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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王墨寒安心了，微笑说，“那我买笔墨去。”
“干什么？”
“写休书啊。”
“为什么？”宋金莲急了，死死抓着他不放手。
“你不说不练吗？”
“可……可你以前不是这么说。”
王墨寒顿了一下，“那怎么说的？”
“你说别打架。”
打架？这是什么俏皮的情话。
“那我现在想打架了。”王墨寒说。
金莲羞得面红耳赤，柔声道：“夫君讨厌，都还没到正午呢？再说，让隔壁鲍春嫂嫂听见多不好。”
王墨寒看向那堵墙，高声说：“她喜欢爬墙根听人打架？那就让她听吧。”
“讨厌。”
他的胳膊上传来刺痛，紧接着就看见宋金莲跑了出去。
“吱呀”一声，大门关上了。
王墨寒：“……我tm。”
这大招好像对金莲不管用啊，这女人看起来比自己还兴奋，居然主动去关了房门。
隔壁，鲍春闺房。
她正以极不优雅的姿势趴在墙上偷听，当她听到两人说打架时，兴奋得手舞足蹈。
那模样，像极了疯子。
鲍春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这小两口要是真打起来，柳公子承诺事成之后的一千钱和两匹帛，明天就能赚到了。
越听越兴奋，当金莲传出一道凄厉叫声之时，鲍春激动得再次手舞足蹈。
“这两口子，打架怎么去了厨房？”鲍春嘟囔，“对！应该在厨房，摔碗砸锅，让他们疯狂闹，看他们以后怎么维持生计。”
只是隔了两道墙，声音就听得模糊不清，这可苦了她。她恨不得穿过那道墙，去宋金莲的卧房倾听。
过了好一会儿。
鲍春终于能听见清晰的脚步声，只是那脚步声有些奇怪，一顿一顿的。
“好，继续打。”她心想。
隔壁传来的不再是金莲的惨叫声，取而代之的是恰恰莺声。
“这是？”鲍春的脸和脖子瞬间红了。
“我……”她气得锤了一下墙。
隔壁的声音停了，接着传来傻子幽幽的声音，“嫂嫂？你在吗？”
她不敢回答，蹑手蹑脚地下床，像个逃兵一样逃离了战火纷飞的战场，进厨房舀了一瓜瓢水喝下。
鲍春找了一根板凳在厨房坐下，无聊地数起了五铢钱。
一枚钱，两枚钱……直到数到两千枚，才听到隔壁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
“这傻子……没想到是头蛮牛。”
鲍春叹息一声，喃喃道：“柳公子，说到底是你不中用啊，三天都没有哄骗到金莲。唉，这下更没戏了。”
在汧源县，柳夏辉是她最大的财神。她每年光是从他那里赚到的钱，就足够她几年的生活开销。
“怎么办？靠金莲可能不行了。”鲍春转念一想，“对，既然傻子在这事上开了窍，或许可以……”
她的脸上，重新浮现笑容，“柳公子对金莲势在必得，这个只花钱不流血的办法他肯定同意。”
鲍春洗漱打扮了一番，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