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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东媛以为这个冬天会这样安安生生的度过,没想到隔了三天,村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王二妮死了,死在了家里,自己上吊自杀的,而发现这件事的,不是别人,是她闺女,吓得不轻,哭的昏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
而王二妮是早上被发现死的,当天下午,家里的兄弟们已经都赶过来了,而白金贵是在王家兄弟们都到了之后,才从白井野家被揪回家里。
对于王二妮的死,白金贵没有一丝在意,家里孩子哭闹的时候,还被一人踹了一脚。
年纪轻轻的就走了,还是自杀的,这在村里引起的震动不小,村里人惊讶的同时,都围着白金贵家看起了热闹。
孟东媛的白金贵家,是因为穆睿涵也去看热闹了,小孩子不懂事,不过热闹的地方也喜欢凑。
孟东媛找到穆睿涵的时候,穆睿涵正和柱子几个孩子安慰铁蛋。
铁蛋应该是从家里趁乱跑出来的,身上穿的还是薄衣服,脸上还挂着泪痕,被冷的通红。鼻子上挂着两串鼻涕,快到嘴里了。
孟东媛虽然对铁蛋这个孩子不喜欢,但到底还是个孩子,现在又没人管着,拿手帕给铁蛋擦了鼻涕之后,安慰了起来:“别哭了,在哭脸就疼了,赶紧回家吧。”
“我爸不让我回去,让我和妹妹走,说那不是我家”,铁蛋一听,又哭了起来:“我妈死了,不管我们。”
白金贵家现在乱成一团,家里门没关,从外面看的清清楚楚的,一院子的人分成了两派,一派是白金贵和他爹娘,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而那些孟东媛没见过的人应该就是王二妮的娘家兄弟们了,几个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指着白金贵骂。
家里乱成了这样,现在也顾不上孩子了,孟东媛皱起了眉头:“你穿这么少,会感冒的。”
这时,一个女人走来,是村里白金耀的老婆葛巧英,全是白金贵的堂嫂,说道:“这孩子怎么在外面,这小脸动的,快回家去。”
“我不回,我爸回打死我”,铁蛋一听,赶紧摇头。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葛巧英说着这话,眼睛一闪一闪的:“你妈那么护着你,你爸哪里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我妈就是被我爸打死的,我爸天天打我妈,我妈天天哭”,白金贵家外面站着看热闹的人不少,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趣,急切的议论了起来。
“我说怎么前两天见着王二妮的时候,她眼睛黑乎乎的,想来就是被打的,我问的时候,她还说是没睡好。”
“想不到啊,白金贵那个人还有胆子打王二妮,以前在村里被王二妮逮着骂的时候,可是连句话都不敢说的。”
“可能就是以前被欺负多了,现在硬气起来了。”
“白金贵到底是个男人,手里的劲道哪里是一个女人能比的上的,唉!要真是这样,白金贵的进局子了。”
“得看看王二妮家兄弟们怎么说,不过我看他们不会就这样算了。”
众人正在议论着,白井野带着一帮人,拨开人群,走进了白金贵家,推开王二妮的兄弟,将围在中间的白金贵拉了出来。
白井野的加入,让院里的形势变了,也引起了村里人的好奇心,刚刚还是偷偷的观察着这边的情况,此时都凑了上去,堵在了门口。
“这就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吧,我告诉你,你今儿个喊谁来都没用,我妹妹的死,我一定要查个清楚”,王二妮的一个兄弟放着话,看模样估计是王二妮的亲兄弟。
“王二妮自己想不开寻死的,你想查清楚,要真是查,就得问问王二妮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有了白井野的撑腰,白金贵有些硬气起来,脸上的表情有些讨打。
“以二妮的性子,怎么可能寻死,一定是你们家做了什么,还拦着我们不让见二妮的尸体,一定是背后有鬼”,王二妮的兄弟们来白家庄也有几个时辰了,但是因为停王二妮尸体的房间被上了锁,一直都没有见到。而白家人又坚决不掏钥匙,这让王二妮的兄弟们更觉得里面有鬼。
“王二妮受委屈,你出去问问,说不知道王二妮的脾气,生起气来,指着我爹娘骂,那是把自己当儿媳妇的人吗?”白金贵这几年心里憋的委屈不少,之前当街骂了王二妮一顿,也是彻底的放开了自己,直接就说了起来。
对于王二妮的性子,王二妮的兄弟们清楚,但是知道王二妮也就是嘴上不饶人:“哼,人都死了半天了,你还在别人家逍遥自在,这里面绝对有问题,你要是不让我们见见二妮,我就报警,让公安给个说法。”
一说到报警,白金贵没声了,白井野站了出来:“这里是白家庄,还轮不到你们在这里耍威风,金贵在村里什么样子,我们心里清楚,你们没把妹子养好,在婆家逞威风,让男人有家不敢回,还有脸说,也不知道这事传出去,还有没有人敢娶你们家闺女。”
一句话,二妮的几个兄弟就撸起了袖子:“我们怕这些?”
“你们也都是有孩子的人,有家的人,做事别冲动”,白井野这边的人也不示弱,将手里的棍子拿出来,摆好了姿势:“死了的人,死了就让她安生一点,我们白家庄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你们敢动手,我们就敢还回去。我们都是光头小子,可没什么好怕的,真要出什么事,我们也不亏,是不是?”
白井野话音一落,站在白井野身后的几个后生齐齐的往前走了一步。
王二妮的几个兄弟不敢动了,白井野又往前走了一步,嘴里动了动,说了好长一会儿,但是声音不大,院子外的人听不到,只能看到王二妮的兄弟们脸色变了变,举起的手放下,脸上有怒色,但是又一副却不敢说话的样子。