过自由,动不动就找不见人,你要是不在也没关系,大家可以研究做决定,问题是你在这里,不经过你好像不尊敬你,很耽误事你知道吗?因此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以后不许任性谁劝也不听,事事亲为你顾得过来吗?你只需面对在座的这些人即可,别动不动就越俎代庖越级下达命令。按理今天三姐妹就该到了,我们以后有我们的事情,不干涉军队的事情,你想跑也行,今天场馆建成你明天就可以走,外地有事情的话桃芳可以替你跑腿。”
陈苏丹说话时脸上表情很平淡,一副这是大伙商量后的决定,你王仁智愿不愿意都必须接受,不高兴的话你可以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众人心里暗自发笑,王仁智朝那走?熊背梁一大摊子事他走了谁来管?陈苏丹明确表示她和随后到来的姐妹只负责弹球队,除了王仁智谁还有这个能力。
熊背梁目前已经安置了四千多人,有邢凯等磐石军家属,还有罗家业所属的家属,另外还有来自横川王国的新兵家属。近几天引水工程完工,横川王国还会有大量家属迁居熊背梁,王仁智规划的许多项目就等着这些人,六百多平方公里他计划最低三分之一用来种植蔬菜,陈苏丹撵都撵不走王仁智。
陈苏丹的话对王仁智来讲就是不容质疑的命令,当即说道:“明白、明白,以后不会了,估计这两天横川那边已经有人动身了,熊背梁很多事等着我忙,估计这一两年我不会离开这里。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事,今天是为邢凯送行,来来来咱们共同举杯,祝贺邢凯一路顺风,在本届秋季大会操中取得好成绩。”
王仁智兴致勃勃的举杯,不料没一个人响应,陈苏丹道:“不是刚说过吗,中午已经给邢凯践过行了,哪有晚上再来一次的道理?晚上还有晚上的事,你慢慢喝你的酒,听听大伙关于改制的方式,没意见的话,明天办公厅就正式下发文件了,请罗总先说说吧。”
前天晚上还说起过这件事情,王仁智没想到今天就已经完成研究,明天准备下发文件,现在才征求自己的意见,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罗家业轻轻吭了两声,以示提醒大伙注意力,然后说道:“说起来这件事情已经研究了很长时间,之所以始终未确定,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军衔不好确定,这点大伙都很清楚,我就不多啰嗦了。其实这个问题的症结在老大这里,好在今天弟妹做主替老大通过办公厅之前制定的方案,其他积累的问题近期也将一一解决,以办公厅下发的文件为准,这也是直属集团军办公厅下发的第一份文件。”
自打罗家业加盟之后,不止一次和王仁智商讨集团军改革现有建制问题,同时指出很多集团军目前存在的问题,王仁智也认同这些问题确实存在。罗家业理解为何实行超大建制,班排连等动辄以六甚至七或八为单位,外界确实很难从集团军编制估算兵力,但同时也给自身带来许多不便。
集团军目前对外宣称是一个团级单位,但下辖十四个营一个司令部,总兵力高达四万两千多人,兵力堪比联盟军一个满编集团军。办公厅计划整合为三个师,邢凯和张唯清分别担任师长,各师分别下辖榴弹炮团、战车团、运输团、陆战团、飞弹团、特务团等等,每个师一万人左右。王仁智亲自出任师长,下辖运输团、通讯团、警卫团、工兵团、师直属医院、师直属后勤部等等,全师总兵力一万两千人,该师架构与一个军相仿。
暂时不设军部,待再次扩军后可迅速升级,王仁智以及邢凯等人也同意办公厅提出的方案,邢凯张唯清等人军衔依旧为上校,王仁智一步到位为中将。王仁智以自己闲杂事情过多为由,请罗家业顶替自己担任师长,同时授上校衔,自己坚辞中将衔,他坚持与磐石军保持同步,等待时机成熟后统一提升任命将级军官。
联盟军以及各大国情况基本上相差不大,上校多为师团级军官,极个别上校担任军级高官,也有个别将级高官低配担任师长,但这都属于特殊情况很少出现。罗家业表示他和所属不宜出任实职,以免引起联盟军高层猜忌给王仁智招惹是非,分歧主要还是王仁智不答应现阶段设立将官。
随着熊背梁污水治理初见成效,正在计划扩军,如今受限的不是兵源,而是扩军速度过快,各级别军官跟不上,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最长不会超过两年必然再次扩军。熊背梁周边山区可驻扎很多兵力,王仁智计划把熊背梁打造成训练基地,以团级建制分别驻扎在深山之中,罗家业邢凯等人认为这确实可行,陈苏丹正是基于两年之内准备扩军,才不通过王仁智直接拍板让办公厅印发文件。
罗家业指出王仁智又在给以后人为制造矛盾,等到他日设置将官时,不但将官竞争激烈,校官尉官牵扯更广,大范围晋升提拔势必有可能引发本可避免的矛盾。陈苏丹清楚目前的这些上校都拥有晋升资格,当初王仁智为了搞平衡,正团职副团职均授予上校衔,某种程度上已经埋下隐患,一碗水端的太平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