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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钧虽然昨晚已经想到林书阳的目的,但他心里很纠结,帮林书阳针对刘俊,自己和许豪等于与外部势力联手打击华亭本地势力,很可能被华亭各方视为叛逆。刘俊身上社保局根本查不出真凭实据,当然社保局有的是办法算计刘俊,钱钧有这个想法,但目前他并不打算与林书阳携手。
与林书阳携手有一点颇具吸引力,打击刘俊的时候他和许豪也可借机分一杯羹,给自己捞取实际利益,但如果仅凭这点,他和许豪没这个胆量,还少个很具说服力的理由。刘俊虽然被大疤脸出卖,但他属于华亭权贵一员,唆使大疤脸也是为了华亭富豪的利益,没个强有力足以说服各方大佬的理由,钱钧没胆量与林书阳携手。
虽然心里很期待,打击刘俊颇具诱惑力,但钱钧明白需慎重,这是把双刃剑,自己和许豪很可能被华亭各方视为叛徒,那个时候倒霉的不是刘俊,而是自己和许豪,华亭奋斗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钱钧对林书阳说道:“林老板,我认为刘市长这件事情暂时可以放放,没必要追的这么紧,恐怕需要很长时间取证,当务之急是设法给羁押在社保局的五个人脱罪。案子已经快两个月了,总不能把人长期留在社保局,林老板的目的难道不是来华亭捞人吗?不知张上尉有何计划,许局长这里不会有意刁难从中设梗,至于林老板所的要求,可以慢慢商量。”
钱钧边说边以眼神示意许豪让他给自己帮腔,有些话他不好说出口,诸如林书阳漫天要价开价过高,作为外部势力手伸的过长,就算刘俊引咎辞职,他们作为外人也不该过问华亭官员的任免。不是看在大疤脸等人知法犯法,社保局不会轻易答应替白晓丽五人脱罪,不说那些媒体很难打发,那些整天在社保局门外的学员也不好交代。
钱钧对林书阳的态度及其不满,社保局已经表示出极大的诚意解决问题,如果不是考虑到媒体和门外的学员,即便揪出大疤脸等人社保局也不会这么怂,张承轩不付出令人满意的代价,白晓丽等人休想离开社保局,咋也得让他们脱层皮。出乎意料的是林书阳似乎有恃无恐,丝毫不理会许豪在一旁帮腔,许豪可没钱钧那么隐晦,他的话里明显带有以白晓丽等人要挟的成分,林书阳道:“自始至终我都认为我们的人没有任何逾越,不妨给两位交个底,我们来华亭根本不考虑如何捞人,而是考虑该如何面对社保局。鉴于现在的进展,考虑到社保局与我方还算配合,因此才不打算与社保局过不去,也就是说,我方打算与社保局共乘一条船。
当然这只是我方的想法,如何选择还要视钱总统和许局长如何选择,不管二位是否合作,我们都不会放过刘俊这个罪魁祸首。虽然有社保局不与我方携手增加不少困难,但我方绝不会罢手,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最终的结果并不会改变,只是代价大小而已,我们绝不会与刘俊两败俱伤。这点还请两位理解,我想两位也明白,正常的竞争很正常,商业手段层出不穷,胜败不能怨天尤人,但这种针对家人下黑手,恐怕放在两位身上,两位也不会容忍吧?”
林书阳的态度依然很嚣张,钱钧和许豪不免气愤,但钱钧却从中捕捉到林书阳递过来的橄榄枝,许豪更是有些心动,他当然希望社保局不受殃及。连续两个上午,两人感受到林书阳的决心,对方这是誓与刘俊不死不休,这点是许豪不愿见到的事情,双方在华亭争斗,无论如何社保局都会受到波及。
当天中午钱钧和许豪没有拒绝林书阳,在清苑茶楼共进晚餐,虽然菜肴算不上丰盛,但酒却是难得一见的芦河醇,午餐气氛也比较融洽,午餐后钱钧和许豪告别林书阳前往社保局议事。两个人首先问了上午对李大头四人的审讯情况,得知并未取得任何进展,许豪告知手下继续加紧逼问,争取从大头四人这里挖掘出新东西,然后回到许豪的办公室。
许豪脸色阴沉,遇见几个人中个别人甚至不敢和他打招呼,谁也不愿意触这个霉头,许局长心情不好,现在和他打招呼不是自找没趣,有正经事情的人也得等等避过这会儿。进入许豪的办公室钱钧顺手带上房门,转过身接过许豪递给他的一支香烟,随口说道:“别这么垂头丧气的好不好,好像看见的每个人都欠你钱似的,这两天咱们又不是没什么收获,你还耷拉个脸干什么?”
许豪先给钱钧点火,然后自己点燃香烟,深吸一口眯着眼睛缓缓吐出,这才说道:“这帮人摆明了和刘俊不死不休,要是社保局和以前那样关我什么事,问题是现在社保局本来就不安宁,那经得起他们折腾。”
钱钧道:“你想过没有,这未尝不是社保局的一个机会,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你我之前都太过自信,根本不明白人家的目的压根不是从社保局捞人,而是推动社保局揪出幕后真凶。这说明什么?”
许豪也有社保局多年工作丰富的经验,不用钱钧提醒也知道林书阳有底牌,不过他没系统的想这个问题,钱钧提醒之下他猛然一拍脑门道:“哎呀,之前太大意了,难怪对方屡次拒绝我们,真是该死,早该想到这些,当初楚天岳拒绝钱大哥的时候就应该引起足够重视。钱大哥莫非已经有了主意?打算答应林书阳?”
钱钧摇摇头道:“这倒不是,这么大的事情咱们俩做不了主,刘俊也不是那么好招惹,可社保局也不能任由他们双方把社保局作为战场,你说对不对?我想林书阳也没这个能耐,这家伙真高啊,你说社保局不容他们把社保局作为战场,林书阳会怎么做?”
林书阳当面放话绝不会放过刘俊,社保局秉公办事的话,势必对刘俊名下的产业下手,而刘俊的产业大多是华亭各院校,想到眼前社保局门外的学员,许豪禁不住不寒而立。华亭以各种院校林立闻名,几百所院校以及各种研究机构是华亭的招牌,外来人口常年高达近千万,几所院校同时发生动乱,势必波及整个华亭。
刘俊在华亭树大根深,林书阳只不过是外来势力,双方争斗导致的动乱绝不会时间较短,分出胜负得很长时间,给华亭造成的损失难以估量。许豪道:“林书阳就不怕华亭各界联手?”
钱钧道:“正常的商战你见过几个盟友伸出援手?那次不是开战之前一方主动认怂收场,真要是到了摆开阵势开战的地步,帮忙也是暗中相助。可是刘俊面对的是什么人?昊天集团这些年异军突起,打压了一年人家依旧不认怂,还有九曲山能源基地,带给华亭的好处你我都有感受,你可能还不知道,上次横川王国的危机其中就有九曲山能源基地的影子。
就拿你我来讲,抛开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不提,能给刘俊什么帮助?大不了暗地里给他点资金,恐怕也不会多,你我没有公开赞助刘俊的勇气吧?林书阳高就高在这点,他不怕华亭各方联手,有的是不惧林书阳的人,也有更多的人和你我一样,但是他很清楚华亭各方承受不起这些院校发生动乱,那样整个华亭各行各业都会遭受损失,他瞅准的是这点才敢这么张狂。
算了,现在也没时间琢磨林书阳的底牌,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你我能够控制,这样吧,你留在这里继续关注李大头有什么消息,一有新情况马上通知我。我得去外边活动活动,探查各方的态度,这两天咱们也别见林书阳了,凉凉他说不定有好处,怪只怪刘俊这件事做的太过分。”
钱钧虽然没明讲,但许豪明白刘俊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不是华亭各方惧怕引起动乱,而是经不起有一个联手击垮刘俊的诱惑。刘俊在华亭颇具人缘,九成权贵富豪和他相处的比较融洽,他并不属于任何势力,这也正是他的短板,真正遇见事情时,刘俊孤家寡人没有一个伸手相帮的朋友。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谁身边没有几个朋友,身后不靠着大树那有安全感,钱钧走后,许豪心里不踏实,他明白自己的斤两,不能和钱钧这样从容。许豪信步来到监控室,遇见庄瑞琪的一个手下,他正认真的盯着李大头和大疤脸的小妾,另外一个房间是大疤脸老婆和另一个公职人员。
社保局手下发现许豪,赶紧起身让座,庄瑞琪手下听见动静看见是许豪,赶忙起身问好:“许局长好,这两天忙坏了吧?没见许局长的面。”许豪心道:还不是被你们这帮人害的,不是你们那有这些破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也不是自己下属,许豪笑着道:“没什么,干咱们这一行的能轻松吗?你们庄铺头不是也很忙吗?我有段时间没见过他了,你也辛苦了,怎么样?有什么新情况?”
一旁社保局公职人员道:“能有什么?净在这听大疤脸妻妾给这几个小子诉苦,局长,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要不然也和对王有德那样,大头他们准熬不了几天。”
许豪摇摇头道:“别,说不定大头他们确实没什么东西交代,这种时候千万要小心,别让人抓住把柄。”
说罢许豪扭头看向庄瑞琪的手下,手下明白许豪想知道庄瑞琪的去向,其实他也不清楚,不过来之前庄瑞琪已经交代过,于是赶忙道:“我们庄铺头这几天真舒服,我虽然也没见过他,不过听说他每天都在玩乐,听一个弟兄说昨晚庄铺头还喝了个烂醉,唉,还是当官的舒服啊。”
许豪道:“哦,他跑去潇洒,让你们在这里受罪,这个庄铺头真不够意思,本来你们用不着受这个罪,案子到了现在,我们社保局已经准备放人,可你方却不答应。我也真是不明白了,你们难道不是来华亭捞人的吗?”话虽然这么说,许豪心里却明白人家现在认为社保局已经没什么东西可挖,重点应该围绕刘俊展开,林书阳确实不是夸海口。
没想到庄瑞琪的手下也不含糊,开口道:“庄铺头确实是来华亭捞人,可连我都明白,华亭社保局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人,一定有条件,庄铺头当然不能答应。我们庄铺头说过,别说有条件放人,就是无条件放人也不答应,没个说法不明不白的回去,给人留下的是什么印象?”
许豪一听不由得有些怒意,开口问道:“那你们庄铺头是打算与华亭社保局为敌了?无条件放人还不答应?”
“许局长别误会,我们庄铺头绝没有与社保局为敌的意思,他这个人最喜欢交朋友,我看他那个意思也想这件案子之后与华亭社保局交朋友。大家都是吃的这碗饭,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许局长去到我们那边办案,庄铺头也会大力协助,即便这件案子,庄铺头也表示如果社保局有诚意,他也会施以援手。”看见许豪有怒意,对方赶忙解释,这不是他在巴结许豪,而是庄瑞琪确实这样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